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卿被清风推出门,无语喊道:“喂,我还没说完呢!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告诉我啊!”
国公府。
经过两日的修养,墨云珩已经彻底恢复了。
而这两日,云清雪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愈发坚信她才是他要守护一生的人。
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准备和她提前成婚。
整个府邸洋溢着喜气,国公夫人派人将府上休整一番,四处张贴着大红色的囍字,红绸,喜结连理的剪纸等等……
书房里,墨云珩正悉心的写着请柬,云清雪端着一盅鸡汤,羞涩的站在他身旁道:“云珩哥哥,再过三日,我娘和水云宗的长老们也会来参加大婚!”
墨云珩抬起头,冲她微微一笑:“嗯。”
他似乎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雪儿,真的能接受小宝吗?”
云清雪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但下一秒就扬着惹人心疼的笑容道:“当然!小宝是云珩哥哥的孩子,以后就是我的孩子!再说了,陆姑娘脾气暴躁,小宝确实不太适合跟着她,还是跟着云珩哥哥比较合适……”
只要清雪接受小宝,他便没有其他顾虑了:“好!雪儿放心,接回小宝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
两人情意绵绵,正要你侬我侬之时,门外突然传来蔚风急促的敲门声:“世子!大事不妙!三皇子抱着陆姑娘闯进国公府了!”
再次听到有关陆江蓠的消息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会抽痛。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皱眉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去,走至长廊后,正好看到秦玥怀里抱着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藤蔓缠住了院子里的不少侍卫和小斯,小宝也站在他身边,两只眼睛红肿的像核桃,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他的眼神里,没有尊敬、没有喜悦,反而多了一丝冷漠和仇恨……
“我娘为了救你,重伤到至今未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娶别的女人吗?”
小宝开口,声音是颤抖的沙哑的,眼睛里蓄满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滚落出来。
看到这些刺眼的红字,连他都心疼了,若是娘亲看到该有多心疼?
墨云珩眉头一蹙,难以置信的问:“你在说什么?你娘受伤了?”
娘不是说她没费什么劲吗?
不是说她好得很,还咄咄逼人,逼得蔚风和雪儿下跪道歉吗?
“怎么?你不知道?”秦玥一双清寒的杏眸冷冷盯着他,杀气和怒火不断在他眼底翻滚:“他们难道没告诉你,小蓠儿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凭一己之力震退所有妖群?为了救你的侍卫,重伤到吐血吗?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给她解毒!否则,我要你整个国公府为她陪葬!!”
重伤!
“她受了重伤?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墨云珩满是震惊,冷怒看向自己身边的侍卫。
蔚风两人齐刷刷跪下道:“世子,三皇子所言不假!当时,确实是陆姑娘震退妖群,救了我们!只是后来,那只九尾天狐又出现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陆姑娘让我们先走,我们才、才先撤的……”
蔚然亦愧疚的解释:“我们确实不知道陆姑娘受了重伤,若是知道,我们宁愿战死,也不会逃亡。”
墨云珩紧紧捂着沉痛到无法呼吸的心脏,所以,她心里不是没有他的?她其实是想救他的?她也没有娘说的那么恶毒对吗?
想到这里,他的手渐渐握紧:“她到底怎么了?为何需要我解毒?”
秦玥冷眸微寒:“你真的跟我来!其他人退下。”
说着,他抱着陆江蓠快步跨入屋中,墨云珩也紧跟其后。
“云珩哥哥,我也能帮忙。”云清雪也想跟进去,但被三皇子冰冷的眼神一瞪,瞬间心虚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庞大的力量像无形的波浪般辐射开,瞬间将她震推出数步!
好可怕的灵力!
若非她使出浑身灵力稳住身形,只怕她此刻就被震到假山上了!!
她竟从未发现这个看似温润如玉,最不起眼的三皇子竟有如此强大的一面!
砰!
房门自动关闭,无形的结界笼罩着这间屋子。
秦玥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上,慢慢拉开厚重的披风,露出毫无血色的陆江蓠,她的容貌依旧那么惊艳,五官精致的像个漂亮的瓷娃娃,只不过她的眉梢脸颊上都覆盖着一层轻薄的冰霜,皮肤冰冷刺骨,刚放到床榻上,连床榻都被寒冰冻结了,地面也一寸一寸的冻结着冰霜……
“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寒气?”墨云珩凝眉问。
“这个问题恐怕要问你了!”秦玥指尖萦绕着翠绿的光芒,一丝一缕向沉睡中的陆江蓠输入,而他每走一步,寒气就扩散两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灵根是一朵冰花是吧?”
墨云珩不解:“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寒气怎么会和我有关?”
秦玥冷沉一阵,也不解释,只是掀起她的左手,露出苍白无血的手腕;而她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冰花……
“看清楚了吗?她身上有你留下的封印!我要你除掉自己的封印,这不过分吧?”
封印……
她身上为何会有他的冰花?
他又为何要封印她?
一时间,墨云珩头痛欲裂,脑袋胀痛的厉害,好似有什么画面闪过,可他却看不清,也抓不住。
心脏也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楚,那种窒息的压抑感,压的他无法呼吸了。
他纠结着眉头,极力隐忍着沉痛问:“要我怎么做才能救她?”
秦玥看着他冷冷开口:“把你的力量收回去!”
墨云珩微微颔首,抬手结印,然后双指放在她的冰花之上,果不其然,一缕缕寒气便从她四肢百骸汇入他的指尖……
整整两个时辰后,陆江蓠的寒冰果然消退不少,四肢也渐渐软和;直到第二日,她的脸色才彻底恢复一丝血气。
可令墨云珩两人震惊的是,她手腕的冰花却丝毫没有破裂、枯竭的迹象。
秦玥坐在一旁,冷淡的喝着茶水问:“你到底有没有使对法术?你自己的封印,为何不能收回?”
墨云珩也很郁闷,冷眼一抬:“你行,你来?我很确定,这不是我施的封印!对方的力量明显高于我太多!我无法撼动不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