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在一旁都被青霜嗯的头晕。
夏侯楚煜接着又问:“一共要找几件?”
青霜皱着眉头,这回没嗯了,她先指指天,又踩踩地。
丹青猜道:“天和地?”
青霜点点头,又拍了拍桌子,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
丹青又抢答,“桌子和水壶!”
青霜翻了个白眼。
夏侯楚煜此时道:“天地是乾坤,桌子是木,水壶里有水——墨儿她要找的,难道是五行?”
青霜正苦思冥想要怎么表达火和风,正准备拿手去扇风,就听见夏侯楚煜已经给出答案了,她当时就震惊了。
“王爷,您怎么想到的?这么难的问题,您竟然就想到了?”青霜一脸的不可思议。
丹青也很震惊,“王妃真的要找五行?可是,可是这五行,金木水火土,要怎么找啊?”
夏侯楚煜脑子迅速转动,“墨儿在丽州,找的是不是土?她找到了对不对?”
青霜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王爷,求别说,让我说!您简直就是在碾压我的智商!”
但她随即一甩头,不解地问:“但是王爷,您怎么知道小姐找到土行了?”
夏侯楚煜却道:“我不知道,我猜的!”
青霜:“……”
夏侯楚煜见青霜一脸郁闷,念及她一直陪在浅墨身边,今晚又透露给他这么重要的信息,便好心解释了一句,“五行中,地是坤,土行即是大地,大地博爱,丽州又位于中部,所以我猜第一个现身的是土行!”
青霜揉了揉鼻子,更加郁闷了,“王爷您这都是从哪知道的?不会是蒙的吧?”
丹青拍了青霜后脑勺一下,无语道:“自己不学无术,还好意思说王爷是蒙的?王爷知道五行那是因为王爷博学!”
夏侯楚煜问:“那墨儿来南疆,确实是为了木行?这青桑木,昨天迦罗也说了,是长在建木旁边的,虽然只是传说——”
青霜打断夏侯楚煜,“不,不是传说!王爷,就好像小姐从前根本就不知道她会是神女转世,而您是——”
夏侯楚煜见青霜顿住,便追问,“本王是什么?”
青霜甩甩头,“没什么!王爷,既然您猜出来了,我也不瞒你,小姐是必须找到五行,才有可能度过天雷劫,缺少一个,都是必死的局!”
夏侯楚煜捏紧了拳头,眉头深锁,俊脸上也弥漫起凝重,“你继续说!”
青霜却是愁眉苦脸,“小姐身体很差了,大概——”
丹青见青霜今晚说话吞吞吐吐,也有点着急了,“青霜,有话就一口气说完!你是要急死人吗?”
夏侯楚煜也抬眸,或许是知道了浅墨来山南府的目的,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此时他的眼神里也有了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暗淡。
“王爷,不知道你们在丽州时,小姐有没有跟你提过,”青霜斟酌着话语,她是在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夏侯楚煜接受,“小姐被天雷伤到,五脏内腑都受损,桃夭山主和洛音,都诊断她——”
夏侯楚煜心头一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如何?”
青霜又看了丹青一眼,沉重道;“说小姐最多只剩两年的时间,因为第三次天雷会在两年后降临,如果小姐不能集齐五行之力,那,必死无疑!”
夏侯楚煜俊颜上的血色再次褪尽,他嘴唇也哆嗦着,“那,我们就在两年之内找到五行!”
丹青也急声道:“对啊,只要在两年之内帮王妃找到五行,那不就行了?”
青霜却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小姐可能等不到两年!”
“什么意思?”夏侯楚煜霍然而起,眼中闪过惊恐,“什么叫她等不到两年?”
青霜掀起眼皮,不无怨怼,“小姐身体太差了,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她不一定能熬到五行之力全都集齐!”
夏侯楚煜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他头上甚至还渗出了冷汗,“为什么会这样?”
青霜扫了夏侯楚煜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王爷如果真心想帮小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青霜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丹青也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夏侯楚煜一个人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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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镇南王夏侯涛过的也很不好。
从尚华堂回来,夏侯涛就坐卧不宁,他的王妃见他晚饭都不吃,很是担心。
“王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夏侯涛脸色难看到都要哭了,“婉华,完了,这下完了!”
王妃不解,“什么完了?”
夏侯涛不停地来回走,“那林黛,竟然是温浅墨,也就是楚王妃!完了完了,我这回可是彻底得罪她了!”
王妃说道:“她和楚王不是和离了吗?她不是楚王妃了呀!王爷,您是不是太敏感了?”
夏侯涛叱道:“你懂什么!她是和楚王和离了,但楚王对她一往情深,你没见这一两年,楚王拼了命的在找她吗?还有今天你瞧瞧,楚王看见她时,那激动的,妈了个吧子,老子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杨时冬那个王八蛋的话,真就信了林黛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妃给夏侯涛端来一杯茶,也跟着说道:“王爷,杨总管也是听陈思远说的吧,我早说过那陈思远心术不正,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听说他本来还想得了魁首后,就跟王爷请求将林黛赐给他做妾!王爷啊,这回多亏了迦罗,不然王爷真宣布将林黛——然后再被楚王知道林黛真实身份,那就完了!”
夏侯涛一听这话,手里的茶杯都没拿稳,直接砸在了地上,他手都在抖,“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但是本王对林黛——唉,本王都羞辱她好几次了,昨日今日,还有故意不给她得第一,婉华,你说,楚王会不会记恨?”
王妃想起夏侯涛这几次羞辱林黛的话,眼中闪过惊恐,“楚王那么爱她,为了她,都不惜忤逆皇上和太后,王爷,这回可能真要糟了!”
夏侯涛哪里不知道要糟,所以他才害怕。
“虽然本王也是亲王,但本王被发配来南疆,和楚王是不能比的,他是摄政王,手里还有兵权,朝中谁不想讨好他……”
夏侯涛越想越惊恐,“他肯定要迁怒我!这下完了!”
王妃也急白了脸,“王爷要是没说那些过分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