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恒显而易见的教唆,五皇子却不那么轻易为他所动。
他的神经中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
“孤为何要按七弟的法子的行事?”
赵恒做出惊讶的样子。
“难道五哥不好奇吗?”
五皇子道:
“如果事事都要这般好奇,那孤也不用干正事的。这种女人热衷的八卦,日后不要在孤面前谈起了。”
赵恒望着天空,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五哥说得是。弟弟考虑不周,倒叫五哥见笑了。本来跟弟弟也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五哥宽宏大量,弟弟不好再多说什么。”
言罢一拱手:
“弟弟就此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开,瘦削的脊背挺得笔直,长袖飘飘,倒是颇有几分飘逸之姿。
啧啧。
这副皮相,加上皇子的头衔,想必不知道令多少京城的少女倾心。可惜但凡有地位身家,配得上皇室子弟的,恐怕都不会舍得把女儿给这样的空有虚名之徒。
五皇子的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把玩着手中的簪子。
老七这个花花公子,为何会如此在意萧盈。
如果说他没有别有用心,总是很可疑。
不管如何,五皇子总归对萧盈一时的兴趣逐渐淡了下去。还是待先忙完眼前的事,再考虑如何处置萧盈。
五皇子不由自主摸了摸后脑勺。
叫人在背后议论头顶青青草原,也不能叫个事儿。
那只花簪,要好好利用才行。
自然两位皇子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叫柳名扬知道。他正沉浸在逼婚得逞的快乐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赢过了母亲,还是在终身大事上。
从柳夫人咬牙切齿同意萧珍进门之后,第二天她就自称自己身子虚弱,旧病复发,直接在客栈躺下了。
柳名扬明知道这是母亲对自己无声的抗议,却若无其事的视其为无物。自作主张的在京城到处看宅子,采购各种妆奁之物,甚至毫不客气的在同福堂大肆采购一番,打算待授官后找有名的媒人上门去跟李家郑重提亲。
本来状元郎有了意中人这种叫万千少女心碎的事,应该瞬间传遍京城才对。
但一来,萧珍的姐夫李希任,并不喜欢节外生枝,因为急于求成做出什么叫皇上起疑心和不快的事,再三叮嘱妻子要保持低调。
二来,没两天便到了这一年的进士统一授予官职的日子。
一部分进入翰林院,一部分入御史台,还有一部分则在准备外放。
柳名扬早有预感皇上不会放自己外放,但真正从吏部得到交代时,还是吃了一惊。
他既没有被安排进翰林院,也没有被安排入御史台。
而是奉命协助二皇子修书!
李希任听说此事,特意叫妻子派人嘱托状元:
“珍儿在李家好好的,还请状元郎莫要分心,修书为上。须知道皇上尤为看重此事,就算在炼丹的间隙,也一再提起……”
他时常随侍皇上左右,对皇上的心思十分清楚。既然珍儿已经牢牢抓住状元的心,就决不能因小失大,叫状元为了妹子耽误皇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