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了万骑所言,田开云就笑了起来。
然后回头一看众人:“我田开云虽然是初回云里镇,但是你这儿子为人如何,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就算他被那吴仁打断了双腿,你说是跟苏家有关。那必定也是你弟弟算计他们在先,只不过自食恶果了而已。”
“说到底都是你儿咎由自取,你有什么资格找了苏家的麻烦?”
“没错!”听了田开云的话,围观的众人是纷纷开口附和。
“想当初这万张嚣张跋扈,打断了我那堂叔的腿。让我堂叔没了劳作力,一家人至此过得艰难。他今日落到此等下场,那都是报应!”
“是啊,我们同村的姑娘,就因为生得好看,来云里镇买东西被万张瞧上了眼。他便出言调戏,还对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结果姑娘不堪受辱,回去就跳河而亡了。若真要算账,万达镖头这笔账又怎么算?”
看到众人如此怨声载道,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万骑,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见状,苏夏宝才道:“万大镖头,有因必有果。今日你们万家承担这般果,那都是你们家自己先前种下的。”
“若是你们真的要继续为富不仁,嚣张跋扈。想必你们的下场,断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肖家和严家,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了!
“你……”看着苏夏宝那一脸无惧的模样,万骑真是气得抓狂,又不敢对苏夏宝如何。
而苏春生也冷笑着道:“就算你们真咽不下这口气,非咬定此事是我苏家所为。那么你们大可以去报官,请衙门好好调查此事。”
“但若你们想要仗着人多势众,私设衙门对我苏家如何。那么抱歉,我苏家必然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他如今都已经是秀才了,肯定不会像当初一小小童生,由得别人欺负了自己家!
瞧这苏家这三个儿女,一个个都是傲骨铮铮,实在是不好欺负的样子。
万张再心里怨恨,也只能咬牙道:“好,那我万骑今日就给田宗师,以及陆大人一个面子,先不跟你们计较。”
“但是苏春生苏夏宝,你们兄妹给老子听好了。这件事情本镖师一定会追查到底,倘若真是你们害了我儿,我一定会叫你们付出代价!”
丢下这话,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万骑,直接就带着众人悻悻离开。
而张狂了一辈子的万张,见他爹居然一点好处都没占到,就这么垂头丧气的走了。
他躺在板子上,被一边拖着走,就一边叫骂:“爹,咱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呀!这个公道不讨回来,到时候别人肯定会笑话我们万家的!”
以后他们大河镖局,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闭嘴!”万张还不服气,万骑就气的回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都是你闹出来的事儿!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吗?你怎么不看看肖家和严家的下场?难道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叫我们万家家破人亡不成?”
毕竟肖家和严家一个为富,一个为官。
这两家都毁在了苏家的手上,他们万家现在又有什么优势?
“我……”被万骑打了,万张当场就呆住了,什么都不敢再说。
而万骑也在没说什么,戴着他的那些镖师,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找麻烦的人一走,苏家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苏东山,最先走到田开云的面前。笑容满面的道:“多谢师父替我们家解围了,若是没有师父出面,今日恐怕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师父的名号在江湖上居然这样响亮。
那个万骑一见师父,居然就恭恭敬敬了。
“说什么道谢的话,这就见外了不是?”听苏东山所言,田开云就笑着摇头。
“有人找苏姑娘的麻烦,我自然是要出头的。我田开云的救命恩人,那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闻言,苏夏宝也忍不住笑起来。
“多谢田叔仗义相助了,夏宝都记在心里了。酒菜已经备好了,请田叔上坐吧,马上就开席了。”
“好,”一听要开席了,本就馋苏夏宝手艺的田开云,这可没有犹豫。
乐呵呵的就进了九香楼的大门,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好吃的上桌。
而围观的那些宾客,见大河镖局的人都走了,自然也就没了看热闹的兴致,都回了九香楼中。
唯留下苏夏宝站在原地,有些嗔怪的看着陆缙安:“众人面前,陆大哥你怎么瞎说?我又没与你定亲,怎么就成了你未过门的妻了?”
就那日在爹娘面前说过一嘴,这也没过过任何礼节,怎么能做数呢?
“刚才我是急了才那样说,夏宝你别生气。”知道是他失言了,陆缙安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趁着四下无人,就偷偷拉了苏夏宝的手。
“这几日我的事儿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回头就请媒婆来说和。之后再挑个好日子,把亲给定了。夏宝你没意见吧?”
陆缙安说的认真,苏夏宝听了就红了脸。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乐呵呵的齐敬朗就冲了出来。嘴里喊着:“夏宝,什么时候开饭啊?书院的同窗们嘟闹着,等不及要尝尝你的手艺呢。”
齐敬朗这么一冲出来,苏夏宝立羞得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一边说着:“马上,马上就好。”
然后急匆匆的就转身,进了九香楼的大门。
倒是齐敬朗看苏夏宝走了,他就走到陆缙安的面前。满脸不悦的道:“你这个家伙,又对夏宝说什么呢?你别以为方才你救了她,就能占夏宝的便宜了!只要有我齐敬朗在,你就休想把夏宝抢走!”
他既然通过了院试,就能够说服爹娘,请媒婆上门提亲了。
这个陆缙安,未必是他的对手!
“哈哈,”只是听了齐敬朗所言,陆缙安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语气淡淡的便道:“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接着陆缙安就什么没再说,跟着苏夏宝就进了九香楼的大门。
九香楼外头的鞭炮,红红火火的炸了好久,这才消停了。
而宴席热热闹闹的,一直吃到了正午过后,来庆和得人这才酒足饭饱了。
苏夏宝刚忙活完,准备到门口透会儿气,就瞧见了张家的马车停在那里。
张郎中也瞧见了,凑到苏夏宝的耳朵边便道:“没想到这个张家小姐,居然还真的来了,徒儿啊,还是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