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黑狗直勾勾地看着门口这俩女人,完全傻在了原地。
我当然也在看,而且该怎么说怎么说,这俩女人长得确实很漂亮。
一个年纪偏大点,三十冒头,很有韵味,一个一看就很年轻,十**岁,清秀俊丽。
两个女人一人端着一碗泡面。
三十冒头的女人看了看陈黑狗,又看了看我,笑盈盈地问了陈黑狗一句,“帅哥,你就在这儿杵着?”
陈黑狗发了个怔,连忙把两个女人手里的泡面接了过来,笑哈哈地说,“劳烦两位姐姐了,大半夜的还亲自过来送面。”
三十冒头的女人妩媚一笑,“还挺会装。”
说着,她给了那个年轻女人一个眼神,后者把房门关上了。
然后,两人婀娜地走了进来。
陈黑狗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一脸茫然。
知道怎么回事的我看着两个女人,问了一句,“两碗面多少钱?”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三十冒头的女人就笑,“哥,几个意思?光吃面啊?”
我假装糊涂地反问,“不然呢?”
三十冒头的女人皱了皱眉,说,“我们不是来送面的。”
我说,“我知道,但不需要。”
三十冒头的女人顿时不满了,“耍人玩儿呢?还是看我们姐俩儿不行?”
我抿了抿嘴唇说,“我确实不需要。”然后问陈黑狗,“你需要吗?”
陈黑狗发蒙道,“我需要什么呀?不是,这……这什么意思呀?”
我迟疑了一下,走到陈黑狗身边,跟他说了两句悄悄话。
大概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提醒了他一句,这两个女人的具体身份。
哪成想,听完后的陈黑狗顿时激动的跟什么一样,两眼放光地说,“留下,必须留下,你不需要我需要,老需要了!”
我一阵苦笑,没再说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给了陈黑狗,然后走出了房间,去一楼又开了一间房。
第二天,还没到八点半呢,我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陈黑狗正一脸颓丧地站在门外。
我问,“怎么了?”
陈黑狗整个人软面条一样推开我走向了大床,直接倒在了床上,有气无力道,“昨天晚上没睡觉。”
我脸上浮现起一抹坏笑,说,“正常。”
陈黑狗忽然从裤兜里了摸出昨晚我给他的那一千块钱,又从另一个裤兜里摸出了一张五块钱的纸币,郁闷道,“看到没有?我说我不要,那小娘们儿不但把这一千块钱给了我,还非得塞给我五块钱,还说什么……这算是什么红包了,还让我把这钱带在身上,带一年,说能辟邪!”
我愣了愣,问,“就那个年轻小姑娘给你钱了?”
陈黑狗说,“那个年纪大点的走了,说我这样的好几年遇不到一个,就把我让给那小娘们儿了。”
我就笑,“那你运气真好,遇到俩懂规矩的。”
听到我这话,陈黑狗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哥,你说我这算嫖吗?”
我说,“废话。”
陈黑狗睁着大眼说,“但我没给钱呀,而且她还倒贴了,最重要的是我刚刚把她弄醒,我俩还互相加了qq,我说我没女朋友,想一直跟她好,她说她也没男朋友,也想一直跟我好,我俩就这么确定关系了,那这样的话……就应该不算了吧?”
我愣住了,良久才问,“你不嫌她脏吗?”
陈黑狗一惊一乍道,“脏什么呀,干净着呢,而且人家都跟我说了,以后不干了,我也说我以后打工养她。”
我好笑道,“别当回事,这都是套路。”
陈黑狗将信将疑地问,“怎么,你有经验?”
我说,“没有啊,但服刑期间一大堆男人住在一个监舍,还能聊什么,耳朵里都灌满了。”
陈黑狗点了支香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嫌弃她!而且就我这样的,没爹没娘,我还挑什么肥拣什么瘦,我就觉得这是缘分!我决定了,养她!”
我没往心里去,笑说,“那行,你怎么想的怎么来,反正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边热的跟什么一样,但没两天呢,那丫头又背着你卖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陈黑狗摇摇头说,“不会,肯定不会,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女人,昨晚我俩从凌晨五点半聊到刚刚,她跟我说了一些她的事,我跟她说了一些我的事,然后她听我说着说着,她就忽然哭了我靠!她还说她以后就想疼我!”
我这才有些诧异,但刚要再说点什么,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是陆欣怡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