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歪头,薄唇微抿:“你又是谁?”
声音如玉石相击,干净清脆,好听极了。
顾时里心里的小人儿疯狂尖叫,啊啊啊!她可以她可以!
顾时里毫不客气的拉住少年的手,眉眼弯弯,“我叫顾时里,我很有钱,我可以bao养你吗?”
少年身形太高,她只能仰着头,他的下颌线条优美,简直好看到了骨子里。
小二震惊了,炸裂了。
她她她……???
它居然才知道她有这等爱好!?这模样看上去才刚刚成年吧!?
顾时里这个老牛吃嫩草的女人!
#惊!万万没想到华夏首富顾时里居然是个颜狗!#
【顾女士!清醒点!美色误人啊!】
【啊啊啊——你不会吧,你真看上了?这个蓝颜祸水可能有毒啊!】
【顾顾!!!清醒啊——】
小二在顾时里的脑子疯狂制止她,这人一看就来路不明,万一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得了!
顾时里秀眉紧蹙,头一次把小二给屏蔽了。
小二:………
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气死智能了!
………
少年微微蹙眉,垂眸思索。
“你怎么想的?”
顾时里紧紧的盯着俊美少年,心怦怦的跳。
啊,这难道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她一定要把这神仙弟弟拐回家!
想到此,顾时里露出了十分真诚的笑容。
少年没说话,只是视线落在了交织在一起的手上。
顾时里随着他的视线过去,他的手也很白,是冷白皮。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漂亮,是一双钢琴家的手。
顾时里低头盯着那只手,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太过于激动握的太紧,这下白皙的手背上都有红印子了。
顾时里一下子愧疚起来,连忙松了手。
“抱歉抱歉,弄疼你了吧?”
少年半垂着眸,声音低哑,“不疼。”
顾时里更愧疚了。
她期期艾艾的道:“这儿太危险了,你先跟我走,好吗?”
少年抬头,干净透澈的黑瞳静静地盯着她,眸梢上挑的弧度优美,显得有些局促。
“帝渡。”
顾时里没反应过来,“……?”
“我叫,帝渡。”
少年漫不经心的重复一遍。
顾时里闻言,露出大大的笑容,还没等她开口,视线忽然瞟到少年的身后的场景,倏地不知何时丧尸大军又开始动了!
顾时里脸色变了一瞬,又重新拉住少年的手,这回她很有分寸,握的很轻。
“跟我跑!”
顾时里转身,拉着帝渡的手就飞速跑了起来。
帝渡被她拉着,小手握着大手。
少年疑惑的眸子盯着那只纤纤玉手。
她的手真白啊。
好软。
顾时里只记得跑了,完全没有想过帝渡跟不跟的上。
地下商业街的洞口已经堵了,顾时里看到的时候心里不由得骂了江权一声老狗。
这事儿,像极了他的风格。
不能再往地下商业街去,后面又是丧尸大军,哪怕再厉害,一人也抵不住千军万马。
她得继续跑!
帝渡转眸,抿着唇看向身后,眯着眼不太愉悦。
忽地一下——
奇迹的一幕发生,丧尸大军居然又停下了。
可惜顾时里在奋力奔跑,根本来不及看身后的动静。
热风吹动着少年额间的碎发,长睫纤细浓密,在下方形成一道扑朔迷离的剪影。
少年淡漠开口:“不用跑了。”
顾时里不敢停下,“不跑不行!我一个人干不过啊!”
少年停下,任凭顾时里怎么拉,他也巍然不动。
“啊咧?”
顾时里没办法只能转身,这一转身……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小二实在听不下去,【顾女士,你是名门闺秀、世家千金、华夏首富……请注意你的言辞。】
顾时里瞪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咂舌,“不、不是啊小二,是真的令人卧槽卧槽的。”
女生手腕上的终端亮了又亮,最后也沉默了。
只因为——
原本追赶着丧尸大军不仅停下,三观炸裂的是它们居然转身了!
没错!
转身了!!!
顾时里懵逼了。
“现在的丧尸是怎么了?是我不香了吗?”
【不,估计人家嫌蚊子肉太小,放弃了。】
顾时里:“………”
少年歪头,瞳仁清透纯净,“你在说什么?”
顾时里啊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人就是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喜欢自言自语呢。”
糟糕,忘了身边有个神仙弟弟了。
帝渡唇角弯了弯,双眸下垂,略微深意的盯着女生手腕上的终端,薄唇轻启:“那……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
顾时里依依不舍松开手,她抬颌望着他的绝美容颜,“你叫帝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指尖微蜷,“看到你了。”
帝渡在这里待的太久了。
他看过无数的生离死别,一颗心早就无法波澜。
但是……总有一个人是意外。
顾时里别过脸,她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灼热,心怦怦的直跳,主要是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长得这么神仙呢?
顾时里两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
她一定要bao.养他!
体验一下富婆的快乐hhh。
顾时里一颗心已经被美貌迷惑,拉都拉不回的那种。
惹得小二都学会了叹气。
这个顾颜狗!
少年不经意间扫到了女生手腕上的凌乱包扎,深邃的眉骨下,蕴藏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你受伤了。”
顾时里下意识的捂住左手手腕,心里有些忐忑,“啊这……我的确受伤了。”
她怕帝渡多想,“不过你放心,我没事的。”
顾时里摊开手,一团幽兰色的火焰出现。
“你看,我是异能者,异能等级……也不低。我虽然被二级丧尸抓伤,但是我不会被感染的。”
她可厉害了,区区二级丧尸病毒算得了什么?
帝渡眸梢上挑,又纯又欲,“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这会儿的嗓音压的有些低,听得顾时里骨头酥的发麻。
“疼吗?”
“啊?不疼不疼。就是一点小伤,都已经结疤了。”
少年却有些倔强,盯着那块凌乱纱布,“我可以看看吗?”
顾时里显然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个要求。
黑白分明的瞳眸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少年的……脸。
“不可以吗?”少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