“奴婢不知。”二人齐齐回答。
李鹤如鹰一般的眼锐利的像把刀,“不知?”眼风一扫,视线落在二雅身上,声音像是平地炸起的鞭炮,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二雅,你口口声声说你家小姐是被告所杀,其实,人根本就是你杀的,是不是?”
“大人,冤枉啊!奴婢没有杀人,奴婢没有啊!”二雅慌了心神,连连跪在地上磕头。
“没有?”李鹤冷哼一声,厉声道:“本官看你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二雅懵了,证据?什么证据?为什么好端端的她变成了杀人凶手?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跪在一旁的阿清吓得浑身直哆嗦,她们只不过是一介下人,哪里受得住这番阵仗,平日里在府上仗着有小姐撑腰才敢耀武扬威,如今小姐不在了,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
很快,证据被呈上来,二雅一看,吓得声音都变了形,尖锐刺耳,“你们从哪里……”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鹤沉声道:“你是不是想说本官在哪里找到的?”
二雅抿着唇,牙关咬的紧紧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二雅,你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发现。”李鹤道。
“难道就凭这些就说奴婢杀人?”二雅猛地抬头反驳,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豁出去了。
身为大理寺少卿,李鹤不知道面对过多少犯人,审问过多少件案子,就二雅这点儿道行摆在他面前,还真不够看,“至少你有杀人的嫌疑,至于你指证被告的簪子,本官记得你和你家小姐经常去侯府串门,簪子也有可能是这期间你偷走的,然后杀了人之后为了找人背锅,便把簪子放在死者身上,为的就是把杀人这项罪名嫁祸到其他人身上。”
冷汗顺着二雅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淌下来,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承认自己杀人。
“本官料到你不会轻易承认,来人,把人带上来。”李鹤道。
一个身形偏瘦,个子不算矮的男子被人抬了进来,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屁股上还渗着血迹。
此时男子正趴在架子上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就差把屋顶给掀了,还算秀气的脸皱成了一团,眼泪鼻涕一同淌下来混成一团,一些爱干净的衙役实在看不下去便把脸扭到一旁。
二雅奔过去,看着人被打的就剩下一口气的模样,又急又气又心疼,又不敢上手去扶他,“哥,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本官打的。”李鹤幽幽道,“张强,你若是再继续扰乱公堂,本官不介意再打你五十大板。”
好似恶魔的声音不停的在张强脑海里盘旋,正哭天抹泪的人瞬间噤了声,趴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吭声了,
二雅就这么一个哥哥,爹娘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全家上下哪个不是宠着他,生怕他受什么委屈,如今人被打成了这样,爹娘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大人,我大哥究竟犯了什么罪您要把他打成这样?”二雅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