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下鸦雀无声,细微风声清晰可闻,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清雪也警惕的看向四周,吩咐道:“你们再四处搜查一下,发现可疑之人,杀无赦!”
“是!”
众禁军齐声应下后,便开始一寸一寸的搜查。
陆江蓠这才发现,这院子里的禁军少说也有几千人,甚至上万人。
如此密集的包围下,想带着秦香全身而退,的确会很危险……
片刻之后,众人搜寻无果,才又将秦香关回屋子。
而下一瞬,秦香被关押那间屋子的房顶,房梁,乃至地面都围着一层又一层的禁军。
这样下去,即便救出了秦香,伤亡也会很惨重!
只见,墨云珩轻轻抬手,指尖一绕,一缕光芒瞬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有妖气!”
刚刚平静下来的禁军突然大喊,无数禁军追着光芒而去。
但驻守在秦香门前的禁军却丝毫未动!
陆江蓠想趁机救人,墨云珩却强行拽着她,一跃数丈,瞬间闪现在凤栖宫外,即便他们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惊动了围在凤栖宫外的禁军。
“有刺客!快追!”
幸亏墨云珩速度非常人能比,三五下便甩开了追兵。
人迹罕至的街道上,陆江蓠狠狠甩开他的手:“你看见了?那就是云清雪的真面目!你还要维护她?”
殊不知,此时的她正顶着蔚风那张英气的脸;但眼神和言行举止之间却透着一股女子才有的嗔怒!
让她看上去莫名的别扭……
墨云珩负手凝立在昏暗的交界处,路边的灯笼泛着冷光,照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显得格外优雅淡然;尤其是看到她顶着自己侍卫的模样,却还使小性子时,就觉得莫名的好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看着她的脸,他有些忍俊不禁道:“看见了。我说过,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你为何如此急躁?”
陆江蓠温怒一跺脚,冷哼一声:“我当然急躁!因为,她已经害死我很多亲人和朋友了!我会杀了她,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再阻拦我!”
说完,她便懒得机会他,兀自朝叶家的方向走去。
偏偏这些往日再平常不过的跺脚,落在蔚风这张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脸上,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墨云珩憋着笑意,有种无奈又上头的感觉,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叹气地问:“你要去哪儿?”
陆江蓠想掰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却像被狗皮膏药似得抓住她,任凭她怎么用力也甩不开;于是,她更生气了:“我去哪儿,与你何关?你给我松手!”
看着她俊朗的脸庞,却做着娇憨的动作时,墨云珩憋笑到不行。
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有了戏弄她的念头!
于是,他眯起凤眸,一手揽在她腰间,将她猛地抵在巷子里:“不准去找秦玥和那两只狐狸帮忙!”
陆江蓠震惊又无辜的眨眨眼,她何时说过要找他们帮忙了?
她只是想混入叶府,假扮一下叶家大公子而已!
而且,这混蛋的语气怎么怪怪的?凭什么她找谁帮忙,还需要他允许?
她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装扮是个男人,还呆萌的眨眨眼,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能找他们帮忙?”
然而,迎来的却是墨云珩轻轻的一记板栗弹在她额头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陆江蓠摸了摸被弹的额头,若有所思的反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墨云珩凤眸深深别着她,眼底是满满的戏谑:“因为他们是妖!”
他总不能说,因为他们对她都别有企图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女扮男装的样子,怎么那么呆呢?
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感情方面就变得这么不开窍呢?
陆江蓠面容抽搐两下,很奇葩的看着他道:“我也是妖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云珩无奈的抚了抚额,邪魅俊美的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总之,你不准去找他们!你不就是想救人吗?你可以找……我呀!”
他本来想说‘找夫君啊’,但看着她这张英气逼人的脸,着实说不出口啊。
陆江蓠微微愕然的看着他:“找你?你会帮我?”
墨云珩邪魅一笑,很轻很惑人,还带着几分得意的意味:“当然!我已经帮你想好计划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救出秦香公主!”
真的假的?
他会有这么好心?
陆江蓠怪异的睨着他,用一种很是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哦?所以,你的计划是?”
墨云珩唇边的笑意逐渐扩散加深,连凤眸都噙着几分轻笑:“那先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这下,陆江蓠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不是,墨云珩,你脑子坏掉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我?”
墨云珩的胸膛紧紧抵住她,一手撑在墙上,唇瓣在她耳畔滑过,轻轻道:“这怎么能算玩儿?这叫夫妻情趣!”
夫妻情趣?
陆江蓠差点一口唾沫喷了出来,毫不示弱的伏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休了我呢??你这叫耍流氓!”
墨云珩剑眉轻挑,似笑非笑道:“夫人,那不是我写的!那是情急之下,蔚风冒充我写的!我可从来没写过休书!夫人难道就不好奇为夫的法子?”
蔚风……
咦??她现在假扮的好像就是蔚风呀!
经他这番话的提醒,陆江蓠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平板的胸前,玄黑的侍卫装扮,连腰间都配着一把剑……
她现在是男儿身啊!!!
这混蛋居然还敢对她动手动脚???
陆江蓠条件反射的推开他,弹出几步开外,紧张的抱住自己:“大哥,你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嗤——”
墨云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如玉身姿一晃,瞬间到她面前,惩罚地敲了敲她脑袋:“你才有问题!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就算你打扮成男子,你骨子里还是我的夫人!叫一句夫君不是理所应当吗?”
陆江蓠俨然一副担心某人图谋不轨的神态,嘴角扯扯道:“用不着!我自己有脑子!我现在就要去救人,你要嘛跟着一起,要嘛自己回去!别想阻拦我!”
说完,她尽力远离他,她才不想被当成龙阳之癖呢!
为了躲他,她加快脚步,刚走出胡同,迎面就走来一队巡逻的御林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