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吃完了馄饨,洗完了碗,医生便来了。
“关先生,有没有什么不适?”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床前,询问着关启政。
“我……”关启政刚想回答。
一旁的宁馨儿却是急切的道:“医生,他说头晕的厉害,是不是真的脑震荡了?要不要再做一些检查?”
此刻,宁馨儿当然十分担心他的状况。
闻言,医生蹙眉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也许会时有轻微的头晕,但是应该不会到脑震荡的程度啊。”
听了这话,宁馨儿还想说什么。
关启政却是抢先道:“医生,我现在不头晕了,应该没什么事情。”
“你刚才不是还说头晕了吗?”宁馨儿不由得抢白了一句。
这时候,宁馨儿忽然就明白了刚才他说头晕其实都是托词,其实他就是想……
意会到这里,宁馨儿的脸马上就红了。
而这时候,医生便道:“既然现在不晕了,那就继续观察两天再说吧。”
“谢谢医生。”关启政说了一句,便目送医生离开了病房。
医生走后,宁馨儿不由得白了关启政一眼,嗔怪的道:“你可真会演戏。”
听了这话,关启政的唇角一勾,手指勾了勾坐在病床前宁馨儿的小手指。“刚才我是真的有点晕。”
“鬼才信你?”宁馨儿气恼的说了一句,便撩开了关启政的手指,然后转身就要走。
关启政眼疾手快的伸手就抓住了宁馨儿的手腕,急切的问:“你生气了?”
“嗯。”宁馨儿看都不看他,只是从鼻端哼了一声。
听到她的冷哼,关启政没有说话,手却是一直抓住她的手腕没放。
宁馨儿扭捏了一下,想摆脱他的手。
可是,他却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时候,关启政忽然声音低沉的道:“你换新口红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宁馨儿诧异的抬眼一望。
只见,关启政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却是看到指腹上有一抹淡淡的粉紫颜色,那分明就是她嘴巴上口红的颜色。
这时候,关启政一抬眼,正好迎上宁馨儿的一双眼眸,勾唇一笑,将指腹伸到了宁馨儿的面前,戏谑的道:“我记得你原来的口红是浅粉色,现在这支多了一点粉色。”
闻言,宁馨儿不由得蹙了眉头。
天哪!她真要崩溃了,这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用什么颜色的口红都记得这么清楚。
这时候,宁馨儿忽然记起上次他吻自己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她的口红还没有换,就是他所说的那支浅粉的颜色。
这时候,关启政忽然用一道极具魅惑的声音说:“那一支颜色很衬你,不过这支你涂上更好看,我都喜欢!”
他的一双灼热而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喷出火苗来一般。
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种情话,宁馨儿的心慌乱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宁馨儿感觉脸上火辣火辣的,说实话,在关启政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和关启政结婚以后,她也是直接进入了丧偶式的婚姻生活,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和男人相处,更不知道情侣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这一刻,宁馨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她只能使劲的想缩回自己的手。
“赶快放开我啊!”宁馨儿低声道。
关启政当然不想放开她,可怜巴巴的道:“你要把一个病人撇下去哪里?”
宁馨儿则是蹙眉道:“我想上厕所。”
听了这话,关启政扯了下嘴唇,不说话了,随后就松开了宁馨儿的手腕。
感觉自己的手腕一松,宁馨儿便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宁馨儿一口气跑到楼道拐角处的一个露台上,双手扶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恋爱的感觉吗?他是在和自己**?
宁馨儿抚着自己的胸口,虽然她很羞赧,脸很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心软软的,酥酥的,一种要幸福死的感觉。
在露台上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宁馨儿才佯装淡定的走进了病房。
这时候,关启政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看到他睡了,宁馨儿轻轻的关上了病房的门,然后轻轻迈步走到病床前,坐在了他的跟前。
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憔悴。
他出车祸受了惊吓,而且额头上被缝了十几针,又熬了这么半天,肯定是很累了。
宁馨儿根本不敢打扰到他,静静的凝视着他。
别说,她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看过他。
她托着腮,从关启政的脸庞看到鼻子,从他的眼睛看到嘴唇,从他的脖颈看到他的手指,总之,她看了个够。
宁馨儿越看关启政越帅气,越可爱,因为他的额头被用厚重的纱布包裹着,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灰太狼。
就这样,她看了好几个小时,竟然都不觉得闷。
外面夜色深沉的时候,关启政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第一眼,关启政便看到了宁馨儿的脸庞,感觉心里暖暖的。
看到他醒了,宁馨儿赶紧将托着腮的手放下来,柔声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这时候,关启政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发现天都黑了。
“三小时。”宁馨儿笑着回答。
“这么久?你……一直坐在这?”关启政坐了起来,盯着宁馨儿问。
“嗯。”宁馨儿回答。
闻言,关启政便道:“辛苦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忽然间听到他的空气,宁馨儿也拘谨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下午他们在这张病床上的那种亲昵状。
“晚了,赶快回家去休息。”这时候,关启政忽然蹙眉道。
“好啊。”宁馨儿迟疑了一下,才道。
其实,她是不放心的,但是这里就一张床,她要留下来陪床的话,那就要和他睡在一起。
如果睡在一起,她肯定会被吃光抹净,还是不要了。
其实,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吃,她只是担心他额头上的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