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循声望去,便看到金陵堂门口多了两个男子。
一个身穿紫色华服,十七八岁的年纪,头发用紫色绸带束起,再用一支玄金色的簪子固定住。
一双剑眉微微皱着,看着地上的姑娘与少年,俊逸的脸此刻如若冰霜,棱角分明,薄唇微抿。
即使是因为少年与姑娘围观的群众,此时看到紫衣男子的容貌,也不由地注目感叹。
另一个身穿墨绿色华服,十**岁年纪,浓眉大眼,神采奕奕,也是一位英俊男子。只是被身旁的紫色华服男子相衬之下,逊色了几分。
此刻穿着墨绿色华服的男子忿忿不平,指着金陵堂的伙计,想必刚刚叫停的就是这位男子了。
“两位爷有何吩咐?”
伙计刚想开口骂谁多管闲事,哪知道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上好的玉锦,能穿得起玉锦的人,非富即贵,他可得罪不起。
“为何不给这位少年医治?”
墨绿色华服男子质问伙计。
“这位爷,求求您救救我兄长!”
小姑娘一看有人出面帮他们说话,而且看衣着肯定是贵人,便跪着求那两个男子。
“哎呦,这位爷!不是小的不给医治啊,咱们金陵堂是专门给像两位爷这样尊贵的人医治的!”
伙计回话的同时还不忘拍马屁。
“旁边的医馆都人满为患,这少年看起来危在旦夕,救人要紧,哪里还计较得了尊卑?”
墨绿色华服男子看着小姑娘泪流满面的样子,便决定把这事管到底了!
男子刚说完,围观的群众纷纷附和。
“就是啊,开医馆就是为了救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金陵堂只给世家大族看病,看那少年与姑娘,一定是付不起诊金!”
“哎,真可怜!”
伙计见状面露苦色,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才会摊上这件事。
“这位爷,要救人也行,咱们金陵堂的诊金是一两,只要他们付得起诊金,就给医治!”
伙计一看那少年与姑娘衣裳破旧,一看就知道付不起诊金的人。
“贵人!求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我兄长!我没有钱,可是如果您能救我兄长,我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
小姑娘一听诊金要一两银子那么多,就哭得更厉害了,跪在紫色华服男人脚边,不停地求救。
“先救人!我回府后定会派人送银子来!”
紫色华服男子也开口了,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
“哎呦,两位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金陵堂不是小的开的,小的也不是大夫,哪里做的了主啊!”
伙计一看付不起钱,要赊账,掌柜的还不打死他!
“油嘴滑舌的!人命关天,有什么为难的!”
墨绿色华服男子一生气,揪起了伙计的衣领。
“金陵堂太过分了,人命关天,竟然见死不救!”
“就是啊!”
“这两位公子一看是贵人,怎么身上也没有一点银两啊?”
“对啊,难不成连一两都不舍得出?”
“谁知道呢!看那少年都口吐白沫了,怕是活不了了!”
“......”
“哎呦!爷,饶命啊!”
伙计被墨绿色华服男子拎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感觉让他恐惧。
“公子?”
小凌看的眼眶都红了,揪着慕容瑾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样子。
慕容瑾笑了笑,看着穿着紫色华服的男子右手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玉佩。
那块玉佩通体白色,成色圆润,在阳光底下光泽饱满,想必是块好玉!
“哎,公子!”
小凌手里还在揪着慕容瑾的衣袖,突然就看到慕容瑾往人群走了过去。
“这块玉佩,当做诊金,先救人!”
紫色华服男子把玉佩解下来,对着被墨绿色华服男子揪起来的伙计说道。
“且慢!”
慕容瑾抢在伙计前头把玉佩拿在手上。
“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
紫色华服男子带着敌意看着慕容瑾以及她手上的玉佩。
“公子!我求求您,救救我兄长!”
小姑娘原以为兄长可以得救了,谁知道突然间出现一个男子,抢走了救她兄长的玉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墨绿色华服男子此刻松开伙计的衣领 ,他看着地上不断抽搐吐白沫的少年,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耐烦低温慕容瑾。
“两位公子不必紧张,我只是看这块玉佩对公子来说意义非凡,为了救一个与公子非亲非故的少年,值得吗?”
慕容瑾把玉佩递到紫色华服男子跟前。
小姑娘此时看着那块玉佩,心里十分紧张,要是紫色华服男子反悔了,不救她的兄长怎么办?
“子懿,这块玉佩......”
墨绿色男子看这玉佩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这块玉佩对紫色华服男子来说是有多少重要。
“一块玉佩能救得了一条人命,这块玉佩才有价值!”
紫色华服男子虽然不舍,但是却没有一丝犹豫。
“好!就冲公子这句话,我会医治好这个少年的,这玉佩,公子还是留着吧!”
慕容瑾笑着把玉佩还给紫色华服男子。
“你会医术?”
紫色男子诧异道。
“略懂一二。”
慕容瑾谦虚道。
“公子,略懂一二可不要随便出手,免得医死了人,到时候可是要吃牢饭的!”
伙计一看一块上好的玉佩就被抢走了,对慕容瑾充满敌意。
“小姑娘,你相信我会医治好你兄长的病吗?”
慕容瑾无视伙计的话,而是蹲下身子问跪在地上的姑娘。
小姑娘看着慕容瑾好看的容貌,真诚的眼神,一时红了脸,点了点头。
“既然小姑娘同意了,那我可以开始了吗?”
慕容瑾笑着问紫色华服男子和墨绿色华服男子,对方均是点了点头。
“公子,别以为看过几本医书就可以治病了!”
伙计依旧打击慕容瑾。
慕容瑾却毫不在意,伸手拿过小凌手上的银针,准确地扎入少年的脖子。
不一会儿,少年突然“哇”的一声,口吐一大堆秽物,馊味冲天,围观的群众也往后退了几步。
只有那两位男子,慕容瑾和给慕容瑾递银针的小凌还留在原地。
“看吧,我就说公子不要度过基本医书就过于自负。如今看来,这少年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伙计在一旁幸灾乐祸,小姑娘也着急地看着慕容瑾。
“你们看!那少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