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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吧>其他>审神者他曾是付丧神>第93章 第九十三天普通国中生的日常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圣诞夜。

理论上今夜应当只有少数几人值班留守的青组基地,此时正灯火通明。

青之王权者宗像礼司在黄金之王逝世的消息传来后,便有了比拼图更加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无视了年少新任黄金之王的抗议,以一贯令人牙痒的强硬姿态接管了御柱塔顶的德累斯顿石板。

在自家王权者再度跑到其他王权者的地盘串门的现在,名为青云寮的scepter4大本营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罢免‘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这这这,简直是荒谬!”

在驻地一脸迷茫地接下专人送来的公文之后,围拢成一团的青组成员异口同声地念出公函上最重点的文字。

气得猛捶了一下桌子的道明寺安迪咬牙:“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圣诞夜的恶作剧吗?”

在政府官网内部渠道搜索了一下公函编号的伏见猿比古沉着脸:“啧,恐怕这份文件是真的。”

不仅如此,scepter4挂靠在政府部门下的官方名头也被一并取缔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空出来的一只手飞速旋转着签字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

室长知道他被自己悉心保护了这么多年的政府给背刺了吗?

事实上,在御柱塔的一处密室内品茶的宗像礼司正悠悠吹散茶盏上方的雾气。

国常路大觉、威兹曼与宗像礼司正等待着荧屏另一头的信号。此前绿之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主动提出要到疑似比水流大本营的上方看看。

少年圈给他们看的地方正是繁华的副商业街地下。那里曾经有一座大型的地下防空设施,只是在十余年前被不知名的人士删除了记录,然后便再无记录。

待眼镜上沾染的雾气也渐渐散去,他感慨道:“这还真是绿之王难得的主动出击啊。”

要说幸村安定绿组与哪一位王权者的氏族走得最近,答案毫无疑问是青组,虽然就王权者的交情而言他们并不算深交。

不仅仅是因为绿之王与青组三把手的血缘关系——在王权者这种存在面前,血缘的要是真这么好用,也就不会有当初的伽具都陨坑了。

作为王权者少有的,会主动遵守秩序甚至承担起自己责任的存在,幸村安定在继位之初甚至矫枉过正到只愿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好在少年后来转变了心态。

比起动辄就会造成社会恐慌的无色和比水流,这简直就是一个无比令人省心的模范王权者。

——才怪。

虽然幸村安定几乎从不主动惹事,但是麻烦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他靠拢。不过,这总好过那些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搞破坏的蛮夷之徒。

“这会也该进行到scepter4了吧。”

坐在窗边俯瞰着东京夜景的白发青年轻笑:“还真是舍得啊,那可是你的氏族。”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以剑制剑,我等大义不容侵犯。”

顿了一顿之后,镜片之下微含笑意的青之王朗声道:“——我相信他们,作为我的氏族。”

-

在另一头,已经回到警察厅警备企划课坐办公室的降谷零盯着终端上的一则消息,神色复杂。

“——不是吧,这些人,脑子坏掉了?”

scepter4可是异能侧挡在普通人类社会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姑且算是同行。

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怀揣着怎样的目的准备将维护里世界治安的scepter4一手推进混乱之中?

四个月前,公安与scepter4还是一条战线上的同盟。四个月后的现在,哪怕他面前出现了这样的指令,青年也……不打算照做。

下令罢免宗像礼司已是可笑至极,还要带人去查封青组的驻地?身为公安高层的他可不是那些可以到处搬动的小卒子。

这种要站队的事,谁爱做谁做。

只是对于盘根错节的日本政坛而言,会发出如此指令的总理大臣无异于脑子进了水。

一贯赏识降谷零的上司依旧笑眯眯:“如果追究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失业那么简单。”

工作状态一贯沉默尖锐的青年突然笑了。

“您一手提拔的我,那么有些话我私下跟您之说也无妨——我效忠的是这个国家,是这个国家的人民,而不是这些不顾群众的死活肆意指挥的政客。”

中年人放声而笑:“好、好!不愧是真田前辈的得意门生。那你想怎么做?”

