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郑刺史着了急,大声怒吼:
“秦苍!你就是想看我出事吧!你、你等着,你的官是做到头了!”
“刺史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谢婉凝此时上前几步,看着那模样狼狈的刺史,眨了眨眼,双手握成喇叭形,忧心忡忡的喊话道:
“刺史大人,您深入民间体恤民情,百姓们和渔民们对您十分爱戴,于是就带您上渔船遛个弯。
您这是官民一家亲,深入海上体察渔夫民情啊!我干爹要阻止,那不是破坏您的名声做大恶人了吗?
各位渔民大哥,你们可要好好带着刺史大人考察海上民情啊!”
这话一出,不论是岸上的还是船上的水匪,瞬间都是瞪大眼睛,愣了半天都没人说话。
好家伙,郡守大人就已经够黑的了,没想到她个小娘子,是黑出于黑而胜于黑啊!
水匪们不禁都面面相觑。
话都让对方说完了,那还能怎么办?
撤呗。
“快快快!快去救刺史大人啊!”
“你快滚下去,这渔船我们用了!”
刺史被人劫走,郡县的人一个个都袖子里揣着手,站在岸上还时不时吼两声别伤害刺史大人。
而刺史大人的十几号手下官差此时着急的要命,生怕回去没法交待,硬生生抢了个渔船便去追。
然而上了海上,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水匪的对手。
才划着船接近了些许,便被水匪直接往船里扔了火油,然后直接扔了火把。
一瞬间,燃起了的熊熊大火让船上的人吓得一边喊叫,一边狼狈的跳船逃命。
看着那一派火光,还有远处刺史那撕心裂肺的吼叫。父女两个齐齐啧啧的摇头叹气。
秦苍可惜道:
“唉,真是可惜了好好一条渔船,让刺史府的人赔吧。”
谢婉凝也是可惜的点点头: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
这小白花怎么今天就没来呢。
“阿意你说,要是那个小百花碰到现在这个场景得是个什么反应啊?
会不会不用装都瑟瑟发抖啊,阿意?阿意?”
谢婉凝叫了半天没有人回应,回头去看,却见到青年眼中似乎只定怔怔地盯着那一片火光和那个四分五裂的渔船。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却惊讶发现此时青年的手冰冷而又僵硬。正心下奇怪要说话,却见着云逸昭忽然眉头深深皱起,随后竟是直直的朝后倒去。
一旁的秦嘉志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还晕倒了?”
谢婉凝赶紧扶住人:
“秦嘉志你快去叫大夫,干爹,你快帮我把他搬上车送回家看看。”
…
海上的夜间起了浓雾,一只黑色的长柄重箭射出,海面上一只渔船在熊熊火光中燃烧。
船上的人说着胡语狼狈跳海逃窜,又被他手中的穿云一箭直接射到水下。
暗海黑沉沉的暗海中透出血色,很快便吸引来了一片又一片的鱼群。
大风,触礁,落海。
被那无边无尽的海水卷入淹没,随着浪潮越飘越远,海水侵入肺中,压迫感越来越重…
呼——
云逸昭乍然睁眼。
看着四周黑沉沉的天色,他恍惚了好久才想起,此刻是在谢婉凝的家中。
他低眼一看,却忽然一笑。
胸口处正被一颗睡着的头沉沉压着,能不呼吸困难吗?
饶是如此,云逸昭也没有叫醒谢婉凝,反而伸手,轻轻摸上她的鬓发。
看着那熟悉的面旁,怔怔然的仿若隔世。
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着。
也没想到,这中间居然会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情。
而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想回去了。
这若是放在半年前,有人跟他说他会入赘给一个娘子做夫婿,他一定会觉得那人有病。
想到这里,云逸昭轻笑出声。
这一笑,让谢婉凝顿时被从梦中惊醒。看着阿意已经醒来,她便摸上了他的额头:
“阿意你终于醒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热了。
现在看起来烧是退了,我去给你拿药。”
谢婉凝正起身,然而却忽然被人拽着手腕一个用力。
刚刚还躺着的青年,此时已经起身将她搂在怀中,亲吻在她的额头。
那般珍重的模样,仿若把她当一件珍宝,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烧发的人迷糊了?”
