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若水与楚丞相私会,摄政王已经应允了白若水与楚丞相,并承诺要给她准备嫁妆的事情。
先前那些替白若水洗白的贵妇,如今都躲着不敢见人。
谁会想到打脸打的那么快!
而姚氏那边更担心二儿子的伤情。
老大背着老二回院子后,姚氏就把门窗关紧,连老大老二和苏国公都不让进,只让楚凤歌留在房内。
姚氏看着苏谦,问道:“王妃,你老实告诉我,谦儿的伤……”
“苏夫人不要担心,楚丞相还不敢真的打死人,苏二公子的伤其实只是皮肉之伤,方才我给他缝针的时候,为他注射了一支药,十天半个月后才会苏醒。”
“这期间,你要让所有人甚至是楚丞相都认定他伤的很重,待会皇上肯定会派太医过来瞧瞧,你只当作不知道此事,该哭哭,该骂骂,苏国公便借此机会,以二公子求平安为由,放权出去,暂留福寿寺。”
苏夫人是个通透的人。
楚凤歌这一番话,无疑解救了苏家的危机。
景元帝要除苏家,苏家能躲过这一劫,难保皇上不会再设下一局。
唯今之计,只有放权离开,暂避锋芒……
姚氏抓紧了楚凤歌的手,点点头道:“摄政王妃,我替谦儿及苏家上下感谢你。”
她双膝一弯,重重跪下。
楚凤歌惊呼了一声,赶紧伸手扶她:“苏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门外传来了安平国公的声音:“夫人,皇上带着太医来看谦儿了,快开门。”
姚氏别过脸,擦拭脸庞的泪水,与楚凤歌走出屋子。
二人走出房门时,景元帝与两位太医刚好从院外进来。
苏家上下所有人,及楚凤歌纷纷跪下行礼。
“拜见皇上!”
“都起来吧。”景元帝转头对身后的两位太医道:“进去看看苏二公子情况如何?”
“是,皇上。”两位太医快步进入屋内。
一刻钟后,两位太医又从里面走出来。
这两位太医都是景元帝的人,是景元帝的心腹。
庄太医先说道:“回皇上,苏二公子颅内有积血,眼球涣散,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接着柯太医说道:“苏二公子伤势过重,需要精心调养,微臣会开一些散血的方子,希望对苏二公子有用。”
景元帝微微皱眉:“这楚丞相实在是不像话。”
姚氏又重重跪在地上。
景元帝一愣,说道:“苏夫人,你这是……”
“皇上,谦儿从小到大,为人诚恳,不能做过害人之事,却不曾想今日受了这无妄之灾,臣妇方才与老爷商议,我夫妻二人,愿散家财一半,赠于福寿寺做香火钱,暂留福寿寺,日日为我宸国祈福,希望七娘娘保佑谦儿早日苏醒,望求皇上开恩。”
姚氏重重磕头。
苏国公看到这一幕,虽是不解姚氏的做法,但他向来是顺她心意的。
别说散去一半家财,就是散尽家财,只要老二能恢复如常,他也愿意。
他也跪在景元帝面前,拿出兵符,道:“皇上,微臣这些日子,也有打算退职休养,如今苏谦成这样,微臣恐怕是无心管理五万大军,皇上不如在朝中选年轻有为,精气旺盛的少将,微臣老了,带不动那些兵了。”
“你……”景元帝上前,弯下身子将苏国公扶起:“你可是宸国南境的骨将,怎能少了你。”
“不!”苏国公摇头,眼眸坚定的说:“宸国可以没有我苏策,可以没有苏家,但唯独不能没有天子。”
“只要皇上你在,国就在,我宸国人才辈出,不是非微臣不可,望皇上成全,放我离去。”
“微臣到了这个岁数,不求功、不求利,只求……”
他转头看着同样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声音哽咽的说道:“只求亲人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