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这丫头倔啊,既然是她认定的事情,她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苏胡一听这话,他虽然有些个不忍心,但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既然这是你给哥哥嫂嫂的心意,爹娘就不拦着了。”
“但是等你嫁进陆家,这嫁妆的事啊,爹娘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不只是娶媳妇的聘礼准备的多,这闺女的嫁妆啊,他们也是一样不少的。
“嗯,”看说通了自己爹娘,苏夏宝就笑了起来。
正好这时候,一大早送走了齐夫人就不见人影的张嘉敏,这才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她一边进门就一边道:“夏宝夏宝,你吩咐的事情我可都给你办好了。”
说着张嘉敏就回头,只见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脸色黝黑的男子。
个个都低着头,显然都是老实巴交的。
“这些就是你外祖家熟练行船的那些人?”瞧着张嘉敏笑得这么开心,苏夏宝就问。
毕竟那马良县玉矿采出来,必须得尽快运回来。
否则夜长梦多的,那也不是个好事。
“聪明!”看苏夏宝还记得这事儿,张嘉敏就笑起来。
“我方才骑马去的,可将我的屁股都颠痛了。这人我也给你带回来了,你说吧,咱们什么时候去运那两块大宝贝。”
虽然这东西不是她的,是她张家敏这一辈子啊,也没见过如此好的大宝贝。
而且苏夏宝说了,以后若是有合适的玉石,都交给敢接手来雕琢。
这对她张家敏来说,可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这人有了,可是还没船啊。”看张嘉敏如此心急,苏夏宝就摇头笑了笑。
接着她就上前两步,看着那几个黝黑的男子道:“既然你们都是家明外祖父家族上的人,那么我苏夏宝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样,你们平日的工钱是多少,都与我说说。我瞧着合适,一定给你们开高一些。”
听到苏夏宝这么讲,柳家这些汉子们就对视了一眼。
随即年长一些的柳寻桂,就开口道:“我听嘉敏这丫头说,苏掌柜的是他爹爹的救命恩人,那我们自然要好好给苏掌柜的办事的。”
“我们平日在码头搬了大包,一个月下来最多挣个七八百文钱。所以掌柜的您看着给,有七八百文也就足够了。”
毕竟在码头辛苦,跟行船可是不能相比的。
而且嘉敏说了,他们几个负责开船掌舵。还有其他些个杂工的,都可以从柳家家族里面挑。
这样的好事儿,他们自然不敢狮子大开口,到时候闹黄了的。
“成,我晓得了。那第一个月就先给你们几人开到一两银子吧。回头若是做得好,我会再涨。”看这个柳寻桂,那也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苏夏宝就如此说。
而在场的其他柳家人,一听到苏夏宝居然要给他们开一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当场就惊呆了。
众人纷纷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想。
就是他们柳家自己有船时,这一家族分下来,这一月也赚不了一两的银子。
这个苏掌柜的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居然如此大方!
而见他们呆愣着,性子急的张嘉敏就道:“三叔你们没听到吗?赶紧答应一声啊!”
这呆呆的,就跟白日里见了鬼似的,要这么惊讶吗?
“哎哎,那就这么定了,多谢苏掌柜的了。”听到张嘉敏这么一喊,柳寻桂赶紧点头,答应半分都不敢磨蹭。
而苏夏宝则道:“只是这可不仅仅是行船的工钱,恐怕还需要你们从码头运玉石到船上,这还是辛苦的。”
毕竟要负责哪些事情自然要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不清不楚,再闹出矛盾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听了苏夏宝的话,柳寻桂就赶紧点头。
从头到尾,都是笑的合不拢嘴的。
见着工人找好了,事儿也定了下来,张嘉敏就拉着苏夏宝问:“夏宝,既然这人都雇了,这船咱又要去哪里找啊?”
她向来做事情都是干净利落的,恐怕这心里是早就有主意了吧?
“我自然晓得去哪里找,”看张嘉敏急不可耐,苏夏宝就冲她笑了笑。
然后苏夏宝先让张嘉敏的人,现在九香楼坐着等。
接着她就告别了爹娘,直接跟张嘉敏一起,去了张家。
站在张家的高头大院,瞧这这气派的样子。张嘉敏就忍不住连连感叹:“这张家真不愧是一方首富,瞧瞧这院子修得真气派。芊芊家可真有钱!”
她虽然是县令千金,在青田县也见过不少有钱的门户。
可是像张家这么有钱的,还真挑不出几家。
“你现在才知道她家有银子啊?”看着张嘉敏这一脸惊叹的样子,苏夏宝就笑了起来。
就在她们说话时,这门房的人去禀报了张员外之后,赶紧又回到门口来迎苏夏宝她们了。
还恭恭敬敬的道:“苏小神医和这位张小姐,我们老爷请你们进去呢。”
“好,”得了这人的话,苏夏宝就点点头,接着跟张嘉敏一同进去了。
只是与上几次她们与张员外相见,都是张员外一人不同。
这一次那在张家掀起风浪的郝景秀,也坐在张员外的身侧。
见到苏夏宝进了前厅,郝景秀就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我说这一大早上的,怎么就喜鹊枝头喳喳叫呢。感情是苏掌柜的要大驾光临呢。”
上回苏夏宝接走张芊芊时,可一点都没给她留面子。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儿,郝景秀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今日一听到苏夏宝来访,她连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她就要看看,这死丫头今日又要唱什么戏?
“张夫人说笑了,我与上回来时遇到你们家的那个贵客,那可不一样。”看了眼阴阳怪气的郝景秀,苏夏宝可没打算与她客气。
“我听那人的语调,像是京都来的。苏夏宝没见过世面,没什么京都的亲戚,还真是羡慕张夫人呢。”
这好景休要与她斗是吗?那她倒不介意跟她好好的玩玩!
“你……”郝景秀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才艺开口呢,苏夏宝这死丫头就来了个击杀。
她当场就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也瞬间就变了。
倒是张员外觉得奇怪,忍不住就问:“什么贵客啊,还是京都来的,我怎么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