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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吉不慌不忙,抓着浅墨往身前一拦,还不忘挑拨,“小美人,你瞧瞧,瞧瞧这男人,他为了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要打死你呢!”
夏侯楚煜大惊,连忙撤回力道。
那一鞭子带着破风之势竟是一下子狠狠抽在了他手臂上,顿时衣衫碎裂。
但是夏侯楚煜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卑鄙!”
“哈哈哈……”夏侯吉不以为意地大笑。
浅墨冷冷看了夏侯楚煜一眼,忽然转眸看着夏侯吉,“吉王就那么喜欢我?”
夏侯吉一愣,轻佻地伸指勾住浅墨精巧的下巴,邪笑道:“当然,本王自从见到小美人之后,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啊!做梦都想和小美人在一起!”
夏侯楚煜见状,心中霎时被愤怒填满,双拳在身侧握地“咔咔”作响,“夏侯吉!”
可是浅墨却理都不理夏侯楚煜,她倏然一笑,唇畔的笑容清灵绝美,夏侯吉都看呆了。
却听浅墨说道:“好!你去打败他,我就嫁给你!”
夏侯楚煜眸中露出难以置信,“墨儿,你在说什么?本王不准你嫁给他!”
夏侯吉先是愣了愣,接着便大笑起来,“好,小美人你等着,本王这就去帮你打败这个没眼光的花心男人,不过——”
他捏了捏浅墨下巴,邪笑道:“你说话要算话哦,可不要给本王耍什么花样!”
“怎么会呢?吉王还担心我一个弱女子会飞了不成?”浅墨盈盈一笑,端的是倾国倾城。
夏侯吉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待到他看到浅墨真的乖乖等在一旁,这才收敛起心神。
此时,夏侯楚煜早已被浅墨的话气到七窍生烟,一见夏侯吉单身一人,立即便想要去抢浅墨。
夏侯吉功力本就远不及夏侯楚煜,但是这短短时间,他不知道是练习了什么邪门武功,路数奇怪多变,竟是在百余回合中堪堪与夏侯楚煜打成了平手。
浅墨没有看他们,她自然不可能嫁给夏侯吉,她只是想拖延时间,好想出办法逃走。
可是这茫茫野外山林,夏侯楚煜的军队又重重看守着,她似乎真的是插翅也难飞了。
眼看两人胜负就要分出,竟是夏侯楚煜依旧占了上风,夏侯吉似乎有些焦躁,浅墨却更加急躁。
怎么办?凭夏侯吉一人,一定很难带她走,况且她也不愿意跟夏侯吉一起走。
夏侯吉是个什么货色,她可清楚的很。
难道真的又要回到那座牢笼里?
浅墨的手紧紧揪在了一起,恰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别出声,我带你走!”
那嗓音有丝熟悉,可是浅墨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来人没有恶意。
于是浅墨便按着来人吩咐,趁夏侯楚煜分身乏术顾及不到这边,悄悄退入黑暗之中。
那人身材高大,蒙着黑巾,穿着一件宽大的披风,他将浅墨搂在怀里,用披风裹住她,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墨儿!”夏侯楚煜发现浅墨身影消失,顿时大吼,夏侯吉趁他分心,一掌攻去,正中夏侯楚煜右肋。
夏侯楚煜顾不得疼痛,以鞭子抽开夏侯吉,飞身过去查看,可是茫茫夜色之中,哪还有浅墨身影。
他脸色煞白,抓住一旁的秦二贵,怒问:“她去哪了?”
秦二贵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本就吓得不轻,被夏侯楚煜这么质问,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草民,草民不知道,刚,刚刚姑娘还在这的……”
夏侯楚煜目眦欲裂,怒声道:“给本王搜!”
大批的官兵立刻举着火把开始搜山,夏侯吉见浅墨竟然不见了,也觉得没意思,当即大摇大摆地走了。
秦二贵见夏侯楚煜要走,忽然鼓起勇气说道:“您是楚王殿下?草,草民有几句话想对殿下说。”
夏侯楚煜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听秦二贵说什么,他根本就不想搭理,但是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年轻人,目光微沉,“她这几天就是住在你家的?”
秦二贵还跪在地上,此时便点头,“姑娘是几天前的一天夜里到了我家的,我娘说那天晚上,她应该是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我娘眼睛看不见,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绝望。”
夏侯楚煜沉默着。
秦二贵小心地继续说道:“草民几个月前双腿摔断,没有医馆收,都说草民必死,是姑娘救了我,她还治好了我娘的眼睛,姑娘那么善良,她如果不是真的遭受了很大的委屈,她不会这样的。”
“殿下,草民没什么学问,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就草民所看见的说出来,姑娘和殿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草民认为,殿下应该和姑娘好好谈谈。”
夏侯楚煜冷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本王做事?”
秦二贵顿时吓得冒出了冷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草民不敢!”
他以为自己激怒了楚王殿下,这次死定了,谁想到他在地上趴了半天,头都不敢抬,半晌才发现面前已经没人了。
夏侯楚煜带的人从夜里搜山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找到浅墨的踪迹,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夏侯楚煜心急如焚,丹青安慰他道:“王爷,士兵说看到一道人影闪过,王——侧妃应该是被人救走了,人没事就好!”
夏侯楚煜站在清晨的阳光里,俊脸上却布满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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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坐在房里,她一大早就起来了,想起昨夜的经历,她脸色很冷。
“姑娘,这是刚熬好的粥,您趁热吃吧!”一名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了。
在侍女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浅墨看到来人,顿时讶异地挑眉,“七皇子?”
夏侯楚霈笑道:“五嫂。”
浅墨摇头,“叫我的名字吧。”
夏侯楚霈眸光一亮,“浅墨?墨儿?”
浅墨苦笑,“随便吧。”
夏侯楚霈眉目之间宛如吹了春风,“那我也叫你墨儿吧。”
浅墨微微凝眸,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怎么叫,被谁叫,她都还是她。
她抬眸看向夏侯楚霈,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是夏侯楚霈出现救了她。
夏侯楚霈笑了笑,“之前你救过梦儿,就当是我报答你,你且安心在这住下,这里是寿王府,暂时他们都查不到我这里来。”
浅墨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殿下,我想我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他很快就会找来,我在这里只会令你们兄弟难做,我想请你帮个忙,送我去绯城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