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点漆,落点划痕是避免不了的。”连明轩淡淡的说。
“大哥,刚才那群人可是砸的哦,不是碰一下,蹭一下的。你确定只是掉点漆?”苏小末无语。
她怀疑很少开车的连明轩,对这类事故留下的痕迹有点不专业。
“子弹都能挡得住的车,会挡不住人为的打砸?”连明轩反问。
苏小末惊呆……
C,竟然是防弹的车身!
原来不专业的那个人是她……
苏小末灰溜溜的跟着连明轩进了屋,章姐刚洗完澡从浴室回来,看见俩人一起进屋,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问:“小末,你不是和李警官一起出去的?”
苏小末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出了点小意外,被你儿子截了胡……”
和章姐在一起久了,那句三少,苏小末怎么也叫不出口,索性用你儿子来代替三少,连明轩不满的瞅了苏小末一眼。
苏小末权当看不见,反正你妈在这呢!
你还能吃了我?
她得意的钻进浴室,准备洗澡检查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顺便给母子俩留点私人空间。
章姐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连明轩则默默的坐在一边,母子俩单独相处,也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连明轩一直找机会问章姐拿证件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苦于无法开口。正当他犹豫时,忽然听章姐说:“截的好。”
连明轩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我说,今晚上这个胡截的好。”章姐笑的很满意。
连明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的是苏小末。
随后,连明轩哭笑不得,之前他为自己的母亲做了那么多事情,从来没见她如此笑过,这一次不过是苏小末开了个玩笑,她便当真了,而且笑的那样开心。
母亲的心思真是越来越让他费解了。
浴室里,苏小末一脸惊讶。
不脱衣服不知道,一脱衣服简直是吓一跳。
右侧的腰部从胯骨到肋骨,青了一大块,像胎记一样,异常刺眼,大约是被那个毒贩从车上拉扯下去时,碰到车门了,苏小末举起胳膊对着镜子,看着那块青紫的痕迹,伸手碰触,疼!
深吸一口气,特么也疼,疼的钻心。
不会肋骨骨折了吧?
苏小末心里咯噔一下,想伸手检查,无奈左肩膀的关节处也疼的厉害,压根伸不过去。她叹了口气,只好重新穿好衣服,打开浴室的门,可怜巴巴的探出脑袋。
在母子俩的注视下,苏小末对章姐说:“章姐,你能不能进来下,我需要你帮忙。”
洗澡还需要帮忙?连明轩皱眉,随后他眼神一沉,问道:“有其他地方受伤?”
苏小末脸一红,连忙摆手说:“好像是有,在我碰不到的地方,但是不是很严重!”
“去医院。”连明轩斩钉截铁的站了起来。
苏小末刚准备拒绝,就听见章姐问道:“受伤?小末受伤了?小末怎么会受伤?你对她做什么了?”
连明轩和苏小末纷纷愣住。
章姐不等二人解释,起身来到浴室,将门仔细关好。
“伤哪儿了?我看看。”章姐问道。
苏小末脱掉衣服,将肩膀上的手指印和肋下的青紫露出来给章姐看。
“这么大一块!这得多用力!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章姐嘟囔着。
苏小末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头雾水。
“虽然看着吓人,但是也没多疼,主要是我觉得我肋骨不太舒服,你帮我摸摸看,是不是骨折了?”苏小末说。
“骨折?”章姐抬高音量。
吓苏小末一跳。
“你小声点,怪难为情的。”苏小末连忙说道。
“有什么难为情的?有的人敢做,为什么不敢让他听见,你说在哪儿,我帮你看看。”章姐似乎十分生气。
苏小末觉得章姐大约是误会了,但是检查伤比较重要,于是就指了指疼的位置。
那个位置比较靠进背部,章姐伸手摸了摸,又用手掌比划了半天,苏小末疼的倒吸凉气。
“看样子伤的不轻,你需要去医院。”章姐说着,帮苏小末穿好衣服。
“我觉得还能忍,现在天黑了,明天再去吧。”苏小末说。她太累了,不想来回折腾。
章姐却坚定的说:“不行,马上去,让明轩送你过去。”
说完,她打开浴室门。
苏小末穿好衣服,决定洗把脸,水龙头还没打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怒斥,伴随着巴掌的拍打声,吓的苏小末一个哆嗦:“你是不是傻子?怎么下手那么狠!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就算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也要悠着点啊,小末多么娇嫩的身子,你就这样下狠手?下死手!你是不是人!你要不是我儿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章姐一边训斥,一边狠狠的拍着连明轩的背部。
连明轩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连浴室里的苏小末也是不明所以。
这到底说的什么和什么……
连明轩被打的受不了,转身握住章姐的手,哭笑不得的说:“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镜似的,别给我装大尾巴狼,别人截胡是浪漫,你截胡简直就是谋杀,温柔,温柔你懂不懂……”章姐继续训斥。
连明轩头都大了,他无奈的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懒得再说,赶紧带小末去医院,她肋骨八成骨折了。”章姐说完,恶狠狠的盯着连明轩的手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白长的这么好看的手,就不知道轻点,轻点?”
她用力的点着连明轩的手,连明轩任由她发泄,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手怎么又惹着母亲了……
扑风捉影,听风就是雨,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
连明轩凉凉的瞟了一眼章姐,又挨了一通骂,吓的他连忙走进浴室,敲门问道:“好了没?”
“你说话给我温柔点!”话音刚落,一只靠枕砸来,重重的落在连明轩的后脑勺,连明轩不防,脑门狠狠的磕在门上,疼的他直咧嘴。
他一向这样说话,之前也没见母亲有多大意见。
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