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缅伯这么说,本来就有这个心思的安予柔,顿时就红了脸。
她赶紧的就道:“缅伯说笑了,予柔哪里有那个福气?毕竟眼下我们安家的冤屈尚未平反,我还是罪臣之女。缙安哥哥即将承袭明昌爵位,我哪里配得上?”
而听了这个安予柔的话,缅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才道:“这一点安家小姐就放心吧,毕竟咱们陆家都已经洗脱冤屈了,想陪你们安家也快了。”
毕竟当初两家获罪,也是因为一件事情牵连了,前后脚的事儿。
这陆家都已经官复原职了,安家想必也不远了。只不过安家父子都被杀,想必这个安予柔之后也只能赐个什么衔位弥补了。
“那就借缅伯吉言了,毕竟只要我爹爹哥哥许多罪名,他们才能安眠于九泉之下了。”瞧着缅伯是喜欢她的,安予柔自然是很高兴。
本来她想缙安哥哥要接老管家回来,必然会对她造成影响。
所以想着要拦一拦这事儿,省得给自己往后留下麻烦。
却不想这个老管家还记得自己,那这倒是好事儿了。
而听到安予柔这么说,缅伯也点了点头。
他正想要问,既然安家还未被平反,这个安予柔怎么会在爵府时。
陆缙安就直接开口道:“缅伯,事情是如此的。安家获罪之后,安予柔就被称作官奴了。后来辗转到了宫里为宫女,前两日才被赐到府上伺候。”
“我念着先前与她父兄的旧情,就暂时让她管着爵府。如今缅伯你回来了,这些事儿就全部交还给你了。”
“而且我已经在云里镇上订亲了,定亲的女子是我祖籍当地的女子。她不仅生的貌美聪慧,而且心地善良。等哪日缅伯见到她的话,一定会喜欢她的。”
陆缙安意简言赅。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
这让刚刚还误解安予柔和他们家小爵爷有后戏的缅伯,当场就愣住了。
随即他才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爵爷回祖籍的时候,正是落难呢。却得了那女子的青睐,想必她确实是个不错的。”
看来以后这爵爷夫人的位置啊,是非那个女子莫属了。
倒是听他们主仆二人说的话,方才还笑容满面的安予柔,瞬间就伤心了起来。
她便红着眼睛道:“我真是羡慕那位夏宝姑娘,居然能够得了缙安哥哥的心。不似我命苦,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还要一人漂泊,孤苦无依。”
而且缙安哥哥,怎么能要了那种乡野村女呢?
他就算是被贬回原籍一回,他也是打小就读着圣贤书,见过世面的男子啊,怎么会被那种女子迷了心智?
而听出来安予柔的话,陆缙安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冷冷一笑。
随即他便是道:“既然予柔你这么说的话,那回头我便在军中给你寻个合适的如意郎君,叫你嫁了出去。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你,你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要说到命苦,他的夏宝才是最命苦的那一个。
前世不仅吃尽了苦头,还被人冤害至死。
好在这一世她活得跟前世不一样了,但是她重情重义,再多的疼爱都是她该得的,可容不得旁人来说什么酸溜溜的话!
“不要啊,缙安哥哥,予柔不愿意。”听到陆缙安要给她找男人,安予柔瞬间就慌了。
随即她就哭了起来:“父兄已死,我嫁出去也是没有依靠的。与其到人家家中去受了欺辱,我倒不如就留在府中伺候缙安哥哥。”
“毕竟缙安哥哥打小就当我是亲妹妹,哪怕我再不好,你也会心疼了我的。”
看安予柔这个样子,看来是真的看上他们家小爵爷,想要跟着他了。
缅伯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就回头看着陆缙安。
而陆缙安依旧冷着面色,淡淡道:“你若说不嫁人,我才是对不起你的父兄。但倘若你真不想嫁,那也没有关系。”
“等回头一切都安顿好了,你们安家的冤案也平反了。我便在外头给你置一间宅子,给一些伺候的人给你,叫你好好的过日子。”
她若想留在明昌爵府,搅和了他和夏宝的话,那她真是打错主意了!
说完了这话,陆缙安可就什么没再啰嗦了,转身就进了明昌爵府的门。
倒是安予柔被他这冷冷的气势镇住,只是慌张的一个劲儿的哭。
见他走了,还忍不住道:“缙安哥哥,你可不能对我如此绝情啊。”
倒是陆缙安走得太快,缅伯年纪大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他转回身,追上了陆缙安便道:“小爵爷啊,这个安家小姐瞧着是对你情深一片。你那么说的话,可是要叫她伤心死了。”
想想当初小爵爷儿时,跟这个安府的公子小姐都是要好的。
若不是两家都落了难,恐怕他们之间的婚事儿啊,也不是不可能。
“既是不合适的人,早点说清楚才对。免得叫她胡思乱想,继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缅伯是个心软的人,陆缙安就回头瞧着他。
“况且了,在云里镇等我的那个未婚妻,绝对是我此生最爱。我不想身旁有任何的女子,惹了她的不高兴。”
他的夏宝,值得这世上最真心真意的对待!
看这陆缙安这么认真的眼神,那真是跟当初老爵爷力排众议,非要娶夫人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缅伯便忍不住笑道:“看来小爵爷和老爵爷一样,都是痴情的人呀。老头子我晓得了,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因为在青田县发生的事儿,马家自打回了京都之后,就处境尴尬。
马嫔被禁足在了宫里,朝中的马家大臣们也都人人自危。生怕哪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了乌纱帽,被砍了头。
所以这事发生过后,马家这上上下下的都低调了起来。
而被马家抓走的那些人,经乾州衙门的俞大人一审,就全部都放了回来。
等到明二爷携夫人,把明大夫人给接回来的时候。受到打击的明二夫人林丹燕,好似人都有些个不清醒了。
她呆呆的,地进了明家的门。
眼瞅着伺候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林丹燕就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妈呢?身旁侧后的人都去了哪儿?”
她不过被抓到了马家的暗牢中几日,难不成府上就变了天了?
而听到明二夫人这么问,一直都待在明家守着翁玉儿的张嘉敏,就冷笑着道:“你的那些恶奴,都被抓到镇衙门去了!我看她们会对我表姑动手,都是你这个恶妇示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