“没有。我就是,”
云逸昭拿开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女子的额头前。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却显得无比愉悦:
“我就是觉得我太幸运了。”
“知道就好,赶紧喝药!”
“嗯,好。”
…
清晨,城西郊外军营中,水师提督和下属在书房内议事。
“哼!单凭内阁一个印章,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了?反正我老程绝对不服!”
“程参将,你就算再不服,现在也给我压着!”
水师王提督看着摆在面前的官府通文,思索片刻,沉声说道:
“这事情关乎于大盛朝的颜面,当地刺史竟然被匪徒捉拿劫持,我们要是再不出兵,难免圣上不会怪罪。”
“可这肃清水匪也就罢了,这和临振郡商户有什么关系?
治理百姓的事情,凭什么还要让我们插手替他压制百姓?”
“汤侍卫,不知太子殿下伤势可好些了,此事实在事关重大,可否能请太子殿下...”
在一旁同样听着的汤田,此刻眼皮一抽。
想着那个还正等着巴巴吃软饭的太子,他心里已经纠结的要死了。
这事情他是一路跟着看下来的,他们绝对不能插手。
然而,那内阁的官印在那里盖着,这事情要没有太子,他也做不了主。
“这…”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吃软饭了啊喂!
这么困难的局面你太高看卑职了啊喂!
“自然是按兵不动。”
“太子!”
“太子殿下!”
“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汤田差点就要当众把头挠秃了,却忽然听见这一声动静。他立马抬头,便见着帐外自家太子从外缓缓走入的身影。
汤田激动地想哭。
此刻,别人是跪,他是直接给自家殿下差点五体投地磕下头去,感动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太好了!
就知道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因为吃软饭而抛弃他的!
“殿下,不知您的伤势?”
“孤已无大碍。
汤田,你将提督手中带着内阁官印的公文收好。
王提督,你拿着孤的手谕,速去捉拿刺史府一干人等,以及住在刺史府中的白双双,即刻下狱。”
“是!”
有了太子出面,这军中一干将领便都有了主心骨,都不需要太子将原因说明,就已经一一领命而去。
等到众人都出了书房,一旁的汤田这才松了口气。
他想到自家殿下今日准确地叫出了各位大人的名字,便小心翼翼问道:
“太子殿下,您的记忆…”
“孤已想起一切,你不必担心。”
“太好了,太好了!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不知道卑职这些日子是浑浑噩噩,吃嘛嘛不香干嘛嘛不行...”
汤田痛哭流涕地表示了一番自己对殿下的思念之后,眼看着太子都皱眉要嫌弃的不行了,便立刻话题一转,高兴说道:
“殿下,过了这么久,怕是朝廷陛下都朝廷中人和陛下都已经知道您已失踪。
此时想必陛下心中十分哀痛,您不如赶紧写封信回去,好让陛下知道您还活着啊。”
“不必,维持现状即可,孤的身份,此时还不用外人知道。”
“啊?”
汤田迷惑的挠了挠头,随后瞬间恍然大悟。
还是殿下英明!
现在陛下既然知道太子已经在琼州失踪,定然会派人前来。
而陛下派来问询的人,很可能就是内阁中人。等到这些人到了琼州,再把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白双双压来当面问罪,定然能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内阁这帮人,真清高的没几个,道貌岸然的倒是一堆,他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想通这一点,汤田顿时心里一喜:
“还是殿下想的周全。
一来,这样做方便殿下瓮中捉鳖,二来也方便殿下趁此机会赶紧和那谢娘子解除婚约,以免他人知晓啊!”
这么一段要入赘的黑历史!搁谁谁不尴尬。
让太子殿下这么一个多月都不听他的话,想来现在后悔了吧?
汤田正在心里暗戳戳胡思乱想着,却忽然见着太子殿下抬头,皱眉盯着他说道:
“谁说孤要解除婚约了?
