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威军驻地,刘寓还没有休息。
他早已派出了蚊子无人机去监控着今日与会的那些幽州吏员。
好在,只有尹冬是卖国求荣的内贼,别的人,暂时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当然了,该继续监控的,刘寓也不会放松。
对于幽州这一次与鲜卑外胡的战事,本就透露着许多的不寻常。
要说没有内鬼,檀石槐那边怎么可能事事预料到,且在大汉援军到来之前,就会立即转移到防守薄弱的另一处?
在刺史府的那一次定计,刘寓也是为了观察众人的反应。
在最后,他确实是对尹冬多有怀疑。
毕竟,尹家也算是个中等的世家,家族中有不少的生意是跟鲜卑那边有所挂钩的。
加上尹冬这人的履历太过不简单了,更是加重了刘寓对他的怀疑。
今天晚上的行动,也确实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既然率领忠威军来到幽州,自然是想要打好仗,解决幽州的问题,并尽量地完成当初对刘宏所说的那些年少狂言。
揪出内鬼,那么,接下来汉军这边的行动,便不会全盘落入鲜卑人那一边,被鲜卑檀石槐给占据了先机。
而且,刘寓还准备反其道而行之,好好地给檀石槐送一份厚礼。
等到郭义押着卡瑙宁格来到中军大帐的时候,刘寓已经想好了主意。
看着昏迷不醒的卡瑙宁格,刘寓朝着郭义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由着郭义给卡瑙宁格用点解药清醒。
只是一点点的药油在卡瑙宁格的鼻孔处抹了一下,没过一会儿,卡瑙宁格便幽幽醒转了过来。
先是一片迷糊,等看清楚所处的环境,尤其是坐在主位的刘寓时,卡瑙宁格的意识才完全回笼。
瞬间,卡瑙宁格就变了脸色。
只不过,他现在被绑住了手脚,行动上根本就不便。【@~爱奇文学 免费阅读】
不甘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围,确定自己暂时没有办法逃出去,卡瑙宁格只有愤怒地瞪着刘寓,气呼呼地质问道:“刘将军,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将我绑到这里来?我可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凭什么抓我!”
看着气恼的卡瑙宁格,刘寓突然嗤笑一声,说道:“你是卡瑙宁格,檀石槐的近卫?在这个时候,你跑到蓟县来做什么?更何况,现在可是宵禁时间,你一个鲜卑人,怎么会到处晃悠,还去了尹府的?”
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但卡瑙宁格也不会轻易认输。
被绑着手脚,卡瑙宁格挣扎了一下后,才笨拙地坐了起来,当即好受了一点点。
不满地看向刘寓,卡瑙宁格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声说道:“刘将军,这事情跟陶使君无关,跟邹将军无关。我只不过是到尹府商讨买粮食的事情而已,这没什么吧?倒是刘将军,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你更不能够无缘无故地把我抓起来。”
呵呵……还想把陶谦跟邹靖都给拉下水?这卡瑙宁格,真当所有人都是白痴吗?
淡淡地看了一眼卡瑙宁格,其实是在打量这人的身高样貌。
看来,这身形,跟郭义还是比较接近的。
这下子,刘寓便有了计较了。
而卡瑙宁格,见刘寓没怎么理睬他,当即感到有些不妙。
眼珠子动了动,卡瑙宁格很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刘将军,就算我犯了宵禁,也该把我交给相关人员处置吧。刘将军不过是来幽州支援的,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刘将军,这样不合适吧?”
卡瑙宁格说的这话,总算是让刘寓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
看向了卡瑙宁格,刘寓不吝啬点头笑道:“哟,你这成语用的倒是不错啊,还知道一个词叫越俎代庖?真是不简单。为了来幽州,你可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被刘寓这般说,卡瑙宁格不由得多了点喜色,赶紧接茬:“刘将军,你也知道,做生意很难的,我这不是为了方便交流说价,才会努力学习这些的啊。”
见卡瑙宁格这般顺杆子往上爬,刘寓再次嘲讽一笑,接着说道:“得了吧,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情,尹冬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在这里编什么编啊,也不嫌累的慌。”
听到尹冬已经招了,卡瑙宁格有一瞬的惊慌。
不过,想到这样做之后尹冬和尹家所要承担的后果,卡瑙宁格很笃定,尹冬绝对不会把这些都说出来的。
这,肯定是刘寓在诈他。
有些懵懵傻傻的样子,卡瑙宁格疑惑地问道:“刘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尹将军交代什么事情了,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们不允许我们跟尹家做生意吗?”
听着卡瑙宁格这傻乎乎的辩解,刘寓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门生意,倒是做得挺大的啊。不知道,檀石槐如果没能够及时收到你的消息,又会怎么样呢?”
这下子,卡瑙宁格都有些绷不住了。
深呼吸一口气,卡瑙宁格恼怒地挣扎了一下,朝着刘寓吼道:“刘将军,我可不是你们大汉的人,你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你快点放了我,要不然,等檀石槐首领知道我们在幽州被欺负了,到时候挑起战事,你刘寓肯定吃不起这个责任!”
不过,回应卡瑙宁格的,却是刘寓的冷笑。
摆了摆手,刘寓朝着郭义说道:“子义,这个人就先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供词写出来,画押,交给陶使君就可以了。相信,陶使君会妥善处理尹冬以及后续的其他事情的。”
再次看向了卡瑙宁格,刘寓继续说道:“至于这个人,事情处理好了,就直接杀了吧。到时候,把这人的衣物和其他的配饰都给留下就行。”
得了话,郭义立即领命,一把将还想要挣扎的卡瑙宁格给提溜了起来后,直接就拖着往外走。
不想让卡瑙宁格的骂声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郭义很是体贴地用一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不给他再有说出口的机会。
不过就是一份供词跟画押而已,是不是卡瑙宁格自己说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有的是办法来收拾卡瑙宁格这个居心叵测的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