“什么其他的也不做,只需做好我们该做的,维护社会的治安,这也是我们与异能侧此前的协议内容。”

不卷入王权者内部的纷争,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降谷零捧着咖啡杯,看向窗外飞机拖出的长长白色轨迹。

某个家伙,可是处于风暴中央啊。

据松田阵平研究,近期的在日本各地频频爆发的爆炸案有一个共同点——那些起燃物都没有火/药填充,也没有起/爆装置,只是在改变了小型家电的运作后使其短路后引起的电池自/爆,因此引发的爆/炸后果都不算巨大。

可这样总不是办法。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全日本的小家电数量多如星海,谁家没有几个电器呢?jungle近期以来的行动已经不可避免的给群众带来了恐慌。

金发青年曾经担忧过,幸村安定能否妥善处理自己的能力——光是身为前绿组的jungle都有这样深不可测、无孔不入的行动力,随时会给国家带来危险。

无论是新生的王权者,还是已经被卸任的王权者,都可以轻松搞出社会性的大动荡,更遑论这些现任的。

王权者的性格千奇百怪,共性大概只有一条——他们都不是好相处的。

就连看起来最为温和无害的现任国中生幸村安定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存在,这大概是一种天生的距离感。只有真正被少年接纳的人才得以走进他的的内心,在此之前,多么和善的待遇都只是礼节性的客套罢了。

索性那小子肉眼可见的本性纯善,从小被又被当了几十年的真田爷爷提点规束着。只要那家伙不被力量迷惑,要让他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恐怕很难。

降谷零没有因此生出忌惮,而是开始思考以后该如何动作。

——其他王权者他管不得,自家师弟他总是可以敲打一番的。

-

圣诞节大抵是更受西化教育影响青睐的年轻人们喜爱的节日。

此时恰逢u17训练营结束,日本的中学第二学期末即将迈入第三学期,因此冰帝网球部的众人相聚在一起,庆祝他们的帝王和军师凯旋,同时也为网球部的新旧交替举杯兴叹。

迹部景吾身处于与自己朝夕相伴了三年的部员之中,终于能够放松下绷了几天的神经。

近期他刚从u17回来,就遭遇了国常路大觉病危,自己差点就地继任黄金之王的位置并因此不得不提前熟悉非时院,进行战斗力方面的训练,学校这边还要进行和下一任学生会会长以及网球部部长的交接工作。光是在心里扒拉一下他回国后后的日程,都挤满了让旁观者不禁惊叹的高负荷运转。

在一众说笑的部员中,有些神思不属的凤长太郎自然无法逃脱迹部景吾敏锐的洞察力。

虽然看上去是个大个子,但凤长太郎的内里实际是一个纤细柔软又敏感的少年,他是冰帝网球部仅此一位的不折不扣的小天使,尤其乐于倾听烦恼和安慰他人。

可一贯开朗的白发少年此时难得表现出了困扰。

而凤长太郎的搭档宍户亮正坐在少年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两人相顾无言。

很明显,不善言辞的宍户亮已经开导失败了。

迹部景吾坐在沙发扶手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微微交叠。

金发少年轻点自己眼角的泪痣:“凤?你有心事。”

他硬生生将疑问句问出了肯定的语调。

网球部众人暗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部长的气势好像更强了?

不过他们都将此当做是u17集训归来后的成果,只有后半程一样前往u17却没看到这位大少爷有这么明显变化的忍足侑士知道,回来后金发少年被人匆匆接走后再无消息。

冰帝的军师隐隐猜测,这中间的几天里在迹部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见网球部的大家纷纷围拢过来,白发少年羞赧地挠了挠头。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他很快和盘托出:“我觉得最近有人在盯着我……”

迹部景吾眉头一皱,神情很快严肃了起来。

自从自己决意接受黄金之王的位置,他就加强了身边人的安保,但这都是过了明路的。

可他更清楚,温柔体贴的凤长太郎不忍到极限,是不会出声寻求帮助的。

可就连非时院的精英们都难以查探到的窥视……

可是凤长太郎的话还没有说完。

“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是,我并非是因为有人跟踪我而感到不安的,而是我觉得,那个跟踪者迟早会在某一天离我而去……”

少年茫然的低语渐渐平息。他的家族中不乏信教之徒,因此他从小也耳濡目染的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受,不过信奉无神论的大家或许会将他的第六感当成是幻觉或是臆测说不定。

出乎凤长太郎意料的,迹部景吾对于“感觉”这种说法接受良好,他很快提炼出了白发少年想表达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并不觉得这个人会害你,相反,他还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可最近你觉得他就要离开你了?”

迹部景吾想起自己如今拥有了更高权限的身份凭证,他熟门熟路地点开凤长太郎的资料。

几分钟之后,他挑高了眉头。

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没有权限看到的隐秘资料。

凤长太郎的小叔叔名为凤圣悟,证件照上意气风发的秀气青年是曾经的,不,或者说仍在任的灰之王权者。

在十几年前的迦具都事件中,身为守护之王的凤圣悟本打算带领自己的氏族“大教堂”前去查看情况、救助伤员,没想到赤之王权者迦具都玄示就此坠剑,灰之氏族就此和赤青两组一同,永远消失在了神奈川。

自那以后,凤圣悟便音讯全无。

十几年来,石板并没有再选出过新任灰之王。他们本以为石板是宁可让灰王之位空悬,却不曾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灰之王权者……神奈川……迦具都陨坑……比水流……”

迹部景吾自然知道,比水流是在迦具都事件中成为绿之王权者的。

根据黄金之王提供的,几年前比水流攻上御柱塔的影像资料显示,比水流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同时,他能够使用能力的时间有限,甚至在不使用能力时,他需要坐在轮椅中,靠拘束衣裹住自己乱窜的力量。

这无疑是迦具都陨坑造成的致命旧伤,比水流也应当是因此成王。

时年仅十一岁的比水流哪怕当时被选作王权者,行动不便的他应当也不具备独自生存的能力,更不要说后来他还能在短短几年内构筑出一个能让他开发出jungle并吸引氏族,以至于连他们都无法发现的基地。

是谁收养了当时年幼的比水流?

