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是穿越大能的优良美德。
许攸并不知道老曹的反应是真实的,他的高兴也只是对曹昂消息的确定,至于许攸,最多就是一个确认之功,而且还是那种确不确认都于大局无关的鸡肋苦劳。
好嘛,功都变成苦了,也难怪不知所以的许攸怀恨在心。
赐酒三坛,封为长史。
这就是对许攸的封赏,当然事后老曹回忆,这还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不然三坛美酒也得省下。
不知内情的许攸恨透了老曹,他认为这是老曹卸磨杀驴的举动,在内心深处坚信老曹是想独吞功劳不给钱,是可恶的白嫖行为。
他想要回袁绍那里举报老曹的动向,只可惜在曹营可不是袁营,根本走不了。
… …
曹昂准备的差不多了,让炊事班加餐,听到加餐,所有要出征的人都喜不自胜,又能品尝过平日尝不到的美食了。
忽然张辽过来,说营外有一个叫文稷的人奉曹操之令前来送酒,说是为壮士助威。
“胡闹,简直是胡闹。”曹昂相当不满,他一直信奉的是喝酒误事,所以军中有严令,战前不准任何人饮酒,触犯军规者一律杀无赦。
他让张辽赶人,却见他不动,不由皱眉:“怎么了?”
“文稷此人乃丞相同乡,如此赶人不妥,你看……”
曹昂撇嘴,你不就是想说我不礼貌嘛,切,罢了,这恶人还是要自己亲自当的。
他在营外见到了文稷,这是个比老曹略小的武将,虽跟自己同样是五品武夫,但常年军旅生涯还是令他有一股远胜自己的凌厉,尤其是那两条臂膀,粗壮的好像大力水手,定是一员势大力沉的猛将。
“这老小子有两把刷子。”曹昂在脑海一过讯息,立刻改变了态度,温和许多,拱手道:“曹某知这位将军也是奉命行事,但我军中有规定,出征前不可饮酒,所以还请将军给丞相回话,就说心意领下,待得胜而归再行饮酒庆祝。”
文稷眉头深锁,也拱手回礼道:“大公子,文某奉命而来,如此回去定会让丞相落了颜面,正所谓君辱臣死,万万不敢回转。”
他拱手一拜,久久不起身,只是梗着脖子看他,特么的,又是一个死硬分子,怎么自己遇上的武夫好多都这副德性。
就在为难之时,典韦忽然来了,见到两人只是点点头就进了营,然后还不忘喊他的口头禅:“是兄弟,就让俺陪你去砍人。”
此话一出,营内立刻传出呼应的话语:“是兄弟,就陪俺去砍人。”
典氏这对奇葩父子露出默契的欣喜,还为完美的配合击掌庆祝,曹昂想要扶额长叹了,偏偏身前的死硬分子却热血沸腾,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建议。
他要跟曹昂他们去砍人,酒水不拉回去了,等砍人回来当庆祝所用,曹昂很想拒绝,但文稷却不给他机会,大声道:“文某若死,不必收尸。”
好狠的武夫,他顿了一下,接着道:“照顾好我儿文钦。”
说完就追上了典韦,曹昂则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忘记追赶,张辽诧异的看着他,推了推问道:“怎么了?”
曹昂依旧双目失神,转向张辽问道:“他刚说儿子叫什么?”
张辽差点气炸,自己在这里担心你,你却关心别人的儿子,难不成跟老曹一样,也想认儿子,然后靠儿子征服天下?
你的目光好古怪....曹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我算出他的儿子不简单,孙子更了得,所以我要确认,他刚刚是不是说儿子叫文钦?”
