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艾莎轻声笑着。
“有什么不好的？”秦天凌嗤笑一声，“我妈之前也是发现秦谨言母子的存在，想着苏家可以给我助力才让我好好和她过，现在我也不想勉强自己了，等我妈葬礼结束，我就去离婚。”
“不用等了！”苏菀妍推开门，颤抖着手把餐盘放到桌子上，也不知道是在心里给了自己多少暗示，她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你偷听？”艾莎环着胳膊，不屑的嘲讽，“也不怪天凌哥哥不想和你继续了，苏氏集团的情况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现在你也没什么价值了。”
苏菀妍没看艾莎，目光凝在秦天凌身上，她竭力掩去眼底的撕心裂肺，平静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
苏菀妍摇摇头，“你是骗我的吧？不久之前你才说要和我从交往开始，我们还是情侣关系。”
秦天凌捏紧拳头，“你别自欺欺人了，之前我说那些，也只是为了让我妈安心，没想到，”他耸耸肩，“你居然会相信。”
苏菀妍只觉得天旋地转，秦天凌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合在一起，她有点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了。
“你别纠缠天凌哥哥了，趁早离婚。”艾莎看着秦天凌的眼神，适时插话。
“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菀妍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失态，用尽全身力气说道：“秦天凌，伯母去世，我也很难过，但是……你还是等你脑子清醒了你再来和我说吧。”
说完，苏菀妍夺门而出，一溜烟跑没影了，秦天凌跑去阳台上，看着苏菀妍的背影，直到她离开了秦家。
“天凌哥哥，她应该死心了吧？”艾莎也凑过去看，手挽着秦天凌胳膊，一副亲昵的样子。
秦天凌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记住你是来干什么的。”
艾莎低下头，“我没机会了吗？沐月酒店的事情不是我。”
“不重要。”秦天凌挥挥手，“你走吧。”
“我不明白，既然你表现的那么喜欢苏菀妍，这几天你找我过来演这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天凌沉下脸：“不该你打听的别瞎问。”
艾莎不甘心的走了，想着秦天凌会给的一笔投资，她纵使再有不满也不能说什么。
……
苏菀妍跑出去就被秦谨言发现了，这几天秦夫人葬礼，他都躲在自己房间里面，通过摄像头看外面的人，一个人去世了，有人伤心，也有人高兴，他看着那些人的百般面孔只觉得假的要死。
苏菀妍是哭着跑出去的，这是吵架了？
秦谨言追出去，苏菀妍在秦家外面的一条小路上，靠着一棵松树哭的正伤心，他看了一会才上前。
“你和我哥吵架了？”
“没有的事。”苏菀妍擦了擦眼角的泪，“你出来干什么？我也要回去了。”
“他和艾莎这几天都在一起，你不在乎吗？”秦谨言陈述着一个事实，苏菀妍下意识就想逃避，“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也别说了。”
苏菀妍推开秦谨言，掏出手机叫人来接她。
秦谨言在她背后阴恻恻的说道：“我哥不是你想的那么好，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苏菀妍没搭理他，站在路边等车。
顾清来的很快，上车之后，顾清看她眼睛红红的，以为她是为了秦母的死难过，好心安慰她：“苏总，您也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嗯，我没事，走吧，送我回我家。”
苏菀妍回了自己之前的住处，因为秦谨言在这里住，一进去，这里就充满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气息，苏菀妍心里难过，也就没心思收拾。
她给秦谨言发了消息，让他尽快过来收拾走，不等回复，她先关了手机，这时候，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第二天一早，早上七点钟，苏菀妍自动就醒了，像是脑子里上了闹钟。
昨天她想了很多，头疼欲裂，也不知道秦天凌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想不到答案，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早上醒的早，也是因为还记着今天是秦夫人出殡的日子。
苏菀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门了，赶到秦家的时候，秦家老老少少都已经排着队去选好的墓地，秦母不愿意和秦父合葬，秦天凌选的墓地不在秦家墓园。
队伍很长，苏菀妍没有上前，她没资格走在前面，只好跟在后面，天上依旧在下雪，没人打伞，哀鸣声传了一路。
……
葬礼结束是在下午五点多，宾客一一离去，苏菀妍和老管家留在了最后，秦天凌眼睛红红的，但是他脸上看不到一滴眼泪，有些亲戚还议论说秦天凌一点不伤心，苏菀妍当时就想和人论一论道理，但她还是忍住了。
“苏小姐，我安排车送您回去吧？”老管家这几天把苏菀妍和秦天凌的疏离看在眼里，虽然着急，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用了。”秦天凌把最后一束菊花放在秦母墓碑前，走到管家面前说道，“待会我送她回去。”
“太好了，”管家满心以为秦天凌是心意回转，一个人先走了。
苏菀妍对上秦天凌的目光，听见他缓缓说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拟定了，等会你跟我回家一趟，把协议书签了吧，然后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苏菀妍单薄的身子都在寒风里颤抖，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了，秦天凌不可抑制的心疼了，他深吸一口气，“没有为什么，本来就是一纸契约，该结束了，该听的理由，你都听艾莎和我说了，再问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不离。”苏菀妍低头看着自己鞋尖。
秦天凌的声音冷得像冰雪，他淡淡的说道：“不离的话就法院见，你要知道，苏氏集团能不能经得起你折腾。”
“你威胁我？”苏菀妍抬起头，满眼倔强。
秦天凌叹了一口气：“听话，嗯？”
“听你个大头鬼！”苏菀妍声嘶力竭的声音在风雪里显得没有任何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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