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机,仇酒儿又将恶弊之间获得的大批闲置一并取出,手上攒下的血功石气功石突然多了起来,她一个人几乎拥有大陆顶级势力的身家了。
玉氏老祖大为称奇;难怪仇酒儿与冰沨在一起许久却从不向他伸手,她根本就是个大富婆!她手上的物资比玉氏少主权限内的只多不少!
天重和天立两位峰主已来不及麻木了,魔导器和珍宝数目之多,他们二位不得不帮忙估价。
“脂釉柏三叶、鸿云雾珠一对、翔羽飞梭一柄……哎!仇姑娘!仇姑娘可是要走了?”
仇酒儿心道天重老头你可算是想起正事了。
她甜甜一笑道,“是,老祖方才命我先回去了。”
“仇姑娘将青绝带回,老夫却还没答谢你!看姑娘不缺功法基材,不知需要些什么?”天重快步到仇酒儿身前,“老夫也算小有身家,烦请姑娘不要客气。”
仇酒儿假意委婉道,“举手之劳而已。冰沨视左青绝为兄长,这谢礼我不能拿。”
天重刚要讲话,玉冰却插道,“你冒险出手,理应得到酬谢。况且青绝对玉氏商会意义颇深,若无重谢,天重峰主和我都不会安心。”
天重连忙应和,“是啊是啊。”
玉氏老祖听得一愣一愣的;都说女生外向,他家这少主也够外向的了。
“那……就苦汗果和血虚龙根吧,刚好是法门晋阶所需,以峰主的人脉,应当比我容易寻得。”
天重满面红光,“这两样都好办!两日之内老夫定会送到姑娘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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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幸福感将仇酒儿笼罩,这一次置换少说也能得到千匣血功石,在资产上她就不输身边的某财主了。若是《死灭之手》还在,她就能好好打压玉冰沨公子的霸道气焰了!
翻身农奴把歌唱!
正巧玉冰此时凑近,温热的呼吸轻挠颈侧。
仇酒儿一指点住他的胸膛,硬是把俊颜隔在了三寸之外。
“你把我捆起来和扛在肩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还没算账?玉冰大为无奈,这三天酒儿几乎没给他碰一下,对他而言已是了不得的惩罚了。
玉冰手腕一转,取出一方精致的小盒子。
仇酒儿的心忽地狂跳起来,因为此刻的玉冰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求婚的样子。点在他胸口的指尖默默地垂下,一双媚眼紧张地盯着玉冰瞧。
“这是赔礼的悲伤之戒,你戴着玩吧。虽不是七罪戒之一,但我已经有其他戒指的线索了,过一阵子定将‘**之戒’双手奉上。”
仇酒儿沉默。
什么呀,不是求婚啊,也对,她想得太多了,两人的关系也还没……
可还没等她失落片刻,玉冰就捧起了她的左手,将碎晶银的指环套在了无名指上。
……糟了,心跳又变快了。
玉冰又将她的右手捧了起来,“酒儿你看,虚荣和悲伤戴在你手上光华倍增,比七罪戒美观多了。我听说……咳,听说**之戒外表淫秽,等你见到说不定就不想要了。”
将女性的性特征雕刻在戒指上,和‘**’的名字倒是表里如一了,可谁戴着都尴尬不是?
仇酒儿依旧沉默,偏向窗外的脸颊微微发烫。
“酒儿?……啵”
仇酒儿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你干什么呢!谁准你亲了?!”
玉冰浅笑着,一双凤目风流无双;仇酒儿被他电得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吻向自己的手背。
老夫老妻还会害臊,真是要命。
现在给他吻手,晚上他一定会抱自己,明天捆绑和抗肩的事一定就翻页了。
仇酒儿不甘心,忽地大声尖叫,抽出双手连连喊痛。
“手又疼了?!快给我……酒儿!”
玉冰连忙抓住她捂在胸口的左手,汩汩真气灌入经脉,卷起残余死气朝指尖处引。
车驾中的旖旎气息霎时消失了,仇酒儿心里也满意了。
呵,屡试不爽。
别管玉冰想做什么,只要自己吵着手痛,他就别想做成!
呼邪在车外大喝,“公子!出什么事了?!”
“加速赶路!天黑前务必赶回天水峰!”
玉冰眉头紧蹙,真气带着温度一点点汇入掌间的皓腕中,仇酒儿坚冰般的指骨让他坐立不安。
“啊,不痛了。”
看着眼前人装若无心的脸庞和狡黠的目光,玉冰也松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仇酒儿在演戏,可他无法不配合。
两日前仇酒儿也是一边喊着手痛一边推开他,彼时玉冰心生疑虑,趁着她睡熟时前往求教天水峰主玄女婆子。
——铲除死气是否会导致剧痛?
玄女盯着玉冰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伸手,左手小指即可。”
玉冰依令将小指伸入寸高的小瓶中,那里是从仇酒儿身上拔除的高纯死气。
小指瞬间毫无知觉了。
玄女正色道,“言语叙述苍白无力,不如你亲身体会一番,也算是见识见识死气的威力。”
长针细皿一样一样地插在小指上,刚开始玉冰还能保持沉稳,可随着额头汗珠一滴滴滑落,叫喊几乎随着紊乱的气息一同井喷。
死气的侵蚀能力太过强大,浸入骨髓的死气必须靠刮骨缓慢治愈。
玉冰以为不会很痛的。因为他看酒儿在接受治疗时神色自若,甚至还能笑着与他说话。
“别动!”玄女大声冷喝,“你那宝贝心性远超常人,你可差她远了!记住,能将坚持久修《苦痛祝福》的人,即使修为低微,也必成大器!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动心忍性方能成材!……哎,你抖什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原来酒儿一直在忍受这些并习以为常?!
一想到这些,玉冰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车驾中的仇酒儿看玉冰一副死妈脸,恨恨地用膝盖撞向他的腿。
“你给谁脸色看呢?”
“不是……啧……”
玉冰无言以对,心中郁结的苦闷无处发泄。看着恋人恼火的神情,他毫无征兆地将人紧紧抱住。
一言不合就熊抱,什么东西!
“手……还疼不疼了?”
仇酒儿不满地戳着他的腹肌,“不就捉弄你一下,至于还拿话怼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玉冰叹息着埋入仇酒儿的颈间。
你演我,总好过你真的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