你听好了,谢婉凝是孤的太子妃,你不得冒犯。”
“啥?不是殿下,您这…”
“与理不合”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汤田便看着自家殿下忽然笑了,还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你说孤要怎么跟她说我孤的身份?她听完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给她多买些铺子和农庄,这样她就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在一旁的汤田,听到这里,彻底闭了嘴。
谢婉凝生不生气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有点想辞官回家种红薯了...
……
“真是奇怪,这白双双听到这种事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都三天过去了,按照自家干爹和她的预想,什么情况都已经都推算过了。
想了半天如何打回去,结果这白双双愣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没了动静。
就连那个不好相与的刺史儿子,也没了消息安静如鸡。
算了,没动静更好。
现在这商铺禁商令已除,全临振郡上下众人们都是一派欢呼着准备恢复经商,抛下了那小百花,更方便她行动起来。
谢婉凝翻了翻系统,随后挽起袖子就切开了一大个榴莲,准备用来庆祝她的私房菜馆开通。
三楼的私房菜馆和之前那小巷子里的私房菜馆区别不大,也是一边圆桌,一边又搞起了几个vip包厢,可以提前预定。
这唯一的区别,应当是地方宽敞就能放下更多的人,并且价格更贵了。
现在崖城步入小康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能吃得起。
所以涨价,那是势在必行。
“铛铛铛铛铛铛,三楼私房菜馆今天开业了!
大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必再等十天一次的披萨奶油蘑菇汤了!”
“那太好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也没吃到,可馋死我了!”
“什么?
谢娘子我去你那以前的私房菜吃过啊,这怎么香辣蟹还涨了两文钱!”
“什么涨价了?
不行不行!今天必须降价打折!
我可算看出来了,什么心美人美谢婉凝,你就是个黑心奸商!”
秦嘉志看着前面闹哄哄嚷着她心黑要求降价的人群,居然还有点儿暗戳戳的幸灾乐祸。
终于,这大魔王的本质暴露了!
他就看大魔王今天还要怎么掩饰?
然而却没成想,谢婉凝今天什么都不掩饰,直接就把那一排排热腾腾、刚出炉的榴莲酥,大手一挥往出送:
“为了庆祝谢记饭馆重新开张和三楼开张,上三楼的每位顾客额外送榴莲酥两个!现在给大家一人半个试吃哦!
错过一天,包你后悔十年!”
“榴莲?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不过看着这榴莲酥倒是还挺好看的,尝尝不亏,真香!”
“我尝尝我尝尝,真好吃啊!”
此时,又恢复了巡街的王捕头等一众官差,看着这商业街上热闹的场景,也好奇的看来。
尤其是这个味道让人也实在受不了,于是,众捕快不禁也一人拿了半个切开的半个榴莲包,一口便咬了下去。
顿时,一个个的都香的享受不已。
首先吃到口中的是那榴莲酥酥脆的外皮,然后便是那榴莲酥外面一层一层酥酥脆脆、里面却又带着些劲道的口感。
等到咬到最里面,就是那好像要爆浆的榴莲果泥,几种味道加在一起,香脆酥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不甜不腻的甜味。
尤其是这还热乎着的榴莲酥,吃到嘴里,那外面酥脆里面软和的口感和香味,简直绝了!
“哎谢娘子,这榴莲是什么呀?居然如此好吃?”
“对啊对啊,你既然卖榴莲酥,干嘛不干脆把一楼摆出来卖榴莲啊!”
“啊这…”
谢婉凝见着一众人都要求她将榴莲摆出来卖,顿时哭笑不得。
榴莲虽好吃,可是味道太大了,她要是现在把榴莲摆出来,那众人齐齐吃榴莲的味道一散…
她家食铺,肯定能做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谢婉凝这么一犹豫,眼前的食客却顿时更加不满起来了:
“不行,谢娘子你可不能藏私啊!有了好东西就该给大家伙分着吃才行…”
“你不就是嫌价钱低吗?
行行行,我不跟你讨价还价,到时候你多少钱我买就行了!”
