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兜里拿出一锭马蹄金放在桌上,金闪闪的金子晃得店小二的眼睛都睁不开,“从今天起,这位先生的酒菜钱都算我账上。”
“得嘞。”店小二一把拿过金子,跑去传菜。
黑衣文士眼睛一眯,就这么坐在白寒对面,喊道:“小二,这才是我的桌子。”
白寒眯着眼睛看着黑衣文士,道:“先生这是何意?”
“我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将军可否与在下共饮一杯?”
“可以。”
二人举起酒杯,酒樽与酒樽相撞,二人相视而饮酒。
“这位先生为何要请我?”
黑衣文士看着杯中美酒,道:“在下只是觉得和阁下有缘罢了。”
听到这种万金油型的回答,白寒轻轻一笑说道:“这可就巧了,我也觉得咱俩很有缘,似乎……”
说到这白寒就不再说了,黑衣文士眉头一挑:“似乎什么?”
“似乎你我是一路人、”
二人朗声大笑,黑衣文士率先止住笑容,“这位将军你可真会说笑话,在下不过一匹夫尔,怎会和将军是一路人呢?”
白寒眯着眼道:“舜从田地中被任用,傅说从筑墙的泥水匠中被选拔,胶鬲从鱼盐贩中被举用,管仲从狱官手里获释后被录用为相,孙叔敖从隐居的海边进了朝廷,百里奚从市井之间登上了相位,谁又敢断言今日的匹夫不会是来日掀起风云变幻之人?”
黑衣文士笑了:“那将军以为,谁会是这人?”
“我!”白寒指了指自己的,眼神中充满着自信。
黑衣文士静静的看着白寒,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小丑一样,白寒却是毫不在意,抿了口酒道:“先生以为我如何?”
“将军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白寒耸了耸肩,“因为我感觉从你这,我可以了解最真实的我。”
“奸雄。”黑衣文士毫不犹豫的说道。
听到这个凭借,白寒一点都不吃惊,笑道:“比董卓如何?”
“胜其千倍有余。”
白寒举起酒樽,“那你可愿助我实现胸中报复?”
黑衣文士古井无波的脸上微微动容,道:“敢问将军的报复是?”
白寒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看到白寒这个动作,黑衣文士缓缓举起酒樽,手在半空却停了下来,起身对白寒躬身一拜,“在下还需三思。”
“无妨。”
白寒四下看了眼,走到柜台前拿起狼毫笔和一卷帛书开始书写着,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显现在帛书上。
看着帛书上一个个标准的小篆字,白寒将他叠好递给黑衣文士,同时还从腰间的拿出一块令牌放在帛书上,“先生,要是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说完,朗声大笑的离开了酒楼。
走出酒楼的白寒深呼了口气,一旁的亲兵凑过来问道:“将军,刚才那人谁啊?”
“一个可以改写天下格局的人。”
……
黑衣文士望着酒楼的大门,哪怕那个身影早就已经走了,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了,拿起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六个大字:汉卫将军白寒。
摸着令牌上白寒这两个字,黑衣文士脸色阴晴不定,时而高兴,时而忧愁,但最终还是收好这块令牌。
打开帛书,黑衣文士看了一遍后便愣住了,只见帛书上: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黑衣文士的眼中渐渐充满了炽热的神色,大步向门口冲去。
“客官,您的菜!”
“喂给门口的叫花子吧,哈哈哈。”
在酒楼里众人不解的不光下冲了出去,却早已没了白寒的身影,黑衣文士摸向腰间那块令牌,心中稍安……
而另一边的白寒则是来到了并州军营,守卫的军士稍加盘查就让他进去了,在军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张辽的军帐。
张辽的营帐里空空如也,一把长枪、一把刀、一张弓、两壶箭,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张辽躺在卧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卷津津有味的看着,看到白寒进来方才放下书卷,起身就要想迎。
“文远快快躺下,你是带伤之人,不可轻动。”
在白寒的督促下,张辽这才躺下,道:“子夜,之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是你用那种方法将我救了回来,我张文远欠你一命,以后你要是需要但可拿去。”
白寒心中一喜,却还是摇头道:“文远,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卖命,而是不想让你死去,你的才华不亚于卫青、霍去病二人,你不该就那样死了。”
“子夜,你不知道,当天的…”
“够了!”
白寒突然拔刀而起,刀刃已经碰到了张辽的脖颈,张辽面不改色,在他看来要是没有白寒他早就死了。
他这条命,别人要,不给。
白寒要,他张文远,给!
看着张辽的面庞,白寒喝道:“卿为当时良将,若就这么死了,那还不如让我一刀砍了,也省的浪费粮食。”
张辽赶忙道:“你说的是,下次我绝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恩。”白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刀归鞘。
历史上的张辽,以八百之众袭孙权先锋,挫其锐气,后孙权军感染瘟疫,敌军十万退却,张辽观察后令军断桥,追击,差点活捉孙权。
威震敌国,名扬天下,拜为征东将军。如此良将若不能寿终正寝,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着张辽这一心受教的样子,白寒方才满意,这个时候帘帐突然被人掀开,一员身披黑色铁甲的武将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张辽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伯义,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