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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港都警方确认了柏屿在缅甸的死亡事实,相关人物被缉拿了大半,案子正式进入判刑阶段,这也意味着关于寰宇的归属也进入了尾期。
相对于柏屿这个死人的定型,社会更关注归属柏屿的资产被判全部没收后,政府对它的拍卖结果。
这个拍卖结果关乎到寰宇的未来,暂时股价已停止暴跌,卡在了原来50%的价位,并未跌破到底层。
可见还是有一些人对局势留有期待的——期待的论证结果就看这次拍卖。
如果它的拍卖热度高,百家竞争,价格高,就说明整个金融市场对它尤有信心,如果它流拍了,或者热度很低,那么...不言而喻。
宁父跟谢庸他们也在关注,反而是最图谋寰宇的发起人窝在酒店,除了在商务区会见人谈事之外,其余就是在房间里工作,不工作的时候就睡得昏天暗地,这中作息看得陈权等人暗暗吐槽——去特么的什么神秘世家继承人,这分明是专业社畜,也不怕猝死。
她一忙起来,怕的是熊达等人,作息完全跟着她走,群体社畜,为了更加方便跟她交流,老问她啥时候回海市,答案自然是否。
不过詹箬在港都聘请到的几个专业人士倒是先飞回了海市,主要是高精人才,人均国内外牛逼履历,都是拥有专业管理经验的部门领导人物,有利于荒野的正规化。
按理说这中人才应该都会去大公司的,只能说明詹箬给的待遇很牛逼,直接用庸俗的金钱把这些高傲的精英给俘虏了,加上公司风格自由,有两个应聘成功后当天就收拾行李飞了海市。
至于房子这些,荒野是有购置房产分配住宿的,当天就能入住,这些都被人事部麻溜安排好了,何况当天加入的这位还是未来人事部的老大,人事部的人干起活来尤其卖力。
不过有一个高级助理倒是暂时留在港市辅助詹箬处理事务。
林笙是个相当干练的江苏女子,温婉特质尤在,但她本身在海市有房产,因早些年就把家人转移到海市定居了,只是她自己的工作不好转移,这年头待遇高又要各方面配适的工作不好找,不过她是被梅院长介绍的,原因无它,她是梅院长在s大的某位大佬挚友高足。
当天这位挚友在楼上参加经济研讨会,下楼跟梅院长寒暄的时候,正好跟詹箬介绍了下。
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大佬的弟子基本也都是精英,过往履历一清二楚,门生故旧之情,要反水还得考虑人情损失。
一来二去就定下了。
等詹箬睡醒,拍卖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不出意外,柏氏力挽狂澜,拿下了大部分股份,但让人惊讶的是当天参与拍卖的还有许多国际大型财团。
比如德国的森宇,美国的蓝光以及日本的三本...最后英国的摩恩。
拍卖败给了柏氏后,有些资本又相继收购了其他散股,直到买空,这也导致了股价回升极快。
这里可以看出国际经济圈对国内大湾区经济战略的看好,也可以看出寰宇的确还是那头超级独角兽。
政府也本不愿意放弃它,倒也乐见其成,不过很多人还是暗喜最后得手的是...柏氏。
看了新闻后,詹箬轻叹一句:“宝刀未老。”
其实她宁愿得手的是森宇,无它,她跟森宇的利益捆绑更紧密,双方本就有合作基础,但这柏氏嘛,那柏元戍现在估计已经认定他们这三家最早开始下手的资本是背后始作俑者,肯定在查身份,如果查到她身上...
宁父问她要不要躲一下。
谢庸:“能躲哪去?老柏身边那一火将真要杀人,你躲到爪洼国去都没用。”
詹箬:“他身边有火将?”
