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大堂中
杨安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抹出一些药膏涂在额头上,却无意间碰到那个鼓起的小包,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都串号。
恰在此时,秦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她刚才从偏院过来的时候,发现丁忠与徐七都被绑地像个蚕蛹般挂在树上,好奇地询问道:
“门外那两个家伙又说错什么话了?”
杨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提这件事,反正那两个货不到天黑别想下来。
秦岚没有追问到底,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杨安额头的包,不禁嗤笑起来。
“笑什么笑!”
杨安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将小包遮住,在马车上磕一下就够惨了,回家还要被疯婆子嘲笑。
秦岚止住笑容,眸子转动着回忆一番,疾步走出大堂。
杨安不理解她的行为,见怪不怪嘛,不再多想,再次拿起白瓷瓶欲要再上点药,却看到疯婆子又返了回来。
秦岚随意地将手中的小瓷瓶丢给他。
“呐,清寒膏。”
杨安有些手忙脚乱,得亏成功接住,将上面的塞子拔掉,嗅了两下,疑问道:
“这干嘛用的?”
“消炎消肿,也能用于解毒。”
闻言,杨安如同发现宝贝般,从中取出一点就往头上抹,却再次感受到疼痛感。
“真蠢!”
“你...”
杨安原本想要反驳几句,却发现秦岚径直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瓷瓶,取出一些在他额头上涂了起来。
“嘶~”
杨安再次低吟一声,原本还以为真会和电视剧里一样,某个女主拿起来药帮男主涂就感觉不到疼痛感,都是假的。
他奶奶的,比他自己涂还要痛!
秦岚为了不让杨安乱动,将瓷瓶丢在桌上,一把按照他的胳膊,防止他乱动,一边涂药一边抱怨道: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这能有多痛?”
杨安懒得回话,省得惹这个疯婆子不高兴,对自己的伤口下毒手。
就这样,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杨安非常安静地注视面前的女孩,仿佛和自己梦里的校花差距很大,但她认真的样子还挺好看。
秦岚将手中的小部分全部给他擦完,小包已经有缩小的迹象才停下来,毕竟色胚刚受伤不久,药力没那么快生效,有些情不自禁地帮他吹了两下,低下头却注意到杨安很是诧异的眸子,又发现他的手仿佛碰到自己的某个地方。
杨安很快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忙将手缩回来,看到她在摩肩擦掌,连忙伸出双手护住胸部,大声喊道:
“哎,哎...这不能怪我,我的手刚才就搭在这,是你自己蹲下来才碰到的!”
“你给我闭嘴,今日之事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给剁了!”
秦岚本想打他屁股,又怕把他丢在地上会碰到伤口,只能伸出手捏住他的两腮。
恰在此时,陈管家走了进来,躬身言道:
“王爷,刑部尚书何全义求见。”
听到他的话,秦岚迅速将手收回来,脸色羞红地退了两步。
杨安还以为对方明天才会过来,没想到认错的态度这么积极,对着陈管家言道:
“你将他们安排在前院中便可,我很快就过来。”
“是。”
陈管家应答一句便退了下去。
秦岚瞪了他一眼,又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也跟着小跑出去.
整个大堂中只留下杨安一人,他抬起手看来两眼,不禁回味起刚才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大!
秦岚和锦儿差不多,都是d,这是熙儿没法比的。
......
片刻后,王府前院中
杨安戴着斗笠,透着用来遮面的黑纱看向不远处正在训斥何学至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过去,轻咳一声。
何全义反应过来,不明白杨安在搞什么鬼,但还是连忙站起身,行礼道:
“下官刑部尚书何全义拜见安王殿下。”
“免礼。”
但何全义却没有动作,继续弓着腰说道:
“下官教子无方,让他养成了好逸恶劳、穷奢极欲的坏习惯,此次更是冲撞王爷,实在是罪无可赦,但他是下官的独子,还望王爷能够网开一面,下官定当铭记殿下的恩情。”
杨安瞥了眼何学至,这小子虽然躬着身子,但样子明显是不服气,不禁摇摇头回道:
“何大人,这样不行啊!”
这样哪是道歉啊!
何全义好歹是个刑部尚书,怎么还没王县令明事理?
想当初王段惹了自己,第二天就被王得宽给打成猪头,现在老王也熬出头,干到云州刺史的位置,这可是好几级的连跳。
刑部尚书很难再升,但你这样没诚意,保不齐会降职啊!
何全义却没有听懂杨安的意思,他刚才来的时候也买了许多礼品,这都还不够吗?
“还请王爷明示!”
杨安嘿嘿一笑,目光转到何学至身上,认真说道:
“何大人,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在云州的时候......”
.......
许久以后,杨安一脸笑容地将何全义父子送出大门,望着二人的背影,挥挥手喊道:
“何大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何全义忍住怒意,佯装微笑地转过身拱手道别。
随后,父子二人踏上马车,何学至完全坐不下来,只能半蹲在马车之中。
随着马夫抽动鞭子,马车行驶到街道上,何全义才愤恨地怒道:
“杨安小儿,欺人太甚!”
何全义听完杨安说完《关于王段被打这件事》的故事后,本想打儿子几下意思意思,谁料对方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捆在树上,还让自己这个做爹的亲自去抽他。
何学至摸着肿胀的两腮,样子很是可怜,他没想到爹竟然真的会动手,更加没想到杨安会如此无耻,委屈言道:
“爹,我要报仇,要让杨安付出代价。”
“放屁,你现在给老子滚回家别再出来惹事,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省试考好!”
何全义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何学至,自己这位儿子大小聪明,可长大后就越来越蠢,也不知是为何,难不成真是自己太宠他,反倒害了他?
“爹,我不想努力了,你去和李伯伯说一声,好不好?”
闻言,何全义瞪大眼睛,捂住他的嘴角,小声道:
“混账东西,这些话都是从哪听来的?”
“没有啊,李伯伯是礼部尚书,让他把我的卷子的分数评高一些,应该不难吧?”
他今日本想着和林秉文以及苏子兰商量一下,让他们考试的时候给自己抄点,可惜被杨安给打乱了计划。
何全义有些头疼地撑着脑袋,以儿子的能力,省试能进前百名就能烧高香,若是和李文治打个招呼,说不定排名还能好看一些,但这么做可就是舞弊,一旦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思索一番后,内心中做出决定,低喃道:
“此事莫要声张,我有空去和你李伯伯商量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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