“…那,也好吧,既然大家强烈要求,”
这榴莲的市场需求看起来应该还是很大的,谢婉凝想了想,便立刻下定决心说道:
“我这几天就在谢记铺子的旁边再单独开一个香味楼,到时候请大家吃个爽。”
“好好好,这榴莲酥这么香,这香喷喷的榴莲是先预定了!”
“我也要,我也要。
香味馆这名字好啊,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东西香的很!
谢娘子,你开业的时候一定提前说啊!”
“…那行,到时候你们可不许不吃。”
谢婉凝心中好笑,一个个回应完,还想了想到时候这香味楼开了,也不能单独只卖榴莲。
太浪费了。
不如干脆把臭豆腐和螺蛳粉都上齐了,争取来个香味三连套?
想到那螺蛳粉的滋味,谢婉凝也忍不住了,直接把活都交给了员工,她便立刻拎了个桶和铲子,跑去崖城河边铲了不少螺丝,准备回去开做。
然刚刚回到家中才放下东西,门口便已经有走商送货上门。
是她前不久付了二百两定金让人选的大黄马。
“你确定,这马值一千两?”
“哎,娘子没错了,这琼州的马匹本就贵,再加上你看看这眸色,这毛发这马高。
小的以后还要和您做长期生意哩,哪敢骗您啊?”
“行吧行吧,一千两就一千两,给你付了尾款。”
看这人模样倒也不是在骗她,谢婉凝便也一挥手,大方地付了钱。
正巧此刻,她便看到了自家阿意不知是从哪里回了来,她便兴冲冲的拉着结实健壮的高头大黄马上前,说道:
“阿意阿意,这个聘礼我可终于给你找来了!
怎么样?你不试骑一下?”
手里还捏着几套房屋地契的云逸昭,看着面前的大黄马,不禁哑然失笑。
虽然这马比不上他的坐骑乌云,可是眼前的姑娘难得如此高兴,他也点头笑笑:
“这马我很喜欢,以后就骑它了。
只是你这裙摆怎么湿了?”
“我没事,刚才我系着裙摆下了河,晒一会儿就干了。
哎等等你做什么?”
谢婉凝话才说完,人就已经被他抱着,侧坐在了大黄马背上。
这让人不安心的高度,让谢婉凝立刻就想跳下来。
“别动。”
谢婉凝顿了顿,惊诧地见着阿意从他怀中取出一双很是漂亮的新鞋。
他随即伸手,将她此时沾水的鞋子一只一只耐心脱掉:
“这双新鞋面上的布料防水,也正是你的大小。
以后下河捉螺丝这种事,你都交给我做就行。可不要弄湿鞋了。
怎么样,好看吗?”
听此,谢婉凝也不去看鞋,只是唇角轻勾,低头看他。
俊美的青年耐心地替她一只一只将鞋换好后才抬起眼来,那眼中温柔之色,仿佛是涨潮的大海,一浪接一浪,几乎要将她溺沉溺在其中。
“好看,特别好看。”
谢婉凝简直忍不住,当场就想摸摸自家这贴心小狼狗的尾巴毛。
然而,她瞥向一旁那一众人悄悄偷笑的样子,便立刻又坐直身子,绷住笑说道:
“就是人太多了,不方便多看。”
虽说是没头没脑的一句,但是云逸昭却立刻会意,低低一笑,随后翻身上马:
“那我带你溜几圈马去。”
马被一勒马头,顿时嘶鸣一声,便风驰电掣的从村子里飞奔出去,将那些人都远远甩在身后。
谢婉凝正找出些赛马的刺激感来,便忽觉得自己耳朵上一热。
原来是被尖利狗牙磨住不放了。
再然后,便是那带着些低哑的声音:
“现在没人了。”
最后,骑马骑到树林里去了不说,这马儿还没骑了多久,倒是先软了腿。
等到就连那单身马都看不过去,踢踏着没人指挥的四肢开始打响鼻时,谢婉凝这才把自己的手从那偷摸着数腹肌的地方松开。
“凝凝,我想跟你说——”
“阿意,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里,我就偏偏选中你了吗?”
