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一看向来心软的陆锦心露面,两个丫头就连哭带爬的到了她的跟前,很是难过的样子。
“求求小姐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以后真的不敢了。袁春以后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小姐的恩情的。”
“是啊小姐,求小姐不要把我们卖到窑子去。奴婢就算是在府上做了粗使丫头,也不想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着这两个丫头跪过来要拉她,陆锦心实在是嫌她们脏,就后退了两步避开。
她本来很气,正要开口接着怒骂。
跟进来的苏夏宝,就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先别说话。
接着苏夏宝才开口说:“你们不想被卖去那样的地方,那就要瞧瞧你们是不是当真改过自新了。不然的话,岂能轻饶了你们?”
说完了这个,苏夏宝就拉着陆锦心,直接转身坐回了偏厅的主位前。
赖婆子见状,立即低声呵斥两个小丫头。
“苏小姐这是给你们活命的机会呢,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的话,你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赖婆子这么一说,两个小丫头就赶紧点头。
袁春抢话便道:“回苏小姐的话,我们是受到天宝楼的指使。才藏下了老夫人掉落的发,然后按照吩咐,下了那巫蛊之术的。”
“本来老夫人待我们不薄,我们并不想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实在是天宝楼的人抓了我们的家人,威胁我们,我们才不得不动手。”
“用家人的性命威胁你们?”听到袁春这么一说,苏夏宝突然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瞧着眼前跪着这两个样貌标志的丫鬟,实在是不怎么相信她们说的话。
接着苏夏宝便道:“我记得先前我跟和陆伯母聊天的时候,她老人家曾说。之所以会把你们两个放在她身边之后,实在是因为你们二人身世凄惨,孤苦无依。”
“所以这好端端的,居然又冒出了亲人来。看来我今天不对你们用上家法,你们是不得说实话的了!”
说完了这话,苏夏宝立马就拉下了脸来。
接着她就抬了抬手,显然是不耐烦了。
在一旁的千伯看到了她的举动,立马就转头对着外头喊道:“请家法!”
“不要啊苏小姐,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我们说实话!”
听袁春这么一说,惹怒了苏夏宝。秋霜就急忙否认,她吓得不行的样子。
“我们是听到楼的人说,若是我们得手了。往后闽阳公主进了门,就让我们留在将军身旁伺候。我们才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了的!”
毕竟他们进陆府来伺候,其实就是想要进来伺候将军的
她们虽然只是丫鬟,出身低微。
但是她们样貌不差,儿时的时候也学过几个字儿。她们跟着老夫人伺候的时候,也多次哀求老夫人,想要去伺候将军。
毕竟哪个大户人家的男子身边,不是有七个八个通房丫头的?
只要是运气好的,怀了孩子的话。还能母凭子贵,被抬成姨娘,这才是真得了出路。
可是老夫人却怎么都不肯答应,所以她们才心中怀了怨恨。天宝楼的人一找来,她们便就答应了。
听到这两个小丫头,居然是因为攀不上男主人,才生了这种歹念。
陆锦心气得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想都没想就冲到他们二人身旁。她抬腿便是狠狠一脚,直接将她们踹倒在地。
嘴里面还怒斥道:“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小东西,居然还敢觊觎了我大哥。就你们这样的,连在陆府伺候都不配,还想成我大哥的通房丫头?”
也是母亲心软,把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才酿成了祸患。
若是她早就知道的话,肯定一早就把人赶了出去,岂能一直让他们留在陆家兴风作浪?
而被陆锦心踢倒了,这两个丫鬟也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她们赶紧爬起来跪好了,然后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哭着。
苏夏宝见状,她便站起身来道:“先将她们二人各自打上五十板子,让全府上下的下人都来瞧着。看看背叛主子,在陆府会是个什么下场!”
“打完了就把人丢出去!是死是活,以后可都跟陆家没有关系了!”
袁春同秋霜毕竟都是两个弱女子,这五十班子下去必然是没有活路的。
所以一听这话,两个丫头是吓得够呛。
她们就赶紧一边对着苏夏宝磕头,一边求饶:“不要啊苏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小姐给一条活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是只是不管她们怎么哀求,苏夏宝都是面无表情的。
她便是大手一挥道:“拉下去!”
“是,”苏夏宝心意已决,千伯自然没多说什么。
他就叫了家丁上来,直接把两个小丫头押到天井里,早就已经架好的长板凳上。
然后两个家丁用棍子架住人不让人动弹,另两个家丁则拿着板子,用力的便打了起来。
“啊!”女子的惨叫声,一声声的就从天井里传了过来。
不时还夹带着她们求饶痛哭的声音,瞧着也确实是叫人觉得可怜。
陆锦心先是气得咬牙切齿的,真恨不得直接将这两个女子给打死了。
但是眼瞧着她们哭的那样的撕心裂肺,陆锦心终究还是有些个不忍。
她就偷偷的扯了扯苏夏宝的袖子,低声道:“夏宝,咱真的要将这人打死吗?”
毕竟这人是闽阳公主指使的,若是不留一个活口的话。将来和闽阳公主对峙,他们可就没人挣了呀!
倒是苏夏宝看着陆锦心心软的模样,就冲她笑了笑。
接着苏夏宝便是道:“我心里有数,锦心你就放宽心吧。”
陆家那边已然闹翻了天,闽阳公主安插下的两根眼线,都被苏夏宝给连根拔起。
而天宝楼这边,闽阳公主的日子也很是不好过。
自打昨个晚上起,她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身上像是爬了千万条虫似的,在身上不断的游来走去,简直是叫她快疯了。
到早上的时候,脸部却突然溃烂。而且还散发着恶臭味,这吓得闽阳差点晕死了过去。
这慌里慌张的,赶紧就让辛竹请了之前的那个术士来,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那术士一进寝宫的门,闻到空气里面飘散着的那个怪味儿,他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顿时大惊道:“糟了,这可是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