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秦云枭点头。
几人的合作就这么一锤定音。
赵延珩就兴致勃勃的问起了图纸。
杨静和当着赵延珩的面也不好多问什么,便在旁边安静的听。
秦云枭负责讲解图纸。
他讲这些,可没有杨静和那么絮叨,手指到哪儿,顶多也就几个字:“一楼大堂,设桌,设隔断,几处鸟架供鸟儿歇脚,二楼为雅室。”
就这样,赵延珩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花了小半个时辰,新的简洁的图纸就出来了。
赵延珩的画技没有秦云枭的好,可是,他是御笔。
杨静和一点儿也不嫌弃。
赵延珩还在下面落了款,简简单单一个“珩”字,足以召告天下这是谁。
因为,没人必犯忌讳和皇帝同名同字。
这还不够,他放下笔,就从自己腰间掏出荷包,拿出自己的私印就按了下去。
速度之快,秦云枭都来不及拦。
“什么时候能开起来?”赵延珩拿开印章,满意的打量着纸上的印鉴,笑呵呵的问。
“你不该落章的。”秦云枭微皱着眉说道。
“没区别,那些御史想弹劾就弹劾吧,我们两个还怕他们不成?”赵延珩把自己的私印收了起来,眉飞色舞的冲着秦云枭挑了挑眉。
“倒也是。”秦云枭伸手将图纸收了起来,“待我誊抄一遍找人布置。”
赵延珩对此没意见,他转头看看杨静和,问道:“你师父呢?厉害吗?”
“当然厉害。”杨静和眨眼,“他是军中兽医哦,会驯盖的。”
“你怎么会想到学这个?女孩子家不都是学琴棋书画,女红厨艺什么的吗?”赵延珩好奇的问。
“我不喜欢。”杨静和摇头,“我想学驯兽,狗能看家,鸡鸭鹅能下蛋,蛋能吃也能孵小鸡小鸭小鹅卖钱,还能生蛋再孵崽,可以换很多很多的银子。”
“你家缺钱?”赵延珩讶然。
“我爹才多少俸䘵?他要养一大家子人,要养我们姐弟……一、二、三……五个,还要预留出迎来往送的人情银子,还要准备给我祖父祖母的孝敬银子,很累的。”
杨静和掰着手指倒苦水。
“我爹为了多办事多立功,就是为了能再往上升升,不为别的,就为了俸䘵能多些,让家里宽裕些。”
“杨大人明明是为朝廷效力。”赵延珩好笑的说道。
他是皇帝啊,这小丫头居然敢在他面前说,她爹努力做事,不是为了忠君,而是为了升官涨俸䘵。
“你信吗?”杨静和反问,“如果,有一个人,家里妻儿老少快饿死了,他却在你面前说:皇上,臣不要俸䘵,臣唯愿为皇上甘脑涂地,死而后己,你敢用吗?”
“……”赵延珩顿时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人,他真不敢用。
一个人,连自己的妻儿都照顾不好,他怎么敢奢望这人能为了他付出一切?
太假了。
人都有私心,包括他,自问也做不到这样。
“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秦云枭敲了敲杨静和的脑袋,也算是提醒她慎言。
杨静和会意,顺势抓住了秦云枭的手:“小哥哥,我师父还不是我师父呢,你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