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握着自己的拳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长兴。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把他和游大莲打死。
他们已经不是愚昧无知了。
他们是畜|生不如。
真的可恨极了。
我的母亲是个有钱人,孩子丢了就可以再生?
这叫什么话?
这是什么道理?
我当然知道,跟王长兴和游大莲也讲不通道理!
然而……
却在我忍不住要用拳头解决王长兴的时候,他倒是先动手了,直接像刚刚踹王海艳那样,踹了我的肚子一脚,叫嚣道,
“你再看我!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吊起来打!”
“你莫以为我老喽!”
我被踹得连续退后了几步,但怒冲心头起之下,很快又回到了王长兴的身前,扬手就打向了他的脸。
“啪!”
耳光极其的响亮。
而且不等王长兴回过神,我又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了墙边。
又抓住他的头发,狠狠朝石头砌成的矮墙墙头撞去。
砰!
砰!
砰!
一下接着一下,非常用力。
很快,王长兴便被撞的头破血流。
他终于不再嚣张了。
他打我打了十几年,也终于不再是我的对手。
随着王长兴整个人瘫倒在地,现场所有人都噤声了,只有矮墙内圈养的鸡鸭鹅发出的声音。
这些家禽,似乎也在欢呼,王长兴居然也有今天!
我满脸怒气地看着地上的王长兴,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大吼道,“你再把我吊起来打啊!你再把我吊起来打啊!你老了!王长兴!”
王长兴脸上满是血,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彻底老实了。
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游大莲的大叫,
“唉哟!你个挨千刀哩白眼狼哦!他是你爸哦!你缺了大德喽!我要和你拼喽!”
我转身看去。
游大莲已经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啪!”
我又打了游大莲一记耳光。
打的很重,直接将她打倒在地。
然后,我又欺身近前,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进院子里,走向了东南角旱厕后面的粪坑,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扑通!”
游大莲整个人趴进了粪水当中。
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游大莲疯了一样叫骂,“你个挨千刀……”
没等她骂出口,我又从猪圈的上面拿起一块砖,砸中了她的头。
被砸中的游大莲再次倒进粪水当中。
游大莲迷迷糊糊地在粪水里扑腾了很多下,才又起来,却不敢再叫骂了。
我表情扭曲地瞪着游大莲,一字一句道,“游大莲!你以前怎么对我,我现在就怎么对你!”
“你们是把我偷来的!把我拐来的!”
“我身上的每一道疤,都是你们虐待过我的最好证明!”
“你们于我,没有任何养育之恩!”
“只有虐待!”
游大莲大哭了起来。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任何怜悯,转身离开。
刘敏已经追了过来,皱着眉说,“李冬,你太冲动了!”
我怒极反笑,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几道已经长死的疤,说,“我曾经被他们这样撞过,也被他们这样推进粪坑里过,站了一天一夜!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刘敏睁大了双眼。
我没再理会刘敏,再次走进了堂屋。
刘敏追了上来,急问道,
“李冬,该走了!你还要做什么啊!?”
我没说话,又走进耳房,直接将王长兴和游大莲的床掀了起来。
具有强烈目的性的从墙角里找到了一个小铁箱子,又拿旁边垫床脚的砖头将铁箱子的锁头砸开。
里面赫然是宅基证和七万多块钱的现金。
我从铁箱子里拿出了五万块!
还是那句话。
不是我的,我不要,是我的,我必须拿回来!
这五万块钱,是我爸妈当初来王寨找我,为了从王长兴和游大莲的口中哄骗出我的下落,特意给王长兴和游大莲的。
天晓得我父母当时是什么心情。
他们的孩子被人偷走了,他们还要给贼钱,以获得我的下落!
除了这五万块钱,我还试图从铁箱子里找到属于我的那枚玉牙,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
而当我走出王家,就看到,王海艳仍然站在门口,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王长兴和游大莲的死活。
甚至,王海艳还忽然看着王长兴笑出了声,
“王长兴,这就是你和游大莲的报应!”
王长兴看向王海艳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我,并不太明白王海艳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反应。
后来我才知道,王海艳也不是王长兴和游大莲的亲生女儿。
王海艳在王家长大的那些年,也并非我看到的那样“好过”。
当然,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王海艳又埋汰了王长兴几句,才看向了我,但没有将目光在我的脸上多做停留,又看向了从头到尾一直都没说话,而且出奇的平静的那个胖子。
王海艳说,“陈继贵,你就算已经给了王长兴和游大莲两万块钱的彩礼,我也不会嫁给你!”
陈继贵问,“为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