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但要点燃的时候,还是意识到了一个礼貌问题。
我看了看眼前的冯玉浅,说,“我出去抽根烟。”
冯玉浅说,“请便。”
离开冯玉浅的房间,我蹲在墙边,默默抽起了香烟。
低着头连续抽了三支香烟,我才站起身,回到了冯玉浅的房间。
适时,她的房间里满是凉爽。
她已经打开了空调,还给我倒了一杯可乐。
我看了她一会儿,问,“三百万够吗?”
她微微一怔,无可挑剔的娇俏脸蛋儿上浮现起一抹微笑,回答,“够了,前期只需要租赁服务器,请维护和运营,这些工作需要不了多少钱,主要是一个月以后的推广费用,到时候再看后续的发展。”
我说,“这些东西我不太明白。”
她笑意更浓,说,“回头我可以教你。”
我想了想,说,“明天上午九点,我去银行给你打钱。”
她说,“谢谢。”
我问,“能说说你今后的规划吗?为什么选择在大三学期搞这些?”
她说,“该学的东西已经学完了,但今后要走仕途的话,需要在大学期间做出点成绩。”
我说,“你需要成立一家互联网公司。”
她说,“这是肯定的,但前期没什么必要,成立公司就要交税,等我做的这个网站门户达到了一定用户基数,再成立公司也不迟。”
我问,“我给你投三百万,你打算给我多少股份?”
她问,“你想要多少?”
我笑了笑,“这你就有点欺负人了,我对互联网公司一窍不通,你问我等于白问,还是看你。”
她权衡了片刻,说,“百分之三十,等我脱离公司正式走仕途的那天,我会把我手中的股份转给一个开业让我信任的人手上。”
我问,“这个人是谁?”
她说,“还不知道,或许是我未来的丈夫,或许是能让我足够欣赏的合作伙伴。”
我问,“那你欣赏我吗?”
她一笑,“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我说,“你这是废话。”
她说,“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不欣赏你,现在我有点欣赏你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涩一笑,“你这话就有点伤人了,你之前不欣赏我,却要喊我投资,这是什么道理。”
她看了我一会儿,问,“你坐过牢,对吗?”
我皱了下眉。
她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一个坐过牢的人,想要找一个年轻人把她培养成一个杰出的公务员,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的动机。”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坐过牢?”
她说,“我一个叔叔在监狱工作,因此我也去过监狱,见过不少犯人。高墙之下的他们除了要接受劳动改造,管理方面也都是半军事化。这样一个前提下,很容易就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坐过牢。”
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我的左手缺失的小指,说,“你的伤是旧伤,而且你的胸口有疤,背部也有疤,而且都是老疤,这样的你,当过兵的几率不大,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过服刑经历。而且,你的发型太明显了。”
我暗中佩服了一下冯玉浅的观察能力,笑了笑,问,“那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她想了想,说,“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我说,“也就是说,你认为我是一个坏人。”
她有些语塞,但很快又反问了我一句,“那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踩着地面挪动了一下屁|股下面的凳子,很轻松地便靠近了冯玉浅的身体,顺势用膝盖将她的大腿卡在了电脑桌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一个妙人。”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行为,冯玉浅的脸蛋儿腾一下变得通红,而且耳根子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红一片,整个人如同突然受了惊的小鹿,让我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我仍然看着她的眼睛。
她别过头,紧张地说,“你……你这样很无礼。”
我问,“冯焕也有钱,而且有很多钱,你怎么不找他要钱?”
她说,“他脑子不行。”
我问,“你是在夸我吗?”
她红着脸说,“你觉得是就是了。”
说着,她抬手按在了电脑桌的桌沿上,随时进行防备。
我说,“你这样的人,需要保驾护航,我虽然无心亵渎你,或者征服你,但也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落到别人的手里。”
她咽了口唾液,慢慢地看向了我的眼睛,鼓起勇气道,“你想的太远了。”
我说,“我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心血将来会付之东流。”
她说,“半年之后看成果,我要是没有做到,由你处置。”
我问,“哪种处置?”
她的脸蛋儿更红了,目光闪烁不定,如同一只春天里的的小猫。
看到她这样的状态,我故意表现的有些失望。
而她捕捉到我眼里的失望以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如同乱了阵脚一般,略显羞恼地咬了咬贝齿,嗔道,“坏人!”
我笑了笑,这才放过她,如一个胜利者一样站起身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