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她们还要脸么?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落院里,青城气的小脸都是白了下去。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一大家子算计她们家小姐自己!
墨画仔细一分析,便是寻出了其中的门道,“大姑奶奶初出回府,又怎么能知道小姐得了太夫人的赏赐,只怕是有心的人煽风点火才是,看样子无论是大姑奶奶还是那位表小姐,在知府府中的日子都是不好过,不然又何必巴巴的从娘家往回掏东西?”
孟繁落点了点头。
她早就知道那司马蔓雯对她是非奸即盗,不想竟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只是想要从她这里拿东西,可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墨画,你亲自过去一趟。”孟繁落说着,从里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给墨画的同时,又是对着墨画耳语了片刻。
“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墨画握紧手中的盒子,转身跟着那前来传话的丫鬟一同出了落院。
青城仍旧在屋子里气的跺脚,“小姐,您真的就如此纵容她们?”
孟繁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大姑姑难得上门,咱们送些见面礼也是应该的,只是能不能欣赏的来,就未可知了。”
“小姐的意思是……”
“你也别闲着了,一会帮我出去跑个腿。”
正厅里,所有人都是眼巴巴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呢。
见了墨画走进了进来,孟蕾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三姑娘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我还没走呢,就是想要派个奴才来打发了我。”
太夫人皱着眉,“三丫头也是累了一天,如今还惦记着你就是她有孝心,你别不知好歹。”
若非现在坐在这里的人不是被她从小捧到大的,她早就直接撵人了。
今日她的这张老脸,算是都赔在自己这个女儿的身上了。
“太夫人说的是,只要繁落姐姐愿意送东西就行。”司马蔓雯贪婪地看着墨画怀里捧着的小盒子,心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知府府去跟其他的姊妹显摆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大姑奶奶送过来啊。”江盈秋催促着。
管是谁送来的,只要能让那个野种肉疼,她就开心。
墨画却是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太夫人道,“我家小姐说了,大姑奶奶初出回府,我家小姐作为小辈送见面礼是应当的,只是我家小姐想要先让我看看其他姑娘都是送了什么,若是独独我家小姐礼轻了,我也好赶紧回去再准备个贵重的。”
太夫人心里就是一紧。
那三丫头还真是个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了。
江盈秋听了这话就不干了,“让三丫头送那是大姑奶奶看得起三丫头,你既然都是将礼物给带了过来,还是赶紧给大姑奶奶吧,天色也是不早了,可别耽误了大姑奶奶回知府府。”
司马蔓雯却是反驳道,“舅娘这是什么话?我觉得繁落姐姐这话说的在理,孟家这么多的姑娘,怎么就偏偏让繁落姐姐一个人送?”
她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如此若是其他姑娘当真送了贵重的,那孟繁落岂不是还要送更加贵重的?
孟蕾也是开口道,“我也是觉得三丫头说的没错,我嫁出去这么久,也回来过几次,可府里的姑娘们虽一口一口大姑姑的叫着我,却从来没给过我一份见面礼呢。”
有礼那就是不要白不要,她又做什么不要?
墨画见此,反倒是沉默了,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江盈秋四面楚歌。
许嬷嬷都是被这个场景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三姑娘真是个厉害的,只派了身边的丫鬟说了一句话,便是将大夫人和府里的其他人都是给卷了进来。
江盈秋被孟蕾和司马蔓雯逼得冷汗都是要流下来了,只能求助地看向孟临鹤,“老爷……”
孟临鹤当然不愿意再自己的妹妹面前丢人,索性大手一挥,“孟蕾说的倒也没错,再者咱们府里的现在也不差这些银子。”
怎么不差?
谁说不差!
江盈秋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就算是再不愿意,也还是要低头认栽,不然还能怎么办?
很快,各房都是听说了孟繁落要所有人都给孟蕾母女送见面礼。
孟惜文直接就爆炸了,“什么意思?我才不相信三姐姐能帮着那些白眼狼,不行,我得去问问去。”
“你赶紧给我坐好了吧。”乔春白无奈地拉住孟惜文。
孟惜文急的不行,“姨娘你干啥不让我去,指不定是那些人又要算计我三姐姐了,我得去帮我三姐姐。”
“就你那直到只有上下坡的脑袋,你能帮谁?三姑娘就是丢了一半的脑袋那也比你聪明,你消停的,这事儿你别管交给我就行了。”
乔春白简单的琢磨,便是明白了其中的道道,既然是三姑娘挖的坑,她不但不能往里面填土,反而还要跟着将坑挖深一点。
“将这个送过去吧,就说是五姑娘给的见面礼。”从自己的陪嫁礼挑了个差不多的,便是让丫鬟送到了前厅。
一盏茶的功夫,一支镶嵌着拇指大小珍珠的金钗,便是呈现在了主厅。
丫鬟如实道,“这是我家五姑娘给大姑奶奶的见面礼,五小姐说了,她的礼物有些轻,还请大姑奶奶莫要嫌弃才是。”
孟蕾和司马蔓雯看得两眼放光,眼珠子都是直了。
她们知道孟家的这位三姨娘陪嫁丰厚,可没想到竟能如此丰厚啊!
江盈秋看着那金钗险些没呕出一口血,一个姨娘都是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让她们还如何送便宜的?
才刚迈步进门的秦之南,本就是囊中羞涩,一眼瞧见那乔春白送来的金钗,被刺激的都是要昏过去了。
就是把她给卖了,她也是拿不出那么贵重的东西啊!
江盈秋当然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当即让自己的丫鬟去了微院。
一炷香的功夫,孟幼薇白着一张脸的走进了主厅,将自己平日里都是舍不得戴的一对玉翠耳坠送给了孟蕾。
江盈秋看着孟幼薇那不情愿的样子,自己也是心疼的直哆嗦。
她本来是想要让那个野种肉疼的,结果反倒是给自家的女儿放了血。
现在那野种肉不肉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肉是真的好疼!
不过肉疼归肉疼,江盈秋则是转眼死死地看向了墨画。
所有人的东西都是送完了,她倒要看看那个野种要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