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士也没答话,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在他眼中这女子的攻势简直太好躲了,速度不快、力量也不够,这样的人要是放到战场上活不过盏茶时间。
军士挥手将女子的剑甩到一边,粗糙的大手趁势锁住了女子的喉咙,女子大呼道:“哎哟,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快放手,你快放手,放手…”
虎贲军闷哼一声放开了女子,女子咳嗽了两声后还要伸手拿剑,她的剑才刚拿起来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大汉正收刀入鞘,而她手中的剑断为两截。
女子眼角含泪,对身后的几个家仆大喊道:“我哥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啊,给我上。”
闻言,八个家丁拿着棍子就冲了上来,这些人平时所要面对的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典型的欺软怕硬。
当他们遇到虎贲军的时候,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这些家仆毫无章法的攻势在虎贲将士看来就是寻常的地痞流氓的层次,或许欺负欺负百姓还行,要跟他们动手那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仅仅一个回合地上那七八个家仆就被放倒在地,阵阵骨裂声令人头皮发麻,这些军汉下手没个轻重。
“哈哈,就这样的废物你也好意思带出来啊?”军士们调笑着,
女子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如此不堪,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又无言以对,耳边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虎贲军士们都穿着粗布麻衣,看上去跟一般的农夫没两样,所以在这个女子看来,他是被一群农民嘲笑了。
马汉冷着脸,将刀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离开,否则,死!”
女子小脸涨的通红,走到十步开外后,大喊道:“哼,你们别嚣张,我去找我哥。看他不把你们这些刁民全部抓了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仆。
“主公受惊了,请主公治罪。”马汉单膝跪在白寒面前请罪道。
“没事,她不是说要找她哥来把我们抓回去么,那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要来本王的人呢。”白寒笑道,生活里往往有许多波折,在白寒眼里这个女子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在白寒眼中,这女子的出现就像是宠物一样,来逗他开心的。
“主公,要不要我去查下她的底细?”马汉询问道。
“不用了,她不是说会带他哥来嘛,到时候不是就知道了?”白寒微笑着说道。
“诺。”
没多久,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你快来,他们就在这里还没有走呢,你得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刚刚那个少女带着一大批穿着明光铠甲的军士走了过来,在女子的身边是一穿着华服的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看着有点眼熟。
看到这一幕让白寒眉头凝了起来,西北大地的军政是分开的,这个男子身形瘦弱一看就不是行伍出身,他凭什么带兵?
那些人很快靠近这里,马汉和一些亲兵挡住了他们的,女子指着马汉道,“哥,就是他和这些刁民欺负我的,赶紧把他们全抓回去。”
少女语气很是蛮横,而马汉却用一种看小丑的看神看着她,他护卫的是大汉摄政王,天下第一诸侯,怕谁?
少女的哥哥仔细的看了看马汉等人,光看这些人健壮的身躯和凛冽的气势,他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尤其是远处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少年,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说话的同时,男子的右手放到了腰间的剑柄处,这动作马上让在场的所有虎贲军士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男子敢拔剑他们就会暴起。
“你管不着!”马汉的手也放到了刀柄上,只要这个男子敢拔剑,他就信心提前将其斩杀。
闻言,男子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眼前这个农夫打扮的人显然是有极大的来头,看到他身后的军队也没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双方开始变得剑拔弩张,白寒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不介意动刀兵,但不想惊扰何太后,要是何太后受点惊吓那这些人死一千此都够了。
从容的站起身,向男子走去,冷声道:“你是什么官?”
白寒的询问让男子愣了一下,当他看清白寒样貌的时候眼前一亮,肃然道:“臣洛阳令元冲,黄埔军校第二期学员。”
“哦,原来只是个洛阳令啊!”白寒轻蔑的说着。
“哥,你跟他费什么话啊,赶紧拿下!”女子不耐烦道。
“闭嘴!”元冲轻轻的呵斥了声后,赶忙跪了下来,“臣瞎了狗眼没能认出殿下,请殿下治罪!”
“本王没心情治你的罪,你身后这些人是哪位将军麾下的?”
“他们管亥将军麾下军士,由于最近水患这里不太平,管亥将军特意拨给下官一些军士防身。”
管亥的人…
白寒目光放到那些军士身上,“你们回去替本王给管亥带句话,让他以后少整这些事,军政分家乃是帝国铁律!”
“诺。”这些军士赶忙应了声走了。
而元冲则是连忙以头磕地说道:“请殿下息怒,舍妹年少无知,殿下就饶了她这次吧,元婴还不快跪下?”
元婴被他元冲一把拉倒在地,,疑惑的问道:“哥,你真确定他就是摄政王?”
“废话。”
对于元冲和元婴白寒不打算动他们,这个元冲在黄埔第二期里还是很不错的,将治理雒阳的如此繁华,这样的人才白寒不想轻动,只是道:“这次就算了,但以后若让本王发现有人以权谋私,那长安地牢里那些官员就是你的下场!”
闻言,元冲打了个激灵,白寒抓捕四十二县官员准备处斩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西北官场上一时间政治廉明,再也没发生行贿的事情,都看住的自己的钱袋。
元冲说道:“既然殿下巡幸雒阳,不如由臣陪同殿下一同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