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盛夫人太过悲惨的声音大声喊起。
盛池的魂魄连醒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在夜渊脚下没了，只化作一缕烟消失。
“儿子！”
盛夫人从地上爬起来想跟千眠拼命，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就被薄天衍一脚踢开。
“老二，通知特殊部门的人来收拾烂摊子。”
“好勒，三爷。”
老二算是看出来了，以前提到特殊部门都是高高在上的一个状态，现在不是了。
现在特殊部门就是给千眠打杂，收拾烂摊子的。
还得随时待命。
这不，林叔带人过来的时候，盛夫人正一口气回不过死了。
千眠十分无辜眨了眨眸子：“小林，你看到了，不是我动手的，她碰瓷死的。”
林叔：“……”就算是你做的，我敢说半个字吗？
盛彦算是废了，这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度过，这算是他之前跟人勾结犯恶的代价。
盛莹更惨了，林叔发现了她脑子里被人塞了东西，那东西取出来之后，就变成了傻子。
盛家也没落了。
指不定那天大街上看到一个没了腿的乞丐就是盛彦呢。
盛莹被送去了残障人士哪里收留。
千眠半个身子倚靠在薄天衍身上，感受着他身上充足的灵气。
这人啊，一定要善良，否则你就是有天大的富贵也可能化为乌有。
今晚上的月亮出奇的好。
“万圣节好像要到了。”
“三爷，到时候你可以带千眠小姐去玩。”
老二为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兴奋！
三爷一定会给他发奖金的。
薄天衍眸子微转，目光清冽，糟糕，他好像说错话了。
千眠走在大街上，安城是越来越冷了，抬头看向天空时，居然下雪了。
伸出手摊开掌心，雪花一瓣一瓣落下，手心温热很快就化掉了。
“下雪了。”
“这是初雪吗？”
以前在天师府的时候，千眠还从未见过初雪。
她求了师傅好久，带她去看雪，师傅都不肯。
现在，千眠就跟撒欢的兔子，将街角的小吃都买了一遍，还站在了高高的马路牙子上。
娇小的身影此刻比薄天衍高了许多。
白色道衫将她肌肤衬得更加通体雪白，跟橱窗里的瓷娃娃一样，柔软的唇瓣一点嫣红，灵动眸子里闪着光。
“三哥哥，许愿吗？”
“将我当做神灵。”
神灵。
嗯。
千眠就是他薄天衍的神。
脱下身上黑色大衣上前一把将她从上面抱下来，薄唇轻呵出的气息落在她微凉的脖颈上。
“希望我的神灵，岁岁年年，岁岁平安。”
千眠眨着眸子，这个愿望听上去怎么像是给她许的。
“那万圣节呢？”
“三哥哥，万圣节你许愿吗？”
一旁的老二忍不住笑出声。
“千眠小姐，万圣节不是许愿的，算是国外的一个鬼节，有很好玩的寓意。”
“不给糖就捣蛋。”
千眠若有所思点头：“就是那些小鬼头出来玩的节日是吧。”
老二：“……”童话要变成黑暗童话了。
千眠窝在薄天衍怀里，任由他抱着。
这个冬天，你们遇见那个心软的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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