那无疑是一个比飞速前往神奈川的非时院动作还要快的存在。

——不,或者说,那个人当时本身就在现场。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jungle近期的肆无忌惮原来是仍留有底牌。

喃喃自语的迹部景吾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他顾不上还一脸懵的部员们,冲到一旁拨通了国常路大觉的终端。

-

“大家今晚都很忙碌的样子,我们却在这里闲逛……”

加州清光扯着幸村安定的围巾把少年拖到自己身边,避免这个口头愧疚,身体却诚实得像个多动症儿童的家伙和自己走散在圣诞夜人挤人的商业街中。

黑发打刀叹了一口气:“保存体力啊,晚点还有正事要做吧?”

幸村安定努力吞下口中的章鱼小丸子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不小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更加无奈的加州清光生怕他成为时之政府历史上第一位吃东西噎死的审神者,连忙给他递水。

待少年终于餍足地享受完食物,幸村安定把手埋进加州清光毛茸茸的领子,眯着眼喟叹:“手感好好哦……”

“不要说得好像你没有摸过一样,还有,你吃完东西洗手了吗?”

相视几秒钟后,幸村安定讪讪一笑,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当然很干净啦——”

加州清光翻了个白眼,抖抖自己衣领上的白毛。被蓬松的毛发吸引的幸村安定,再度将洗干净的手覆了上去。

无语的加州清光再度将他的手拨开,这已经是他门晚上不知第多少次重复这个动作了。

为了防止少年的手再到处乱伸,黑发打刀索性扣住了少年精巧的腕骨。

在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角落,幸村安定连自己都不知自己笑弯了眼,眼底荡漾着圣诞夜点点的星光。

作为赔礼的不安定答应帮加州清光涂指甲油。

——多大个事儿啊?直男如幸村安定心想。

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美甲服务的繁杂流程。

卸甲,底油,三层红色覆盖,亮油。好在加州清光对那些丁丁挂挂的闪亮装饰不感兴趣,不然直男审美如幸村安定这般耿直的色盲就要抓瞎了。

少年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一直以来修习剑道的他手足够稳,可以将指甲油涂得均匀不出界。勉强和幸村精市学过一点绘画的他,还顺手在打刀浅粉色的指甲盖上绘制了两朵红色椿花。

那是他的私心所在,那朵椿花是冲田总司的家纹,也是他们刀纹上共有的特征。

认真涂的幸村安定几乎将整个人埋到打刀怀中,很快,加州清光的视线里便只剩下少年的后脑勺,以及在他眼前一摇一摇的毛茸茸马尾辫。

少年温热的吐息轻柔地喷在他的指尖,脆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他惬意地将下巴搁在少年的后辈,懒洋洋地半阖上眼。

感受到重量的幸村安定小声抗议:“你在干什么啦,好重!差点涂出去了——”

加州清光冲着暖黄的灯光满意地打量自己干透的指甲,而黑发少年对着装满指甲油的小瓶子陷入沉思。他刚刚给加州清光涂上的,是他们新买的色号。

少年盯着打刀指尖的亮色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说,这瓶的颜色和之前的又有什么区别?”

加州清光满柜子的指甲油在幸村安定眼中只是深深浅浅的红色,若要让他真报出什么具体的色号来,少年肯定是抓瞎的。

“圣诞红啦,季节限定~”

在人潮中,他们并肩而行。

两人的手不知不觉间交握在一起。

加州清光不经意看向幸村安定的侧脸,觉得傻笑着的少年眼睛里有星星。看着看着,他自己也不由勾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黑发少年被他没有由来的突然轻笑蒙住了。

“清光?你在笑什么?”

加州清光懒得理他。

感受到两只温热的手扣在一起,幸村安定举起两人交扣的十指,神情严肃地打量着。

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加州清光屏息。

没想到少年严肃的表情并没有撑多久,很快便得意洋洋道:“不愧是我涂的指甲油,就是均匀~”

突然语塞的加州清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赶忙上前几步拽住加州清光的幸村安定在后面偷笑。他悄悄挠了挠打刀的掌心,笑得像只偷到油豆腐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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