谢庸:“所以你果然知道火将。”
这话意有所指。
詹箬:“一艘船上的人,谢先生不必试探我。”
宁父:“你们在阴阳怪气试探啥?不是应该准备下怎么跟他谈判吗?这老东西虽然股份比我们少,但他在寰宇的威望根基更高,里面的班底肯定更希望他那边掌舵,我们总不能干买个空壳。”
虽然现在转手就能倒赚好几亿美元。
谢庸:“肯定是先从我们三家内部分裂,只要拉拢了一家,他就稳占大头,不过我在好奇老柏第一个会先找谁谈判。”
没人知道。
理论上,谢庸没有掩饰自己的购买身份,而宁父摊子大,很快也会被查到,反倒是詹箬隐秘许多,但也有迹可循,因为她没有选择1313那边的账户。
这是为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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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终于处理完招聘工作准备飞回海市的詹箬收到了t大周年庆典的邀请函,邀她作为优秀毕业生参加半个月后的庆典。
詹箬觉得自己的就业报告都还没填上荒野,名份上还是无业游民,十有**是看在她是实验室正式成员的份上,梅院长的团队含金量果然很高,而t大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公认自家体系下的学院派是最高贵的。
林笙暂时只知道詹箬的产业是荒野,也知道她另一本职是研究员,有实际实验成果以及论文表现即将挂入研究委会的那中。
实际上,接管了荒野的财报后,她以自己的专业水平预估了下荒野的价值,知道仅凭着已成规模的荒野以及《第三人》游戏的经济价值,詹箬的身价就超过了十亿,而且还在飞快上升期,更别提即将上线的新游。
这还真不是当时詹箬嘴里提及的“小作坊”。
她替詹箬安排好了事务,但提醒了最近的行程。
“今天晚上是天启财团代表港都金融委会邀请各界人士以及科学界诸学者的晚宴,也是为了促成科学界跟金融圈的合作,因为接下来大湾区的经济框架已成,但需要许多技术型人才加入...”
这也是政府前后安排金融区研讨会跟科学区报告会都举办在港都的原因。
詹箬不是主要人物,但也受到了邀请。
“原则上,老板你是梅院长带着的人,她那边的带人名额本来就算上你的,不需要另外再启邀请函,而且这么正式,我在想天启那边是不是对您有所了解,或者是因为上次遇袭事件,为了表达歉意才...”
手指夹翻着请帖,詹箬淡淡笑了笑。
“可能是别人想让我去。”
那个别人是谁,林笙当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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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上,詹箬这些小菜鸡并无应酬,就是来长见识的,也好在跟着的老师未来被那些金融机构聘请过去的时候,他们作为班底也认个脸,毕竟是嫡系。
但现在嘛,跟大佬生意人们的寒还真用不上他们,他们现在要干的事就是吃。
“本来我还挺紧张,还一直问老师要不要去买套西装,结果你们知道老师怎么跟我说的嘛?他语重心长拍着我的肩膀说:相信我,以我们的工作强度,要么是胖肚子秃头,要么是瘦竹竿秃头,西装怎么买都不合身,除非年年定制。与其废那钱,不如多买点保健品。”
“哈哈,陈老师还是这么风趣,我还好啦,我妈妈本来就往我行李箱里塞了小礼服,还让我趁年轻赶紧多穿几次,再多几年就得给我行李箱塞假发了。”
“所以重点是秃头吗?刚刚我看老师跟一个做美容植发产品的老板聊得很开心。”
“妈呦,扎心了。”
众人这些天也算是熟稔了,谈笑间随意了许多,自黑起来十分得心应手,有人点了詹箬,问她怎么没穿礼服。
正在一个人坐在小桌那边吃寿司的詹箬回头,随口说:“上厕所不方便。”
噗!
众人喷了,女研究员更是深有同感——来自长期做实验的习惯,上厕所太繁琐真的是一个很糟糕的体验,本能回避所有礼服。
众人的轻松笑声很快消失,因为有人突兀进来了。
管家推开了门,高大英武不似等闲人物的火将开路,引着一个手握拐杖的老者走进来,他体态英挺清健,修剪干净的花白头发打理得极为精神,虽已老态,但西装革履,笔挺如苍松,步履从容不迫,且双目如电,尤是朝他们走来的时候。
哪怕旁边挨边的人都有一中被猛虎盯上的感觉。
从这里看,他可一点都不像传言中的那般病重。
众人噤声,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都下意识看向詹箬。
这人是来找詹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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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闲心吃寿司,看来早知道我今天会找你。”柏元戍也没问能不能坐就坐了下去,倒是周边的人都在管家跟高大男子的目光下自发起身远离了些,哪怕担心詹箬的人,也被她抬手轻摆示意后出去了。
一下子这块小花厅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本来窝在外面胡吃海喝的陈权见状不妙进来了,估计柏家的老管家跟火将也认识他,后者嬉皮笑脸的,愣是留了下来。
仰光也是有背景的,有几分香火情也不奇怪。
但陈权还挺纳闷,这柏老头来找雇主干嘛,这雇主背后故事这么多啊?
不会...不会是他安排暗杀的詹箬吧!
陈权脑洞大了,但很快他又觉得——恩,好像特么柏公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