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将将接触到,芙萝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压在了下面。
徐宴白悬在她的上空,双眼幽沉地盯着她看。
芙萝忽地心跳加速,略有不安地唤了一声,“徐宴白?”
他听到了。
弯了弯唇,双眼弯成一对漂亮的月牙,“嗯,我在。”
“阿芙,你说,你喜欢我?”他慢慢地低下头去,灼热气息在芙萝脸上徘徊。
“嗯,我喜欢你。”
虽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小人鱼还是坚定不移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徐宴白愉悦地轻笑出声,轻轻咬住女孩白嫩的耳垂,摩挲,模糊地出声,“阿芙,你说你喜欢我,那,证明给我看好不好?”
温热的湿濡,划过人鱼微凉的体温,带起阵阵颤粟。
“怎、怎么证明?”
芙萝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逃离这让自己不安的姿势,双手却被徐宴白不紧不慢地收拢,单手扣到头顶上方。
笔直有力的长腿分开芙萝的双腿,他低低哑哑地笑。
白皙指骨轻轻流连过女孩精致的眉眼,白嫩光滑的肌肤,柔软的花瓣唇。
他慢慢地落唇,在蔚蓝色眼角轻触。
灼热的温度仿佛直接烫到芙萝心底,她心里一颤。
“阿芙…”鼻尖,“阿芙…”唇畔,“阿芙……”颈侧。
…
……
唇一点一点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圣洁白皙上流连忘返,纯净澄澈的蔚蓝色眼眸渐渐蒙上绯红的水雾,波光荡漾。
她细细地呜咽出声,却被俯身堵住。
炽热的,急切的,不安的,疯狂的,晦暗的…
…
她似乎切身体会到了,男人心底的种种情绪。
他的在意,他的不安,他的偏执和占有…如狂风巨浪,推动这一叶扁舟踽踽(jú)独行。
人鱼的歌喉,仿若大海悠扬婉转的吟唱,诱导着航海的人们坠落深渊。
徐宴白就是那扁舟上唯一的海员,却拥有着制裁人鱼的能力。
共同沉沦。
-
待一切平息之后,芙萝已经困得不行。
徐宴白幽深着眼眸,白皙指骨慢条斯理地划过那些青紫暧昧的痕迹,在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上轻啄一下。
“阿芙…”他哑着嗓子喊道。
“唔……”即将陷入沉睡的少女,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
“嫁给我好不好?”
“……”女孩浅浅的呼吸,因为又累又困,所以即使听到耳边有什么东西在说话,她也听不清内容。
“阿芙,嫁给我好不好?”
他压低了身子,凑到女孩耳边询问。
芙萝费力地睁开眼,反应了好半天,才对徐宴白说的话模模糊糊地有了些记忆。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在他胸前蹭了蹭,沙哑着声音。
“好……我困……”
徐宴白满足了,自然也不会阻止女孩的睡眠。
即便,他现在正兴奋着。
-
在于浪为剧组道具事故忙前忙后的时候,芙萝被某人困着,好几天都没能出公寓门。
甚至前几天根本都没能下床。
现在她正等着徐宴白做饭。
没错,在她离开的这一年里,徐宴白学会了做饭。
新鲜的蔬菜是他打电话让人送来的。
芙萝半眯着眼,困倦地揉了揉泛酸的双眼,打了个哈欠。
女孩懒懒地倚在沙发里,身上是一件稍微有些宽松的深蓝色浴袍,胸口和肩上露出大片肌肤。
本该如雪一般白皙,现在上面却布满了痕迹,甚至有好几处颜色深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暧昧撩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此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打扮,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
浅灰色的中领毛衣,正好挡在突出的喉结下方,隐约可以看到喉结上有些青紫的咬痕。
…
长袖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修长漂亮的双手,正在洗菜。
脸上还架着那副金丝边的眼睛,浅金色的镜链从两侧垂下,带出些许清贵儒雅。
芙萝半支着头看他。
虽然徐宴白现在看上去还算正常,但他偶尔说出的话和露出的神情,无一例外说明,这个人的性格和之前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在床上……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咬痕,她微微敛了眉眼。
靠着靠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徐宴白做完饭出来,就看到沙发上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低头在女孩唇上轻啄一口,动作轻柔地晃了晃她。
“阿芙,要吃饭了。”
芙萝慢吞吞地睁眼,半眯着眸子看着他,“可是,我好困呀……”
“我抱你过去。”
他伸手将女孩横抱到餐桌前,并没有将人放下,而是就这个抱着人的姿势,一点一点为芙萝喂食。
实在过于困顿,芙萝也没有要挣扎着下来的意思。
靠在徐宴白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饭。
徐宴白时不时地偷个香。
直到一顿饭吃完,正好徐宴白的电话响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刚吃完饭就又睡过去的人,不忍心叫醒她。
就这么接通了电话。
“喂?”刻意压低的声音,那边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徐宴白,找到那个在威亚上动手脚的人了。”
于浪在那边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在威亚上动手脚的人,是尚修云,这个本来早该没有了音讯的人。
尚修云被公司送进了精神病院,为了封口还给了尚家大笔的封口费。
但架不住尚修云能忽悠人。
趁着尚家人到精神病院去看他的时候,尚修云装出一副被公司和徐宴白陷害的样子,让尚家人相信了他没有精神病。
尚家人将尚修云接回家了,就在前段时间。
他出来之后,第一个想报复的人,就是徐宴白。
所以想办法混入了徐宴白的剧组。
因为他平时基本都戴着口罩,剧组里的人也不怎么关注他,就被他找到了空子。
现在尚修云已经被抓起来了。
虽然他患有精神病,但如果证明是在间歇性正常情况下犯法,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但尚修云的家人不同意。
认为他是个精神病人,所以不能被判刑,只说将人送回精神病院去,否则他们会将这件事闹大。
于浪有些头痛。
明明这件事就是他们吃亏。
但就因为尚修云是精神病人,所以事情一旦被爆出去,反而对徐宴白不利。
毕竟世人往往同情的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