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着林萱在沙发上的这副样子,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去“拯救”她……
可转念一想,若是这个时候靠近林萱,明显就是趁人之危。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你要说我是一个坏人,也不对,我明确的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眼下,林萱看起来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我强行收回自己的目光,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朴万莉的卫生间,将凉水阀门开到了最大。
然后,又返回到二楼客厅,将林萱抱了起来。
林萱已经神志不清了,趴在我的怀里,身上热的要命。
把她放进浴缸,让她浸泡在了凉水当中,我又去厨房冰箱拿了很多冰块回来,将这些冰块一股脑丢进了浴缸里。
除此之外,我还给她灌了大量了冰水。
……
折腾了得有半个多小时。
然而……
把昏迷不醒的她安排进次卧,我的身上却又开始发热了。
没办法,刚刚的过程太考验一个男人。
却在我要离开次卧去卫生间冲个凉水澡的时候,朴万莉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抱着肩笑盈盈地看着我,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问,“什么话?”
她说,“你太自私了。”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她指了指床上的林萱,说,“这位怕是很希望你能换个方式拯救她,但你刚刚这一通操作,让人寒心啊。”
我看了她一会儿,板着脸呵斥道,“滚。”
她问,“你的道德观就这么重要吗.......?”
她现在就穿了一条丝绸质地的睡裙,领子是鸡心领。
总而言之。
她的全身上下,连她的每一根脚指头,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她这副打扮地站在我的面前。
意思很明显了。
忽然,她朝我走了过来,姿态妖冶。
她抬手用手指按在了我的身前........
她说,“老板,一刻,值千金啊!”
我控制,控制,再控制。
控制住了。
我一把推开了她,朝楼下走去。
陈黑狗正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我说,“走。”
陈黑狗看了我一眼,发愣道,“脸怎么那么红.......?”
我没说话。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朴万莉的声音,“老板。”
我扭头看了过去。
她朝我丢来一个u盘,说,“你东西忘了......”
我接住u盘后,沉着脸离开了别墅。
回望海小区的路上,开着朴万莉座驾的陈黑狗时不时打量我一遍,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忍不住问,“怎么了........?”
陈黑狗说,“回去以后,我又不会跟嫂子告状,你说你,图什么呀?”
我没说活。
陈黑狗抬手抠了抠鼻子,岔开话题问,“你说……孙蓉以后会踏实为你做事吗?”
我说,“不一定。”
陈黑狗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问,“为什么?”
陈黑狗说,“太顺了。你看,在孙蓉不认识你之前,她手上有朴万莉这张牌,这样的前提下,但凡她换个行业,比如搞进出口,搞建材,甚至搞房地产,哪一块不比做原布和服装利润大,但她却一直窝在莲华制衣,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帮我查个人,私底下查就行。”
陈黑狗问,“什么人?”
我说,“孙蓉办公室的书柜里有张照片,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就查那个男人。”
陈黑狗问,“就一张照片?”
我点点头,“对。”
陈黑狗迟疑了一下,说,“要我说,明天晚上孙蓉要是露面,叮当五四干她一顿,给她来顿狠的,她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我说,“又不是土匪,道越走越黑,只会对我们不利。”
陈黑狗叹了口气,说,“麻烦。”
我说,“慢慢来吧,积累良性资产是关键。”
陈黑狗说,“莲华这一摊子,也是够烂的,单单欠银行的钱就三千多万。”
我就笑,“饭得一口一口吃啊,还行,现在总算把莲华弄明白了,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被孙蓉这类人算计死,都得倒给人数钱。”
陈黑狗沉默了片刻,问,“你到手的那一千八百万,还真给孙蓉啊?你就不怕她拿了钱以后消失?”
我说,“我估计她舍不得滨海,你是没看见,她利用冯焕和朴万莉圈的那些人,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各行老板,人脉之广,闻所未闻。”
陈黑狗诧异道,“单凭朴万莉?”
我笑说,“要不怎么说人家是滨海交际一枝花呢。”
陈黑狗咧咧嘴,说,“见识了,女人啊,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我说,“其实也不是只有朴万莉一个人,还有七八个呢,其中还有个洋妞,问题还是黑皮肤的,也不知道滨海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怎么那么花,口味之重,都快赶上拿洗脚水炖菜了。”
陈黑狗瞠目结舌,问,“就在朴万莉给你的那个u盘里?”
我点点头。
陈黑狗说,“那回去以后我得看看。”
我说,“攒个电脑再说吧,家里又没电脑,另外,得提醒你一句啊,这东西,千万别往外流,否则非炸了不可。”
陈黑狗说,“明白,咱们这回算是捡到宝了。”
我眯着眼说,“你说小小的滨海都这么乱,安市那边,得有多乱?李峰这些年在安市上下经营,背后得有多少见光也不死的东西。”
陈黑狗说,“别管他现在有多横,有他生不如死的那一天。”
我深深看了陈黑狗一眼,说,“兄弟,其实我和李峰的恩怨,你真没必要陷得这么深,今天晚上你撞肥福的那一下,说真的,吓到我了。”
陈黑狗沉默了良久,说,“我以为我爷爷是煤炉子中毒去世的,但有一天啊,我一个发小跟我说,其实他是被人掐死的。你说我爷爷当时没腿,被人掐的时候,就俩手在寒冬腊月天儿里支棱着,得受多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