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张先林的质问,田婉清从头到尾都是冷笑着道。
“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你们在冤枉本小姐。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药是本小姐下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局是本小姐设的?”
“我不过就是到县衙跟张嘉敏说了几句话,你们就能把张嘉敏他们干的龌龊事儿,推到本小姐的头上不成?”
说着,田婉清还回过头,死死地瞪着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苏夏宝。
她咬牙切齿的道:“还有苏夏宝你这个贱人,你趁机把本小姐掳到庆云楼。让本小姐清白尽毁一事,本小姐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她这辈子算是被这个死丫头给毁了,她真是恨不得把这个死丫头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呵呵,”听到田婉清这么一说,苏夏宝就直接走了出来。
她先是在大堂中央跪下,对张先林恭恭敬敬的扶了扶手行礼。
接着苏夏宝这才道:“田婉清你险害我们我们倒是有证据,不过你说我们谋害了你,请问你有什么凭证?”
“要知道昨天晚上那两个你派来的人,如今可有一个还活着呢。作为人证,他可是把什么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还有你给他们的银票上,可都还带着你丫鬟身上的熏香味儿呢。再者你送来的糕点,里头放的迷药那可也不是一般的迷药。只要随便找个在江湖上闯荡的人士,怕都能给你问出出处来。”
这么多东西铁证如山,田婉清究竟哪里来的底气狡辩?
在张嘉敏的面前,田婉清或许略胜一筹,能够占到了优势。
可是面对苏夏宝的质问,那她真是哑口无言的。
故而田婉清只能怒吼道:“你说了那么多,到最后你究竟是受什么损伤了?
“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痛不痒的。反倒是本小姐失了清白,都不想活了。苏夏宝啊,苏夏宝,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她一定是前辈子欠了这贱人的,所以这贱人这世才来讨债。
“就因为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你就没罪吗?”
田婉清还真是被惯坏了的娇小姐,让她讲道理什么的,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苏夏宝就冷笑道:“至于你自己的下场,那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看着苏夏宝言之凿凿,完全站不住理的田婉清,自然就是无话可说。
而此时,张先林又是抬起惊堂木一拍:“大胆田婉清,到现在了你还不认罪吗?”
“若是再要不认罪的话,那本官可就刑法伺候了。你这娇弱的身子受不受得住,本官可就不敢保证了。”
总之不管怎样,今天一定要让田婉清认罪伏法。
否则张嘉敏被欺负的这口恶气,他这当爹的怎么都咽不下!
“你……你敢!”听到张先林说还要对她用刑,田婉清简直是气得暴跳如雷。
她本想要站起来,却还是被身旁站着的衙役,死死的押在地上跪着。
正好此时,县衙门外突然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守在门口的衙役,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大事不好了县令大人,乾州的知府大人到了,现在已经快到大堂了!”
要知道他们大人现在,可是还审着知府大人的宝贝女儿呢。
要是知府大人来一看,岂不得把他们县衙的房顶都给掀翻啊?
“什么?”一听到这个话,张先林顿时就皱起眉来。
倒是被强迫跪在地上的田婉清,随即就冷笑了起来:“怎么样你这个混球,你现在知道怕了吗?我告诉你,我爹来了可就没你的好果子吃了!”
而这一回田婉清的话音刚落,怒气冲冲赶来的知府田涛,直接就冲进了审案的大堂里。
一看到跪在地上的田婉清,田涛立即就冲了过去:“爹爹的宝贝女儿啊?你真是受苦了,爹爹一接到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你没事吧?”
见状,那两个本来押着田婉清的衙役,自然就赶紧松了手,退到了一边。
“爹……”看到了自家爹爹,得了自由的田婉晴,一下子就叫出声。
接着她就委屈无比的,就抱住田涛一个劲儿的哭。
“爹,女儿可真是冤枉啊。他们诬陷女儿下药,诬陷女儿算计苏夏宝兄妹以及张嘉敏。可是女儿没有做啊,女儿都是被冤枉的。”
“他们还趁女儿熟睡,把女儿丢到了青楼去。还让女儿被……被一个混蛋……”
“爹爹我不要活了,你让女儿去死吧!女儿受辱,也无颜面对你和娘亲了!”
听到田婉清这么一哭,向来把女儿当做手心宝的田涛,顿时就怒不可遏起来。
他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宛如毒蛇一般,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张先林。
“张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身为一县之长,小女初到青田县,你就是这么对待本官的女儿的吗?”
“你这个知县是不是当得太舒坦了,忘记这么多年都是谁护着你,提拔你的了?”
就算张先林再笨,他也听得出来田涛这是在威胁他了。
所以张先林就冷冷一笑道:“本官担任青田县的父母官这么些年,一直自豪自己手下从无冤案,且百姓安居乐业。”
“而且本官能当上这个县令,那也是受朝廷器重。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忠的是朝廷的命令。田大人你虽然是本官的上级,但是却不代表你的女儿,就能在本官的辖区为所欲为!”
所以就算真如田婉清所说,田涛今日摘了他这知县的乌纱帽,他也绝对不会屈从。
“你……你……”张先林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田涛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了。
“真是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张知县啊,真是算你厉害!不过就算你再厉害,你也没有资格审了本官的女儿。”
“这个案子,本官要带回乾州审理。但凡有发现你们联合起来诬陷本官的女儿,本官绝对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话田涛就站起来,光明正大的想要把田婉清带走。
不过见他的举动,张先林又是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田涛,居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带走犯人。就算你是乾州知府,本官也能治你的罪。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还要罪加一等!”
田涛真以为在这整个乾州,他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你……”今天的田涛,简直是要被张先林给气死了。
他就站在那里,护着田婉清。高声怒道:“好啊,那本知府倒要看一看。今日你这一小小的知县,敢怎么审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