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想着你当年死时候的那凄惨模样,还真的是让我记忆犹新啊,不过我却是恶心你那流了满王府的鲜血,所以我便是让人将你扔去了乱葬岗,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你的尸体就是被人给带走了。”
茹芳菲看着孟繁落,真的是在回忆着上一世所有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孟繁落死后。
孟繁落并不知情。
“本来你都是已经死了,谁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后来三皇子偶然在宫里面遇见了给皇上念平安经的般若大师,没想到那般若大师竟是算出了三皇子有劫难,更是说前不久有人去找过他,并问了他可有让死人复生的办法,般若大师便说,人活一世不可重生,但谁佛经有云,若心诚至血脉相同,或许可以在下一世再次遇见。”
孟繁落的心忽然就是紧到了极限。
她记得,在她意识存留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容成崇湳。
她更记得她在桥边时问过容成崇湳的话。
“若是你离开了都城又回来了,会是因为什么?”
“那就定是有不舍吧……”
容成崇湳……
是容成崇湳用鲜血养了她的尸骨,才是让她回到了曾经!
只是心中的笃定,孟繁落却不想让茹芳菲看出来,“故事编的不错,可惜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如果当真像你说的那般,那么所有人都是应该跟你一样有相同记忆的。”
茹芳菲并不在乎孟繁落的否定,只是挑眉笑着,“曾经的我也很好奇,但是现在我却明白了,之所以你和我都有记忆,是因为你和我在上一世都死了。”
孟繁落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在她死后没多久,容成靖就是被判处了七十八重罪,所有当年于先帝在位时的罪名全部被人给翻了出来,那人手段犀利动作迅猛,将容成靖下面的所有官员连根拔除。
奈何新帝终是不忍对自己的兄长同下杀手,便是直接将容成靖流放至了邱鄂。
身为容成靖新任王妃的茹芳菲自是要跟随左右的,结果没想到茹芳菲跟容成靖在前往邱鄂的路上便是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那些人杀气十足,直接就是掀翻了容成靖所坐着的马车。
容成靖和茹芳菲均是狼狈地跌出马车。
然后茹芳菲就是看见了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夕阳下,那骑在马背上的男人长眸微垂,俯视众生的凉薄之中又透着浓浓的杀戮。
他的脸早已是超越了性别,甚至是超出了世俗对美的考究。
茹芳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那个男人。
她只是清晰的记得,那男人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那样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茹芳菲也正是到了那个时候,才恍然发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跟骑在马背上的男人相比,此刻趴在她身边的容成靖显得是那样的窝囊和狼狈。
就在茹芳菲疑惑男人的身份时,就是听容成靖梗咽地唤了一声,“皇叔……”
只是马背上的男人对容成靖的称呼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眼神更冷了,哪怕是夕阳的余晖都是照不暖那双漆黑的眸子。
男人驾马走到容成靖的身边,醇厚感性的声音毫无任何起伏,“孟繁落死了。”
容成靖听着这话就是一愣。
半晌,他才是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男人。
似是想不通孟繁落怎么会跟这个男人有所瓜葛。
男人却是又道,“她回来我知,她嫁给你我亦知,既一切都是她所愿,我便当做是尘埃落定,但如今她已死,那么你便别想要什么天下太平,容成靖,看样子你似乎到现在都不知我是怎样的人呐。”
容成靖惊愣地看着男人,“难道,难道皇叔你,你……”
男人垂在手中的长剑,堵住了容成靖的嘴,目光更是冷若寒冰,“我如何,你已无权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也会跟我一般就好。”
语落,男人对着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示意了一下。
那几名黑衣人顺势落定在了茹芳菲的身边,几乎不给茹芳菲任何反抗的机会,就是剥掉了茹芳菲的衣衫。
茹芳菲疯了似的大喊着,男人却是置若罔闻。
他只是垂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容成靖道,“孟繁落死时身上刀伤无数,剜肉之刑,剔骨之罚,没想到御王竟也如此热衷,刚好我也醉心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既御王已送我大礼,我自是要回礼的。”
容成靖趴在地上疯狂地摇着头,“你,你想做什么?不,不要……”
男人的眼中毫无半分动容,只是再次下令道,“动手吧。”
茹芳菲哪怕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刀刀从自己身上往下剜肉的疼。
她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因为男人根本没有放过她,就在容成靖的面前,将她剔成了一具白骨。
但是茹芳菲没想到自己醒来之后,一切就又是回到了原点。
茹芳菲并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她重新活过,她就仍旧要为了自己所谋划。
既然上辈子她没有当上皇后,那么这辈子她就一定要当上!
所以茹芳菲一直都在等着机会,跟上一世一样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会来到都城的,所以便是一直安心跟随在娘亲的身边静待时机,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哪怕她如愿等到了孟繁落的出现,可是一切跟上一世所发生的都是不同的。
但是茹芳菲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她早晚都是能够踩着孟繁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只是她没想到……
孟繁落竟是提前嫁给了那个男人。
也正是她跟着孟繁落来到了尊硕王府,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容成唯一的王爷。
那个男人是那样的优秀,又是那样的俊美,哪怕是再次详见,茹芳菲仍旧是阻止不了的看着他心跳加速。
所以茹芳菲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他,本来她以为男人都是如此的,只要是新鲜的就好,但是那个男人却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