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黑之后,云周出来了,他闯的关数比林淮儿多了许多,足足达到四百六十多关,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云周一出来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汇聚之地,不管是新魂员老魂员,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为他鼓掌为他欢呼。
“云周你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我们新魂员的杠把子呀!一口气你居然闯了四百多关!”
仲夏已经激动到不能自已了,但他没有发现,云周出来之后本该结束的洛河碑闯关,负责的主持人却没有出声公布结束。
只有云周的脸上没有喜色,他问到众人:“还有谁在洛河碑里没有出来的?”
众人被他这个问题问的呆了一下,进洛河碑的不是都在这里了么?
“我们都出来了,你是最后一个呀!”仲夏说。
“不可能,还有一个。”云周认真的打量起了在场的人,结果发现除了凤云柒之外,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云周有些震惊:“云邪回来了?”
“回来了呀,怎么了?”
“她是不是在里面闯关?”
“不会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副疑惑的模样。
童万万说:“云邪是回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去洛河碑呀!不然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属于她的折射幕?”
“她没有进去洛河碑的话,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云周不相信,很明显洛河碑闯关就没有结束,而如今与他们同一届的也就只有凤云柒了。
童万万哑了一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问那些老魂员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没人见到过云邪参加闯洛河碑!”
“但这里面还有人,除了她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云周坚定的说。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向了那边主持测试的导师。导师也是好脾气,见状便解释道:“云邪的确是在闯洛河碑,至于她的折射幕被调到导师楼那边由院长亲自监督了!”
几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气。
童万万喃喃道:“我之前就猜到了,但是一直没有办法证明。没想到云邪真是被带下去,秘密测试了!”
“那我们能问问吗?云邪后来补考第二轮第十关的时候,她有没有通过?”
导师说:“没有。”
“没有?”齐鸳震惊了:“这不会吧?”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伏康康不太相信,凤云柒都活着从那个地方回来了,她怎么可能连第二轮的第十关都考不过去。
导师回答:“是的,她因为想偷懒所以弃权了,然后被院长强制命令扔到了洛河碑里。”
众人:“……”
不得不说,云邪还真是他们新一届魂员当中的泥石流呀!
“那现在她进去多少天了?”
“迟你们一天而已。”
“那这不是已经进去五天了?”
导师说:“是的。”
“…这隐瞒的还真是够周密的,要不是云周发现,我们估摸都不知道!”齐鸳摸了摸鼻子说。
“那我们现在继续在这里等,还是先回去休息呢?”杨若揭问众人。
苟西安原本想说在这里等的,但导师那边却道:“我建议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云邪最早也需要等到明天晚上才会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
伏康康说:“也是应该的,毕竟她实力在那里,没道理会比我们早出来!”
“既然连导师都那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了。”童万万说着,他就拉着落无穷走了。
齐鸳和杨若揭跟在后面,随后二二三三也全部都走了,云周和林淮儿两个人走在最后面。
林淮儿问到:“你怎么才闯了四百多关,按照你的实力完全可以破五百的呀!”
“洛河碑里有一个心魔世界,那关我没能过去。”云周说着这个,脸色就白了下来。
林淮儿拧眉:“这不应该吧…洛河碑还有这玩意儿?我闯了三百多关,倒是没有遇到过。”
两人在谈的时候,另一边在洛河碑的凤云柒遇上了心魔关卡,刚进来的时候小金就联系不上了,当即凤云柒就知道自己是进了幻境之类的关卡。
在那个关卡里,凤云柒将她的前世从头看到尾。在她手下死的,被用作于实验的人纷纷从地底下爬了出来找她索命。
“还我命来——”
“你这个无良黑心的医生,你还我命!”
“我死的好残啊好孤独…医生你下地狱来陪陪我吧!”
“……”
一个又一个说不清,死亡之后面目憎恨的人扒拉住了凤云柒的脚,试图将她往下面拖。
凤云柒面无表情,甚至是还想笑:“前世死在我手里的人无数,你们又是其中的哪个?”
她退后一步,将那些伸出来的手,伸出来的头一个又一个的往下踩,并不觉得有什么恐怖。
“想让我出现愧疚、害怕,这玩意儿我有吗?无良的黑心医生,自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试探我的内心呢?”
她将那些爬出来的通通踩到了土里面,来一个踩一个,即使踩出了遍地血肉她也不曾眨一下眼睛。
从学医开始,凤云柒就知道自己没有正确的医道之心,而且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也不曾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
她杀的哪一个不是沾满血腥之人?说什么医者仁心,患者不分好坏,在她这里完全就是狗屁。
心魔关卡见这个对凤云柒没有用之后,在远处化成了一个老头的身影,那个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了,满头白发,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满脸慈祥的看着凤云柒。
凤云柒原本还在百那些手和头的脚一顿,看到那个老头她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
“云儿?云儿过来师傅这里!”老头在那边温柔的喊着,脸上满是疼爱之色。
凤云柒错愕过后,她的神情就变得不可置信了起来,随后就红了眼睛,瞬间变成了孩童。
“师傅?”她似有点不敢相信,迈着步伐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如果说凤云柒还有良心的话,那么那个养大了她的师傅,就是她唯一的良心所在。
“哎,师傅在这里呢!”老头张开了怀抱,示意凤云柒过去。
而凤云柒也如他所愿的走了过去,像一个迷失了港湾,迫切要寻找的孩子一样,满脸的无助。“云儿呀,师傅的好云儿…”老头还在一遍遍的呼唤着,一点也看不出来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