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苏菀妍觉得她妈和查户口似的。
秦谨言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二十四。”
“这个年龄,似乎不太合适。”
苏菀妍不明所以,一直用眼神示意,李梦樱却没有反应。
秦谨言好奇的问道:“阿姨,怎么不合适?”
“要是按照你出生的年龄,你父母那时候在闹离婚。”
秦谨言脸上笑容僵硬了,看样子,李梦樱是以为他和秦天凌是一个妈生的。
“阿姨,我和我哥是同父异母。”
李梦樱点点头,“这就对上了。”
“妈,你晚饭没吃多少?要不我去做个宵夜?”
苏菀妍觉得家里的氛围奇怪的很,秦谨言也表示,“我去厨房帮忙,阿姨你喜欢什么?”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回房间。”
李梦樱意味深长的看了秦谨言一眼,苏菀妍急忙道歉,“谨言,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菀妍,我也不打扰你了,我先走。”
秦谨言情绪明显低落下来,苏菀妍也没有留他,到门口的时候,秦谨言突然盯着她头上的发饰看。
“怎么了?”苏菀妍失笑。
秦谨言把发饰拿下来,直接用手掰开,里面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芯片掉了下来。
苏菀妍急忙捡起来,这是个什么?
“是小型的定位仪。”秦谨言把芯片拿在指尖,“菀妍,这可是好东西,全国也没几个人搞得到,你被人盯上了?”
“你怎么发现它在我发饰里?”
秦谨言将它转换了一个角度,有极其微弱的淡紫色光在黑夜里闪烁。
“我明白了,谢谢你,我会找人调查的。”
“我可以帮你。”
秦谨言把小芯片放在手里转了一圈,“这是最新产品,直接连接对应的监控设备,有短期记忆卡。”
秦谨言对这些技术懂得不少,苏菀妍却把芯片拿回来,“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秦谨言微微抿唇,有些不太高兴。
“菀妍,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是犯法的行为。”秦谨言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苏菀妍后退半,“谢谢你。
苏菀妍一再的客气疏离,秦谨言叹了一口气,“那我走了,你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目送秦谨言离开,苏菀妍回到家,有些生气的把芯片丢在桌上。
“你怎么了?”李梦樱睡不着,在秦谨言走了之后就下楼了。
苏菀妍立刻收敛自己的情绪,“妈,我没事,你没去休息?”
“今天是除夕。”李梦樱语气淡淡的,“你和我说一说,你跟秦天凌怎么回事?”
“没什么,妈妈,已经离婚了。”
苏菀妍局促的把手放在膝盖上,李梦樱揉了揉她的头发,苏菀妍惊讶的抬起头:“妈妈。”
“我知道,我们分开太久了,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是我女儿,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苏菀妍眼眶有点湿,妈妈好久都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过话了。
“其实,我之前和他结婚,也是因为我的未婚夫和苏萱柔搞在一起,我和他的契约婚姻,然后到期了,就离婚。”
“简直是胡闹!”李梦樱冷下脸,“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苏菀妍小声的道歉。
“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你抽个时间,和我一起去公安局,把我的身份先恢复。”
“好的。”苏菀妍双手撑着下巴,苏斌暂时是出不来,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对了,秦天凌他父母现在怎么样?”
苏菀妍想起秦母还是会觉得难过,她轻轻摇了摇头,“妈,伯母已经去世了,伯父得了重病。”
“什么病?有生命危险吗?”李梦樱声音都是颤抖的,怎么会这样的?
“是癌症。”
李梦樱双眼毫无预兆的落下泪来,苏菀妍急忙扯了纸巾帮她擦眼泪,“妈妈,你怎么哭了?”
李梦樱捂着脸,眼泪不住的往下滴,“怎么回事?我能不能去看他?”
“看秦天凌的爸爸吗?”
“唔,”李梦樱不住点头,焦急的扶着苏菀妍胳膊,“你帮我和秦天凌说,我去看看他。”
苏菀妍迟疑的问道:“妈,你们是认识?”
李梦樱擦了眼泪,“就是认识。”
“不是这样吧?”
苏菀妍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忆起之前她对秦天凌的热络,一个不好的想法在苏菀妍脑海里炸开。
不会是她妈和秦天凌他爸之前是情侣吧?这都是小说或者电视剧桥段,没那么巧吧。
“你在想什么?”李梦樱敲了她脑袋一下,“我和秦天凌的妈妈是好朋友,和他,也只是认识而已。”
“哦。”苏菀妍松了一口气,“妈,我明天陪你去看伯父。”
“好。”李梦樱心虚的低下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午夜钟声的响起,新的一年已经来了。
“妈,新年快乐。”苏菀妍拥抱了她一下,李梦樱轻轻点点头,“睡觉吧。”
苏菀妍回到房间,陆陆续续有人给她发新年祝贺的消息,江珲儒和叶落尘别具一格,一个长篇大论,一个就一句话就完了。
苏菀妍慢慢回了消息,睡觉之前给白玉山发了拜年消息,顺带问了秦父的身体情况。
第二天一早,苏菀妍和白玉山申请带着李梦樱去看秦父,白玉山诧异的就和见鬼了一样。
“你瞎说什么?我和你妈也是见过的,她可是去世好多年了。”
苏菀妍严肃的和他保证:“是我妈没错,秦天凌在我失踪的时候找我,顺带找到的,白叔叔,你什么时候和我妈见过?”
“嗐,我比你妈小了十几岁,她二十几,我几岁的时候见过,既然还活着,我也正好和她见一见。”
苏菀妍很快和他约好了时间,年初二,他们医院休息一天。
一大早,也不用去公司,苏菀妍给江离打电话,一个男人接的。
“你谁?”苏菀妍瞬间警惕,“为什么江离的电话是你接的?”
“我和她昨晚在一起跨年。”对面的男人语调轻佻浮夸,“怎么,你是她什么人?管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