算出来?张辽很想给这位神棍一巴掌,但想到那份名单,从甘宁已经证明了名单的真实性,又不由慎重起来,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是文钦的老爹,是文鸯的爷爷。
文钦、文鸯父子可是后三国的猛人,最妙的还是现在他家老爷子还不牛掰,也不被人重视,对自己来说最好不过,是能收服的对象。
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名将收集卡上又多了两张,咳咳,不是看不起眼前这位,但送货的嘛,好多时候是不如货品本身有价值的……
货品到手前,送货的也是要尊重的,所以他不再反对,决定给他分一份大功。
一顿丰盛的晚饭的吃完,曹昂起身,众将士也随之起身,他目光扫过,抬起了手臂高声喊道:“出发。”
钳马衔枚,从后方悄然出了大营,待偷入袁军的地盘,他们换上袁绍军的装束,以张辽为首,打着蒋奇的旗号赴乌巢护粮。
当路过袁军别寨,张辽以演练上百遍的娴熟没露出一点马脚,以蒋奇护粮的借口成功通过,之后各处也皆无阻碍,曹昂待在中军,不停的指点袁军防守水平太差,同时也对蒋奇这个素未蒙面的可怜家伙默哀,估计事后他会被袁绍砍成八块。
比较快的脚程使得他们到达乌巢的时候四更天方尽,曹昂心中也变得兴奋起来,他没有亲自指挥,而是如大头兵一样等着张辽的吩咐。
他的这一点一直为麾下称道,他从不对不熟悉的领域指手画脚,而是交给最适合的人,然后甘听指挥。
张辽在这些人里无疑是最擅长行军打仗的,他先给众将分派了任务,而后下令束草放火,待火焰一起,传令冲杀进去。
典韦与张辽当先,如猛虎下山,杀得毫无防备的袁军哭爹喊娘。
众将士奋勇,直杀到中军营帐,一名醉鬼提刀跳出,大声问道:“何故喧闹?”
“此人定是淳于琼了,杀!”曹昂一块金砖扔出,直砸得醉鬼踉跄后退,典韦趁势冲出,一脚踹翻,然后一拳砸晕,将其扔上马背带着便走。
“尔等将军被擒,再敢反抗者杀!”典韦的大嗓门要比曹昂强太多了,一声大吼令得袁军更无士气。
一行人推进的更快,乌巢的粮草被引燃的也越来越多,可曹昂脸色并未露出欢喜,他知道真正的残酷才刚刚开始。
“报,后方出现贼兵,要不要分兵据之?”
曹昂拿不定主意,张辽出声呵斥道:“此时分兵将腹背受敌,粮草也难以尽燃之,只能向前,敌至再战!”
“听张将军的,随我奋力向前,烧光粮草!”曹昂将典满捡回的金砖收回怀内,大喊一声纵马狂奔。
麾下锐士埋头狂奔,边杀人边放火,争相掩杀,丝毫不顾身后新来的追兵。
“这样下去不行,前方贼兵已经开始重整军了,而后方又有新的贼兵杀来,必须杀出气势,一股气破之!”张辽放缓马速对曹昂说道。
曹昂扫过战场,发现推进的速度的确被迫慢了下来,忍不住大吼道:“取火药来,随我开道!”
他亲自带着庄里的亲随,带着火药前冲,在接触的刹那扔出了火药,剧烈的爆炸让袁军死伤惨重,而头脑嗡嗡的轰鸣更是惊为妖法,所有人都慌乱奔逃,再无死战之士气。
火药虽不多,但在小范围的战役里的确取得奇效。
张辽瞅准时机,指挥人马四下放火,霎时间火焰四起,烟迷太空,袁绍的乌巢整个被引燃,火光漫天,杀声无止。
见事成,张辽传令回头迎敌,陷阵营为刀,撕开敌军阵型,而后西凉铁骑纵横凿穿,激起了千重血浪,将敌军杀得溃不成军,甘宁则带着锦帆贼小股冲击,将袁绍麾下几员部将毙首乱军之中。
不过前方还有拦住去路的鹿角,乌巢最后一道防线,乃眭元进、赵睿两员悍将所布置,誓要留下他们。
火烧乌巢的战略已经实现,现在要杀出回转的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