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婶子不急的,我早就有准备了。”看陆老夫人急得不行,苏夏宝反倒面不改色的。
正好这时,一大早就出门的苏胡就回来了。驾着辆牛车,稳稳当当的在九香楼的门口停下。
同样坐在牛车上的李从孝,待车停了直接就从上头跳了下来。还压低了声音说:“师姐,都办妥了。多的鸡鸭鱼肉,都送去冷气洞冰起来了。”
“嗯,做得好。”听了李从孝的话,苏夏宝很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她才回头去 对刚刚到家的苏冬山道:“大哥,过来搬东西。”
“好勒,”听到苏夏宝喊他,苏冬山就从门口出来。
把牛车上的一筐子猪肉,一筐子鱼虾,一筐子鸡鸭给搬进了九香楼。
而苏夏宝一边帮着忙,一边就对身边的苏春生大声道:“二哥,瞧着是有人想要整垮我们九香楼,所以才买不到食材的呢。”
“今天下午就劳烦二哥了,去跟菜市的菜贩和肉贩们都打声招呼。便说往后这菜啊,我们九香楼都用双倍的价格买。”
“双倍价格?”听了苏夏宝所言,苏春生明显是吓了好大一跳。
“夏宝你是不是说错了?咱们九香楼的菜价本来就低,这要双倍价格买食材,那岂不是亏死了?”
李月芬听了,也在一边忍不住的劝:“是啊宝丫头,咱们可不能因为一时赌气就胡来啊!”
“唉……”说起这个,苏夏宝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故意再次提高了声调:“没办法啊娘,如今有人要对付我们九香楼,不让镇上的菜贩卖菜给我们,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酒楼好不容易开起来了,而且眼看着就能赚到大钱了,总不可能前功尽弃吧?”
说着,苏夏宝又瞄了瞄街角,那里果然有颗脑袋躲在木柱子后面。
她又接着道:“反正我就不相信了,我都花双倍价格买食材了,还会买不到?难不成那些人还敢花三倍的价格买?”
看苏夏宝这反应,苏春生和李月芬自然也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人在监视他们呢。
苏春生自然也很是无奈的大声接话:“好吧,如今看也就只能这样了。我下午就去市场跟菜贩肉贩们讲,确实是不能影响了酒楼的生意。”
“辛苦二哥了,”眼看着就要到饭点了,苏夏宝也是不多说,直接就进灶房去忙活去了。
倒是一直都守在九香楼门口的万宝居的眼线,全程听了苏夏宝的话,就急匆匆的回了万宝居去禀报。
只是田洪富一听这话,立马气得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苏夏宝这个死丫头,这是跟老子杠上的意思了?还两倍价格买菜,她以为她真买得起?”
看田洪富不相信,他的人急忙就道:“可是掌柜的,苏夏宝是真的这么说的。而且她让她苏春生下午就去菜市跟那些摊贩说。”
“还说她就不相信,两倍价格都买不到食材。说就不相信咱们有本事,能花三倍的银子去把食材给抢了!”
田洪富原本以为,只要他一出手,苏夏宝这个死丫头肯定就害怕了,跪地求饶了。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敢这么嚣张。
实在是生气的田洪富就吼道:“好啊,既然这个死丫头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老子就陪她好好玩玩。”
“去菜市那边打招呼,这三天的菜,我们万宝居都包了!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能撑几天!”
听田洪福这么说,这是要跟苏夏宝斗到底了。
这个小二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口道:“可是掌柜的,就算那死丫头在云里镇买不到,她也会去隔壁的镇子上买啊!”
“今天的肉菜,她显然也是赶着牛车去隔壁镇买的。不然咱们就派人去把守各个路口,直接断了这死丫头的后路!”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彻底没了食材,苏夏宝怎么着都没办法做生意了。
“不行,”对于这个办法,田洪富就摇了摇头。
“如果是以前的话,这个办法倒是可行的。可如今云里镇的亭长是罗石,这个家伙顽固不化,根本就拉拢不过来。”
“如果我们真的贸然行事的话,按照那陆缙安和罗石的关系,一定会被他们对付的。商与官斗是大忌,所以不能这么做。”
不然他田洪富的下场,恐怕就跟肖老兄和严行差不多了!
没想到苏夏宝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会让掌柜的如此头疼。
这小二就忍不住皱眉:“那掌柜的,您说该怎么办?毕竟只要这死丫头能够买到食材,咱们就拿她没办法呀!”
因为如果要比味道的话,如今万宝居的大厨,根本就没办法跟苏夏宝相提并论。
比价格的话,九香楼的菜价已经压得足够低了,他们万宝居完全不占优势。
“呵呵,”听了小二所言,田洪富突然就冷笑了起来。
然后靠上他的太师椅,悠然自得的道:“我田洪富开酒楼开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对手可不止苏夏宝这一个死丫头。若是拿她一个黄毛丫头都没有办法了,我能开得起这么大个万宝居?”
“去派人联系周围四个镇的几个开酒楼的员外,让他们都三倍买菜,断了这个死丫头的后路!多余的银子,我田洪富都会补给他们!”
看来为了对付苏夏宝这个死丫头,掌柜的都豁出去了。
这小二立即就点头道:“是的掌柜的,小的立马就安排下去。”
说完这话,那小二立马就转身出了万宝居的门。
中午的饭点一到,九香楼的人就没断过。
这一天忙活下来,一直到天色都晚了,最后一桌九香楼的客人这才散伙离开。
等人一走,陆老夫人就盘点好了账目。
看苏夏宝一从灶房出来,陆老夫人就欢天喜地的迎了过去:“夏宝你可真厉害,今天可净赚了三十多两的银子呢。咱这才开酒楼几天,再这么继续下去,可是前途无量啊!”
饶是是她在京都待过多年,见过的最红火的酒楼,也不过就九香楼这样宾客不断了。
“还是靠大家帮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倒是婶子天天帮着收银子记账,可真是辛苦婶子了。”
被陆老夫人给夸了,苏夏宝就不太好意思的笑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傍晚出去的苏春生,跌跌撞撞的就回来了。
脸上还带着伤,嘴角都破皮出血,显然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