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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真有趣,仇酒儿和玉冰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关系恶化到这个地步?
君玄卿笑得祸国殃民,只觉得仇酒儿即使不是伊尔黛,三次邀约结交也不赔了,这女人可比伊尔黛有趣多了。
上前、伸手。
仇酒儿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有些好笑,自己都这么争着要揍他了,他这还摆什么谱呢?
“玄卿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君玄卿诚实道,“来邀请我亲爱的游侠兼对手一同登上斗技台。”
这人,先前还怕玉冰误会他对自己有意,让自己去开解玉冰,现在又当着玉冰的面搞这么一出?
仇酒儿失笑,顶着身后几乎穿透自己的冰冷目光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器武待战席的边缘,光明凤凰光华绽放,承载着一男一女悠然起飞,直至斗技台降落。
“您这心思也太多变了,这次就不怕玉冰学长误会了?”
“现在他误会了,说不定对我更有利,你说呢?”
仇酒儿笑骂他,“火上浇油,不安好心。”
“你当真有法子战胜我?”
仇酒儿只觉得君玄卿现在这幅样子着实欠打。明明心底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赢,非得问问问。你看他笑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头放肆的青丝恨不得都写着洒脱。
“呵,打不赢的,就上来玩玩。反正玄卿公子——你也舍不得我出洋相。”
仇酒儿潇洒转身面对着他,笑眯眯地讲道,“玄卿公子,你根本就不认为我能试出你的底牌,我是上场还是认输,你都不觉得会对三天后的代表战有什么影响。从容自信的光帝君玄卿,你打这十二大交流赛的最开始,就没设想过你会输,不是么?”
“怎么会呢,”君玄卿委屈,“我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仇酒儿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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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技场内的气氛渐渐升温,仇酒儿和君玄卿在交流赛的第二次交手,显然看点十足。上次那个与泰坦拼尽了体力却还费掉光帝五成魔力的天才,这次让她满状态参战,能不能逼出光明世子的毕生才学?
君玄卿狼狈的样子,谁不好奇啊!
但无论看客们有多看好仇酒儿,他们想的无非就是‘仇酒儿能将君玄卿逼至何种程度’。
“双方准备!”
仇酒儿站定,她看向对面,百米外的君玄卿手执魔书,风姿卓然。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过往的自己。这种平和自如的心态有时就是激怒敌人最好的武器。不同的是,这次被激怒的,是仇酒儿自己。
不仅是观众们,就连器武的自己人——所有人都不相信仇酒儿能赢。
那就赢给他们看!
《吞噬天地》有何可惧?!
心底一个声音愈发响亮,仇酒儿明知她不该这么上头,胜了只会成为众人视线的靶子,对她毫无益处。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谁不想风风光光?她是仇酒儿,不是伊尔黛!她凭什么还得像个孙子一样憋屈?!
她也想让玉冰对她刮目相看,她也想撕碎君玄卿那张自负的笑脸。
阴阳雀给了她一战的资本,她能赢!
“比赛开始!”
仇酒儿双手握拳,略微生疏的指关节嘎嘣嘎嘣地发着脆响。第一时间,她没动,君玄卿也没有动。
两人间友好的表面关系给了他更加‘谦让’的理由;君玄卿端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看看,这个人到底要自负到什么程度?!法师对战士,他竟然请自己这个以爆发力著称的狂战士先动手?!他就真不怕自己爆发第五段狂化,两息之间逼到他的身侧?虽然以仇酒儿现在的修为,她根本动用不了第五段狂化之力。
仇酒儿赤手空拳,双手微微一托,两根婴儿胳膊粗细的金色藤蔓自地底生出。仿佛海床上随着波浪舞蹈的海草,布满倒刺的鬼棘魔藤诡异地扭动起舞。
前行,一步、两步。
“这两位有没有打算认真打啊?”
“玄卿公子不动手就算了,这个仇酒儿不是狂战士吗,走这么慢,怎么不冲刺啊?”
“冲啊——!冲啊冲啊——”
君玄卿抬手,金色魔法阵骤现,十余道光刃自他身前飞射而出,自三个方向直逼仇酒儿前路;仇酒儿丝毫不慌,法师的起手动作可比战士慢得多,以仇酒儿的反应速度简直是游刃有余。身后的魔藤一甩落到她手中,一拉、一退!
六片光刃打到原处,但仍有四片回旋着继续切向仇酒儿的面门!
虚荣之戒一闪,暴风大剑在手,叮叮咚咚的碰撞声响起!
“玄卿公子的光刃全空了,只是这样消耗下去,总会被他找到机会的。”
“这两人之前的战斗节奏快得吓人,这次怎么回事?”
君玄卿也在思考:仇酒儿好像根本不想攻过来,但凭她是耗不光自己的魔力的。就算她能将自己的攻击全躲掉,逼出自己释放日轮侵蚀,她不还是一样要告败?
君玄卿又微微一笑,暗叹自己想得太多,仇酒儿不可能有对付日轮侵蚀的手段。自己就陪她玩玩,替她壮壮声名、卖她个面子就好了。
也这就是这个想法,几乎葬送了君玄卿铁打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