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与言律把酒言欢,大醉一场。醒来在一个陌生房间,一想这大概就是酒楼客房。于是下楼去寻言律。
言律此时正吩咐下人去叫沈放去用早膳,见着他已经下来就忙招呼他过来用膳。
沈放有些奇怪这偌大的酒楼在营业的时间竟然有些冷清,吃饭的时候出声询问酒楼情况。言律有些不好意思道。
“沈兄有所不知,我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奈何我实在不会经营之道,我爹就给了我一间酒楼让我经营。说什么时候酒楼不亏损开始盈利了,什么时候再回家继承家业。“
沈放听了顿觉无语,这兄台怕是有些傻。经过昨天,他也算了解这个言律是有些天真的,不过也是挺善良的。
他有心想帮他一下,也想知道这现代经营方式能不能让这个酒楼火起来,这样他也增加一笔额外收入。没成想这无心插柳的想法竟然让他有了一个幕后产业,这都是后话了。
“或许我可以帮言弟一把,只是需要好好去计划一下。“
言律听了眼前一亮,“真的吗?沈兄,我知道沈兄文采斐然没想到竟然还懂得经商之道。今后可要多仰仗沈兄了,放心沈兄若是帮得了我,等我回家,这处酒楼的产业便赠予沈兄你。“沈放有些哭笑不得,这公子是真实诚。不过他也没推辞什么,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
用完早膳沈放就和言律告辞了,回到了刘府。
沈放昨日在考场上糗事,并且胆敢说考官出错了题,还早早离开了考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刘府这边也正因为昨日沈放考场上的事,嘲笑沈放胆大妄为,跳梁小丑。
宋家少爷也是从刘琅天这知道了关于沈放的事,刘琅风昨日虽不和沈放一个考场,但亲耳听其他考生说了此事。
“昨日我就听他们讲这个沈放一开始紧张的连笔墨都不会用,结果不仅早早交了卷还出言说,考官题错了。也不知谁给了他那么大胆子,我妹妹嫁给他这种人真是不幸。若你是我的妹婿,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惜老一辈人真是糊涂。”
宋衔听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沈放也太不要脸了,若是有些自知之明。当个鹌鹑也就罢了,若不能让他身败名裂,他怕是认不清自己。“
沈放回到了沈府,仍住在那个柴房。他倒是不着急,等半个月后放榜,料这个刘府也不敢再让他住在这。这时那个小童却拿了一封请帖给他。
“姑爷,这是宋家递来的请帖。说是要办一场茶道会,邀请了各家才子与有才情的小姐。“沈放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他昨日所作所为自然是碍了一些人的眼。一想这个宋衔和他现在名义上的妻子,有着暧昧的关系。不行,他绝对不能忍。拒绝岂不是怕了那些人。
他沈放行得正坐的直,何惧之有?
话说这茶道会,说的是吟诗作对,实则不过是个相亲会。那些公子朗诵自己的诗句,那些小姐就在屏风后面听那些才子吟诗,展示自己的才情。宋衔邀请他参加这种宴会,肯定也邀请了刘嫣然,这不是在暗戳戳的说他们之间的婚事不过是假的吗?
他倒是看看谁这个宋衔是个什么人。
沈放去到茶道会上的时候,一群公子在那围在一起正说着沈放的事,
“那沈放那笔的手都是抖得那笔都拿不住,不过那最可真是会将。“
“可不是那驳题的上一个曾官拜宰相,这沈放落榜那么多次。却提出驳题真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沈放听见这几位在这添油加醋的讲他昨日的事,真是会颠倒黑白。
“我还真想不到刘府各位公子,有在人背后嚼舌根的癖好,怕是那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那些读书人面皮还是薄了点,自知理亏也没出言反驳他。不过自然也没有人再上去与沈放攀谈。
沈放找了个地方坐下,便等着这场茶道会开始。
茶道会四个面中三面摆上矮桌由各位公子随意落座,一面放着半透的屏风以此隔开男女。茶道会因为有女子自然只是饮茶,以防有人醉酒失态,所以称为茶道会。
开场一群侍女带着面纱,将诗的主题的木牌摆在托盘上端给想吟诗的才子抽取选题。
一个公子抽取了‘秋‘字,吟道
“秋风动梧桐,落叶问秋名。一雁度高鸿,半天寒雨生。”
抽到“菊”的,吟道
“独开幽径芳,不入时人眼。自妍霜后色,肯伴菊花香。”
抽到“镜”的,吟道
“日月照无迹,辉光何太虚。不知将谓镜,用之还是如。”
沈放听着只觉无趣,虽是围绕主题所作即兴诗,但确实意境不够。
一轮已过,也没轮到他,正遂了他的愿。只是这宋衔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诸位,只是这般作诗未免无趣,我们何不两人共作一首诗,来比比谁更有文采。不如就由我做个表率。“话锋一转”沈放沈公子,上一次我作诗,你不告而辞。今日倒是想见识一下沈公子的文采,是否如传言般。“
沈放自是听出了其中的针对,他沈放现在脑子里任意一篇诗都大概率,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望尘不及的高度。
“宋公子,本应客随主便。只是为了感谢你的盛情招待,便是我先来。“
沈放抽一木牌,上写一‘雁‘字,略一思索,吟道。
“孤雁不饮琢,飞鸣声念群。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
一诗终了,四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