云逸昭话音未完,便被同时开口的谢婉凝打断。
他顿了顿,将话咽下随后摇摇头,将人搂在揽在自己胸口前,试探性地问道:
“因为,我长的好看?”
“噗嗤”
谢婉凝捏了捏狼狗腰上敏-感的肌肉,笑得更开心了:
“你倒还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当然了,你也没说错。
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喜欢你的态度。我现在觉得你入赘也挺好的。
对我,那当然就得毫无保留才行。”
捏着捏着那手中的肌肉就是一僵,谢婉凝却也未觉,抬头亲了亲男子坚毅的下巴轮廓,继续愉悦说道:
“你要是敢骗我,那咱们两个就一拍两散吧。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开弓没有回头箭,明白吗?
对了,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云逸昭忽就抿了抿唇,摸了摸眼前姑娘那一头黑亮如云的长发,唇角轻扯:
“没什么,我是说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
摸到了狼狗毛的谢婉凝,十分心满意足。
反正都是自家狼狗了,先从头摸起,迟早都能从头到尾摸个够,不着急。
反而是这包养狼狗的钱不够了。
又是房子又是大黄马,转瞬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买狗费。
之后保养费用和狗粮,还不知道得花多少。
想到这里,谢婉凝一瞬之间把狼狗都抛在身后,一心只想搞事业了。
正好,谢记旁边有家铺子到期要空出来,这几天买下来,就能把香味馆开起来。
先让水碧姐姐帮忙去谈价格,谢婉凝此时拿着洗干净的螺丝就进了厨房,开始试着尝试制作纯香味版螺蛳粉。
螺蛳粉其实分为两种,一种是带臭味的,一种则是不带的。
而这区别其实并不在于螺丝,而在于其中的酸笋。
不带臭味的螺丝可以直接放到三楼菜单里上,可是...
也许是吃惯了香臭的螺丝粉,这螺蛳粉不带臭味,总让她觉得少了什么精华。
因此,谢婉凝想了想,还是在那熬好的奶白色螺蛳肉汤中,立刻下了一大罐子酸笋入内。
“汪汪汪汪汪汪”
“呜呜呜呜呜呜”
“太好了,凝姐一定是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忙忙活活上了一天班的秦嘉志,下班后正无精打采地朝着村子里走。
刚到村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惊天动地的狗叫和孩子哭声。
听着这声音的程度,不用说,一定是凝姐今天又做了什么香喷喷的好物!
瞧这香味,把狗馋把孩子饿的,哭声都大的都吓人。
秦嘉志瞬间来了精神,直接把瓜往筐子里一扔,顿时跑进院子里。
他享受般的狠狠吸了一大口香气,顿时便瞪大眼睛后退几步,差点原地去世。
此刻,他看着谢婉凝正好端着一大碗散发着恐怖味道的东西出来,更是惊恐的朝后退了两步:
“凝、凝凝凝姐你,是把沼气池开在家厨房里了?
不对,凝姐你这东西不会炸了吧!”
谢婉凝却根本都不理他,直接把筷子一放,将一脸惊恐的秦嘉志拉在了桌边,摁头安利:
“别说了,给我尝尝味!”
“凝姐我知道错了,今天我上班四个时辰摸鱼两个时辰是我不对。
还有我在心里天天骂你心黑抠门大魔王也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毒死我啊啊啊啊!”
谢婉凝:……
算了,还是下毒吧。
……
谢家院子里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然而军营里的汤田,才刚刚从他们的太子妃居然是谢婉凝的恍惚中,将将回过神来。
此刻,他见着太子殿下骑着一匹大黄马回了军营,立刻迎上前说道:
“太子殿下,您这新马也不错啊!
但还是和您的乌云差了不少。”
“嗯,的确不错。”
云逸昭拍了拍马背,神色十分愉悦地说道:
“以后孤就骑它了。”
“啊,那乌云?”
可怜的乌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宠了?
汤田正在心里随便感慨两句,可听到太子殿下下一句话后,就根本顾不上乌云了。
太子这话,直接把汤田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孤决定了,还是直接入赘谢家的好。
你说,孤有什么办法能入赘的?而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