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蓉这番话,我出神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说,“我和李沧不一样,我和他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如果你在滨海的所作所为真是授他指使,恕我直言,最后的下场肯定会很糟糕,比现在更糟糕。”
孙蓉愣了愣,讥笑道,“我和李沧走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还年轻,现在可以狂妄。”
我没再说什么。
身旁一直没说话的林萱忽然说,“李冬要是选择上梁山,前段时间完全可以杀了李峰,而不是只在他的脸上留一道疤。”
孙蓉微微皱了下眉,诧异地看了看我,问,“你能伤到李峰?”
我说,“之前当然能伤到啊,现在不一定了。”
孙蓉说,“那你应该杀了他,杀不了他,你就是没种。”
我就笑,“如果杀了他就算是被逼上梁山,成了梁山好汉,这就是有种了?”
孙蓉说,“那是当然。”
我说,“我父母救我一命不容易,我得惜命,再说了,梁山好汉最后都干嘛去了?宋公明被人毒死了,而且是在被招了安以后毒死的。”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又道,“你刚刚说做实业没前景,赶不上李峰和他背后的资本巨鳄,我为什么要赶上他?我做实业,往大了讲,那叫为国为民。”
孙蓉咯咯发笑,“李冬,我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身怀大仇不得报,还想着为国为民,你是在搞笑吗?”
我不苟言笑地看着孙蓉,说,“我来滨海之前,看了个新闻,滨海南冶区的大学城已经竣工,省理工和省科技,还有滨海现有的几所大学都会挪到这个大学城里去,我估计啊,未来几年的苗子,都在里面呢,保不齐以后就出个省部级呢。”
孙蓉茫然地看着我,疑惑道,“咱俩说的是一个事吗?”
我说,“我觉的是。”
孙蓉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看了孙蓉一会儿,笑说,“既然你觉得我跟你聊的不是一个事,那咱们就聊聊正经事吧,反正我现在已经跟你摊牌了,你怎么打算的,是要跟我分家呢,还是怎么着,看你。”
孙蓉也笑了,“那咱们这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我说,“我和你才认识几天,没什么恩仇,都是利益。”
孙蓉抬手挠了挠眉梢,轻笑着说,“其实腾龙服装我已经买下来了,一千万买的。”
我问,“卖吗?”
孙蓉上下打量着我,说,“听说你继承了李家老爷子的八个亿!有这回事吗?”
我说,“有,但是钱已经折腾进去了,李氏集团现在是我的,占股百分之百,不过都是一些固有资产,钱,我没多少,地多,楼多。”
孙蓉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那等于是这几年你跟李峰打了个平手啊。”
我说,“没把他打倒,就是我败,没有平手一说,只有输赢。”
孙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行,那这样吧,我带着腾龙服装入股,拿莲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后算是给你打工,怎么样?”
我想都不想地说,“百分之二十四,行就行,不行你单干,我也不再为难你了,毕竟咱俩也算是沾着亲戚呢。”
孙蓉沉默了一会儿,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假以时日,你要是真把莲华做起来,帮我把东海的程氏纺织收了就行!”
我说,“成交。”
孙蓉笑了笑,忽然看向了林萱,又看向了我,说,“她以前可是李峰的枕边人,你居然敢用她!”
我故意抬手搭在了林萱的肩头,搂住了她,对孙蓉说,“她现在是我的人。”
孙蓉睁大了双眼。
我一笑,冲着门口挥了挥手,对孙蓉说,“去拟合同吧,以后你还是莲华这边的业务部经理。”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在看孙蓉的大腿。
孙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狠狠剜了我一眼,骂道,“真是个孽障!”
我笑道,“你大老板就在你眼前坐着呢,你怎么不撅腚了?你这完全就是说话不算话呀,上面这张嘴跟下面那张嘴似的,净放大骚屁!”
孙蓉腾一下站了起来,涨红着俏脸离开了林萱的办公室。
而孙蓉前脚刚走,林萱忽然离开了我的怀抱,红着脸道,“李冬,你……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