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林就这么晕倒了,苏夏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她赶紧就走过去,一脸严肃的对着张柳氏道:“张夫人别慌先,先把张大人放到地上放平。我会医术,我来替张大人看看。”
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张大人的性命,其他一切就以后再说。
“什么,苏姑娘你还会医术吗?”听了苏夏宝所言,张柳氏当场就惊讶了。
她向来只知道苏夏宝是开酒楼的,厨艺超群。
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苏夏宝还会治病救人啊!
而张嘉敏见状,反应过来就冲过来要阻止。
她嘴里面还骂咧咧的道:“苏夏宝你给我住手,你休想动我爹爹。知道你一定是恨毒了我,想要借机对我爹爹不利是不是?你给我撒开……”
只是看到张嘉敏的举动,直接冲向刚刚掏出银针包来的苏夏宝,想要阻止苏夏宝施救。
张柳氏这一下是看不下去了,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就摔在了张嘉敏的脸上。
一向温柔随和的张柳氏,就那么咬牙切齿的道:“张嘉敏你不要再闹了!你都已经把你爹爹气成这个样子了,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
“我告诉你,如果你爹没事,这件事情还有得商量。”
“但倘若你爹爹出个什么意外的话,我立即就把你送到城外的尼姑庵去。让你一辈子青灯古佛,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她真是造了孽,才会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我……我……”张柳氏的这一巴掌,几乎都把张嘉敏给打懵了。
再一说要把她送到城外去出家,张嘉敏可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她只能低着头,跑到一边去哭,大气都不敢再多出一下。
不过对于她们母女二人的争端,苏夏宝从头到尾都是充耳不闻的。
她只是先给张先林把脉,确定好病症之后,就拔出银针来。按照对应的穴位,刺进张先林头部的穴位。
然后依次是肩膀上的,手腕上的,以及足底的。
初秋的天还很是闷热,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苏夏宝浑身都是大汗淋漓的。
好在不一会儿,方才气晕过去的张先林,慢慢的就醒转了过来。
他先是懵了一会儿,随即舌头明显不太听使唤的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看到张先林醒了,苏夏宝便立即道:“张大人你方才是激怒攻心,所以火气上了头,造成了脑部出血,情况十分危急。”
“不过好在我施针替你止住了血,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你不能再动气,还需好好的调养一段时日,恐怕才能恢复过来。”
听到苏夏宝这么说,张先林又懵了好一会儿,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张先林还是道:“对不住你了苏姑娘,你如此心善,却还要遭此陷害。老夫我实在是……实在是无颜面对你们兄妹。”
当初严行遭到处罚,那是因为他数十年来搜刮民脂民膏,罪有应得。
严氏被他休弃,那也是因为严氏护短,非要包庇了她亲弟弟,所以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只是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跟苏夏宝无关呐!
“没事的张大人,你不用想太多。”生怕张先林再因为这些事情动气,再伤了身子,苏夏宝就淡然一笑。
“况且张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她以后不会再犯了。以后张大人只需好生管教,一定不会再出问题。”
毕竟张嘉敏肯定还是怕,被送进尼姑庵当尼姑的吧?
“嗯,”有了苏夏宝的宽慰,张先林就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话了。
知道他现在很是虚弱疲惫,行动也不是很方便,苏夏宝自然没让他在地上躺太久。
就叫来了几个衙役,小心翼翼的把张先林移到了屋内去。
而等到办完了这一切,苏夏宝就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张嘉敏,转身就回了她住的院子。
倒是跟在苏夏宝身后的陆缙安,眼神犹如罗刹一样,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张嘉敏。
他道:“这样的事情倘若还有下次,本将军绝对会让你的下场,比田婉清的惨一百倍!”
重生一回,他就是为保护自己的小媳妇儿来的。
如果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跟他的小媳妇儿过不去,他绝对不会手软!
而面对陆缙安的威胁,张嘉敏瞬间吓得面如死灰。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缙安丢下这话,自然就什么都没有再讲,转身就大步去追苏夏宝去了。
等他一走,张嘉敏这才猛的松了一口提着的气。
然后一屁股坐回地上,好半天都不能动弹了。
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一直以来苏夏宝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看她愁眉舒展,与她一同回到院内的陆缙安就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小丫头,你这一下总算是放心了吧?这回这么一闹啊,太学监以及青田县的其他人都被震慑得差不多了,怕是无人敢对付春生兄了!”
他的人来报,今天衙门审案的时候,吴家人多番派人过来打听。
听到这知府大人都被抓进了牢中,那吴家的人那可是屁滚尿流的逃走的。
想必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了。
“那就好,”说起这个,苏夏宝是放了心。
“反正只要他们不招惹了我们,我们是不会与他们为难的。毕竟我们苏家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谁也不想招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牛鬼蛇神,就是要跟他们家过不去,实在是愁人啊。
“嗯,”听到苏夏宝这么讲,陆缙安就点点头。
说这话的同事,他们刚走进院内,准备回房去歇歇。
毕竟闹过了这么一天一夜,他们都是有些累了。
哪知道他们刚跨进门,一觉睡到现在的苏春生,就打着哈欠起来了。
一看到苏夏宝跟陆缙安进来,他便是道:“夏宝啊,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只是好奇怪呀,我本来是在太学监里的,怎么又跑到县衙来了?这该不会是我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不然的话,自己是梦游来找宝丫头的不成?
看苏春生什么都不知道,苏夏宝就和陆缙安对视了一眼。
也因为这件事情是关起衙门来审理的,所以许多人都不晓得。
故而陆缙安便道:“当然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昨夜青田县闹了采花大盗。夏宝怕春生兄你出事儿,这就让我找人把你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