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啊?”苏春生如此神秘,苏夏宝就好奇了。
借着门口照出来的烛光,她打开布包一看,发现是一个通体细润的羊脂玉镯子。
光看成色和触感就知道是极品。
苏夏宝顿时就皱了眉,紧张的看着苏春生:“二哥,这东西你是哪来的?咱家这点家底,全掏出来也买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当然不是我买的,”看苏夏宝如此紧张,苏春生就忍不住笑了。
“这是敬朗兄非要让我带回来的,说是他瞧见这个玉镯的时候,就觉得这玉镯特别的配你。我实在是拗不过他,就只能带回来了。”
“啥?”一听这话,苏夏宝就傻了眼。
直气的跺脚:“二哥,我不是跟你以及那个齐敬朗都说清楚了吗?我对他没有意思,是不会答应的。这镯子你还回去,我才不要呢。”
前世,苏夏宝虽然跟齐敬朗接触不多。
但是从二哥的口中也是得知,齐敬朗是绝对的一个死心眼的人。
他虽有情有义,但是前世却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结果被他爹棒打鸳鸯。他爱而不得,最后竟郁郁而终了。
这样的人惹不得,她也不想伤了这个好人!
“怎么就不要了?”看苏夏宝生了气,苏春生就语重心长的说。
“夏宝啊,二哥知道你的心思,你怕是看上了陆缙安了。只是那陆家是个什么家世?是咱们配得上的吗?”
“我听娘说了,最近陆缙安都在镇衙门县衙门游走,这就证明,他的出头之日是要到了。他本就是名门之后,以后肯定要回京都的。”
“可是敬朗兄却不一样,他虽然家中是经商的,但是他也是不乏才情之人。以后若是高中,凭他家中的财力,步步青云也是可能的。”
“再加上他的人品也好,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若是跟他在一起,总是陪他吃过苦的糟糠,方可安稳些啊!”
这些话就算苏春生不说,苏夏宝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只是真说出来,却让苏夏宝眼眶子都红了。
她便说:“二哥说的我都晓得,不管是齐敬朗还是陆缙安,我都没有想过要去高攀。”
“我就想安安稳稳的摆我的摊,赚我的银子。以后守着爹娘,辅佐两位哥哥就够了。”
“夏宝,二哥不是这个意思……”看苏夏宝不高兴了,苏春生就有些慌。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苏夏宝又再次打断:“总之这镯子,我是不会收的,二哥拿去还给齐敬朗便是。”
丢下这话,苏夏宝就直接回了堂屋。
倒是端了碗出来的苏冬山,看着苏夏宝脸色不对劲。他就瞪着苏春生:“你这小子,一回来就欺负咱小妹,是不是皮痒了?”
“大哥,”这都多大的人了,苏冬山还像训个小孩子似的训他,苏春生很是无奈。
“大哥长期在家的,怎么不好好看着咱们小妹?她对那陆缙安动了心思,早晚都是要被抛弃的。回头伤了夏宝的心,这丫头又是个实心眼的,若想不开了可怎么好?”
本来苏冬山就觉着这没问题,听苏春生这么一说,他倒是奇怪了。
苏冬山就睁大眼睛问:“夏宝看上陆缙安又怎么了?他们一家子都挺喜欢我们夏宝的,他们也挺般配的呀。”
“外形是般配,一个英俊,一个美丽。但是咱两家的家势相距甚远,如何能门当户对?”
看苏冬山还不明白,苏春生就有些急。
反倒是苏冬山不以为然:“陆家都没觉着什么,咱家这么介意干啥?况且陆家也不是那势力的人,老二你跟他们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苏春生说的这些,放到一般人的眼中,那都是对的。
可放到他们家跟陆家上面,苏冬山就觉得他考虑太多了。
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肩,乐呵呵的说:“不信的话,我先把陆家姑娘娶回来给你做大嫂,你就知道了。”
反正夏宝说了,让他跟田叔拜师,好好的学习武艺。
到时候他也可以靠一身武艺赚银子,若真的练好了,还能参加武科举呢。
“什么?”没想到连大哥也盯上了陆家的人,这下苏春生是直接傻眼了。
但苏冬山也没跟他多说,笑完了之后,也跟着去堂屋吃饭了。
丰盛的晚饭,摆满了整整的两桌子。
卤得香糯软烂的猪蹄儿,鲜香开胃的泡椒鸡杂。麻辣爽口的烂炖羊肉,鲜美无比的清蒸鱼。以及清脆爽口的萝卜丝儿,还有芙蓉菜心,三鲜猪肚汤。
见了这一大桌,上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自顾自的,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喂了个肚儿圆。
等到晚饭过后,苏冬山的拜师仪式就开始了。
田开云坐在上座,苏冬山端了碗酒放在托盘里,交给了苏胡。
这又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跪,磕了又沉又响的三个头。
他这才起身道:“今日承蒙恩师慷慨福泽,愿意收苏冬山为弟子,传授心血。”
“从今往后,苏冬山一定遵师为父,恭敬孝顺如子,终身敬重!如他日有违今日诺言,必遭五雷轰顶之祸!”
“好了,好了,”苏冬山本就对田开云有救命之恩,拜师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自然不想他发毒誓。
田开云就笑着,起身把苏冬山扶起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田开云的徒儿了。我一定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希望徒儿也尽心尽力,将我田氏气功发扬壮大。”
“好,徒儿一定会谨记师父的教导,勤学苦练的。”看着田开云笑着,苏冬山也微笑着点头。
到这时,站在一旁的苏胡这才走了上去。
又拿出一块纯绿色的玉佩,递给了田开云:“我们苏家就这家境,拜师也实在是拿不出更好的东西。就这一块传家玉佩,望田兄收下。”
“不可啊苏大哥,”看这玉佩贵重,田开云可不敢收。
他一边去拒绝着,就一边道:“我田开云今日还能活着,都是冬山和夏宝的恩情。如果不是他们救我的话,我可早就死了。”
“所以这东西我不能收,有冬山这一杯酒,从今往后我就是他师父了。”
说完了这话,田开云就直接转身,将苏冬山斟的酒一饮而尽。
倒是最怕欠人人情的苏胡,也不得不作罢。只能恭恭敬敬的道了句:“那就劳烦田兄以后费心了。”
这酒喝了头磕了,拜师礼也算是齐活了。
苏家人都笑着的时候,她们家的院门外,突然就传来了急促的喊叫:“苏家的,赶紧出来呀,出大事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