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起身走了过去,笑吟吟地推了推郑夫人拿荷包的手:“郑夫人,您不必如此客气,俏俏是小辈,又怎么好拿您的东西呢。”
郑夫人只觉得手心的皮都要被荷包都烫了起来,虚情假意地附和:“老夫人,不是我客气,而这东西确确实实应该归郡主所有,您就不要费心了。”
这两人你推来我推去,谁也不想要这荷包的样子。
沈红俏看了只想笑,也不说话,只抱着手在一边站着。
终于,另一桌上的几位夫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跑到沈老夫人身边你一言我一语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沈老夫人您不用给了。”
“这荷包是昨天在李府,郑夫人和郑小姐诬赖庆阳郡主的那个。”
“丹阳郡主早就拿回去交还太后娘娘了。”
“现在能在庆阳郡主手里,那就说明是太后娘娘的赏赐啊!”
几位夫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其中有不少都是昨日去过李府的宴会的,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和身边的人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
沈老夫人听了脸色先是一僵,但很快地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从郑夫人手里拿过荷包,再转过身满面慈爱地亲手给沈红俏戴上。
“俏俏你说说,你也不告诉祖母这是太后娘娘御赐的。”系好荷包之后还在上头拍了拍。
沈红俏挑眉反唇相讥:“祖母,您也没问我,更没给机会让我解释啊。”
这倒是真的,沈老夫人被这话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她。
沈红俏对几位仗义执言的夫人笑了笑,继而轻蔑地看了手足无措的郑夫人一眼,扭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都回去了,沈老夫人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丢脸,用帕子擦了擦手,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跟着回了席上。
而那几位夫人则是跟自己身边的人开始聊起来了。
“你说这郑夫人丢不丢人啊,明明就是她和她女儿诬陷别人在先,现在竟然还想用这种手段把人家的东西弄到手。”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她贪财爱钱,又怎么会跟现在沈夫人走得那么近,果然是臭味相投!”
说完,几人哄笑在一处,丝毫不顾及郑夫人就在一边站着。
这也怨不得旁人肆意嘲笑。
一则这事本就是郑夫人自己做的不对在先,二则郑国公就是挂着爵位好听,实则手上什么实权都没有,甚至比不上曾经大长公主做城防营守备的驸马。
一个空有虚名的国公爷在这些世家大族的夫人们面前简直不堪一提。
郑夫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却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和怨气,硬着头皮拉着郑莹莹重新坐下。
刚一坐下,郑莹莹就满腹牢骚:“娘,那明明是前年皇上赏赐给您的,宫里好不容易能有这么好的东西赏下来,太后娘娘怎么就给了沈红俏呢!真偏心!”
“你闭嘴!”郑夫人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