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宿话音落下的瞬间,死者的几个儿子瞬间朝楚凤歌扑去。
楚凤歌看到他们的架势,下意识的往后退。
就在这时,墨千寒伸手揽过了她的腰身,拔出腰上挂着的佩剑,往前一挡。
他语气森凉的低喝:“谁敢上前一步,伤她半分!”
那锋利的剑,泛起了犀利的光芒。
吓的几位壮汉,往后退了几步。
而跪在死者身旁的妇人,则大哭道:“快来看看啊,摄政王、摄政王妃草芥人命呐。”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王法呀,谁来替我们主持公道。”
楚凤歌咬了咬牙。
她见识过医闹,但被他人碰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她往前一步,身旁的墨千寒开声警告道:“他们已经失去理智,你上前一步,就多一份危险。”
“但我若是不解释清楚,摄政王府就会蒙上不白之冤,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王爷要我逃避吗。”
墨千寒沉默片刻:“就在这说,若是子楼看到你带着伤回去,又得为此担忧伤心,麻烦。”
“好。”楚凤歌点头,没有再往前。
墨千寒说的有道理,她要保护好自己。
她看向那大哭大叫的妇人寇氏:“这位大姐,本王妃与圣医宫的弟子特意赶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母亲还有没有一线生机,尽可能的挽救,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确已经死了。”
寇氏指着圣医宫的弟子们,又指了指楚凤歌:“我娘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害死的。”
“不!”楚凤歌反驳:“你们的娘不是被我们害死的,是被你们害死的。
“你……你还狡辩,摄政王妃仗势欺人呐。”寇氏再次大哭。
楚凤歌不但没有半点害怕与退让,反而言词犀利的怒斥:“你们的母亲,昨夜先送到圣医宫的义诊台,服用的是我们的圣医宫的药。”
“后来,这所谓的洛神医又开设义诊,打着包吃包住的名头,大肆招揽病患,这洛神医是什么品行,早在前一日,她的恶行就公众于世。”
“可你们还一心扑到她的义诊台,你们到底是不相信圣医宫的医术,还是当真这么执迷于洛神医的医神,又或者,因为到了这里,可以供你们一家老小免费吃喝三个月。”
“摄政王妃,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们自然是因为相信洛神医,才将我母亲转移到洛神医的医棚!”另一名妇人田氏说道。
“既然你们相信洛神医,那你们的母亲,在洛神医的手里被治死了,与我摄政王府何关?”楚凤歌反问。
“那不是你说需要开颅的吗?”
“那你们给本王妃开了吗?”楚凤歌又反问道。
田氏被怼的吱吱唔唔,寇氏上前将田氏推开,道:“你们是圣医宫的人,你们说的话,我们自然会考虑……”
“本王妃问的是,本王妃给你们的母亲开颅了吗?”
“是王妃你说需要开颅治疗……”
“是本王妃给你们的母亲开颅的吗?”楚凤歌重复着刚才的话,打断寇氏的歪理。
寇氏顿时蹙眉:“虽然不是王妃所开,也不是圣医宫的人开的,但难道王妃没有责任吗,圣医宫的人就没有责任吗?”
寇氏话音刚落下,一个草鞋突然砸向寇氏。
把寇氏吓的大叫了一声。
只见人群里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少妇,她正是马家的媳妇王氏。
王氏身后还跟着一男一老妇人。
王氏破口大骂道:“王妃的确提出要开颅,她还提出要给我丈夫开腹腔手术,最后我们选择了圣医宫,我们也庆幸选择了圣医宫的弟子治疗我丈夫的病。”
“圣医宫的弟子从我丈夫的身体里取出了好多石头,我丈夫刚醒,现在活的好好的,圣医宫的弟子说只要排了气,就可以进食。”
“圣医宫的弟子还特意嘱咐,伤口未愈合之前,不要太多人进去看我丈夫,说是怕术后感染,现在我丈夫有圣医宫的人时刻盯着,我们很放心。”
“你们这些人可真够无理取闹,人明明是死在洛神医手里,与圣医宫和摄政王妃有什么关系,你们拉不出屎是不是还要怪地板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