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一副殃殃无神的样子,白玉子是真的放心不下,提议道:“要不去骠远将军府转转吧,聂晓婧这两日总想过来看你,只不过担心被有心人盯上,又不敢来,所以……”
“我没事,你帮我回去跟婧姐说吧,过几日等蓝依安顿好了我再过去看她和风儿,别担心,本小姐不是玻璃,没这么容易被打击到的,没事你也回去吧。”
白玉子被赶走,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对于空间里的耕种勤快了些。
因为她发现,想要让白雾多起来,那得空间里种植和养植不能少,也不能断,否则白雾少了,就连农作物也会变得成长慢了,生畜也都变得无精打采了。
白天睡觉,晚上在空间里种田,则是这几日华筝做得最多的事。
当然少不了陪蓝依。
“蓝依,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华筝就像平常朋友对话一样,没有提那天的事,聊的是桃苑里的日常,“黄依那家伙,叫她给我梳头,你看看,她都梳成什么样子了,害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平日里,都是晓蓝依给华筝梳的头,这几日因为蓝依精神不济,连头都未给华筝梳了。
蓝依没有反应,缩在床上的角落里,头靠在墙上,木讷地看着一个地方,连眼睛都久久不眨一下。
华筝也没有停下来,自顾地说着。
黄依在旁听着,泪水忍不住流下,但又不敢哭出声,捂着嘴,转过身。
华筝脱了鞋袜,爬到了床上。
面坐到了蓝依的正面,紧接着便开始宽衣解带。
黄依只听见蟋蟋蟀蟀地声音,没闻人声,故转头看去,却见华筝就连亵衣都脱了,露出光洁嫩白的肌肤。
抓起蓝依的手,按到她的胸口,很平静地道:“蓝依,感受一下,觉得这恶心吗?”
蓝依的手刚触及到华筝的肌肤便立即抽了回去,惊悚地一直往后退,可是她已经在角落里了,无处可退了。
华筝没有继续勉强地,而是让好直视她,“其实人体结构分很多,关于名节也并非如你所认知的那般。”
于是,华筝开始给蓝依普及两性的知识。
虽然听得让人脸红耳赤,可是听完之后,蓝依终于有反应了。
“小姐,真的吗?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失贞?奴婢还是清白之身?”
华筝连连点头,肯定地回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你家小姐会骗你不成,若是你觉得不可信,本小姐大可请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给你验验。”
蓝依哭了,抱着华筝痛哭了,哭得嘶心裂肺,但脸上却挂着久违的笑容。
华筝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蓝依,人不会苦一辈子,但偶尔会苦一阵子,只要我们跨过去了,一切都会随之过去的。”
“我曾经有过一个病人,她被**了,是真的被压在五个男子的身上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当她醒来,没有自杀,也没有自暴自弃,”华筝说的是前世新闻里看到的一个受害者的故事,她借鉴,套用了,“她很坚强,她自己站了起来,在公堂上指证了这五个男子,将他们送进了大牢里。”
“你可知道,一个女子将自己的清白被毁公诸于世需要多大的勇气?”华筝安抚着,同时也鼓励着,“如果你实在是不想留下这个记忆,我可以让你忘了一切,然后把你送到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华筝虽然不想,但是她还是说出口了,“蓝依,是我对不起你,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你可以恨我,也可打我,但不要自暴自弃,你才十六岁,你的人生还长着,答应我,不要再继续这样子了,可好?”
“小姐……”蓝依哭得更凶,就连黄依也忍不住,泪水就像缺堤的坝口,一直往处倾泄。
就连华筝也没能忍住,三人哭成一团。
院子外守着的阎卫,听了也是心里犯酸,恨自己没能再早点将李安然和蓝依救出来。
这一夜,三人挤在一张小床里。
次日醒来,华筝让黄依出门给聂晓婧送了两封信。
蓝依还在睡着,华筝自己去打水梳洗。
身后,阎十三不知道何时出现,吓了华筝一跳。
阎十三没有想到平时警觉性如此高的华筝也会被吓到,立即请罪道:“对不起夫人,属下冒失了。”
“没事了,过会就好了,吃过了没,没吃的话一会一块吃吧,在屋里吃,不会让人见到的。”
华筝有心事,黄依也一样,所以醒来之后精神都不太好。
华筝不会烧火,尝试了好久,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李末央前来帮忙,华筝哭着鼻子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