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云枭问起了阮氏最近的作息。
阮氏把秦云枭看成自家孩子,态度好极了,有问必答。
杨静和就在旁边安静的听,听着听着,她听出了一丝不对。
老太太大病初愈,最近都很少出来走动,甚至都很少和人接触。
倒是杨婉兰和杨青晟等几个小辈天天过去请安,前日,杨婉兰就说起了西郊灵觉寺的庙会,哪知道,转头她就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阿枭,你知道的多,你说,这是什么知道我在找人,给我指路来了?”阮氏说完,一脸愁容的看着秦云枭问道。
“行事如此藏头露尾,要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就是有所图谋。”秦云枭认真的说道,“事情未明,不可擅动,祖母今日便和我们一起吧,灵觉寺的庙会还是不错的,其他的事,交给我。”
“嗳,嗳,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阮氏连连点头,“信给了和姐儿之后,我这心里就没放下过,我总觉得,这信不是什么好来路,和姐儿性子急,她指不定就要私自做什么,还好,还好,你在就好。”
杨静和:“……”
当她面说她坏话,这样好吗?
“静和不会乱来的,祖母多虑了。”秦云枭看着杨静和,笑着说道。
“她呀,从小看到大,我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今天也就是你在,要不然啊……”阮氏也跟着笑。
“祖母,我明明很听话的好吗?”杨静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哪有你说的那般冒失。”
“是是是,你没有。”阮氏得了秦云枭的保证,心情大好,便开起了栩静和的玩笑。
马车出了西城门,直奔西郊。
西郊外有座并不高的山,山上住着一个俊和尚。
这个俊和尚就是灵觉寺的住持。
看到他的第一眼,杨静和想到了新版法海。
“见过王爷。”新版法海……呃,灵觉寺住持迎出寺,客客气气的对着秦云枭行礼。
“大师有礼。”秦云枭拱了拱手。
俊住持又看向了杨静和:“这位,想必就是王妃了吧?”
“正是。”秦云枭点头。
“见过王妃。”俊住持冲杨静和微微一笑。
杨静和正要还礼,秦云枭模过一步,挡住了俊住持的目光,淡淡的说道:“这些虚礼就省了,这几日,本王要陪王妃在此好好逛逛庙会,可有净室?”
“别人没有,王爷与王妃来了自是有的。”俊住持应得从善如流,脸上的笑很真诚,走在前面,边走边恭维着秦云枭,什么好听他说什么,“诸位请。”
杨静和都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哪里是个和尚!
这分明就是个没有下限的生意人!
秦云枭的态度也很温和,虽没有句句搭理,但十句当中总会应上一句。
从寺门口到净室的路程,俊住持已经和阮氏打成了一片。
没错,就是阮氏。
方才聊天时,秦云枭十句应一句,杨静和安静不吭声,就只剩下阮氏附和俊住持的话,你来我往的,居然就聊得火热。
“大师,寺里可能求签?”快到净室门口的时候,阮氏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