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雪的话像是无声的打脸着刚刚还维护着陆江蓠的蔚风等人。
果不其然,其余牢房中,蔚风等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难以置信道:“陆姑娘,你当真背叛了世子?”
然而,花莀丝毫也不打算掩饰,不以为然的耸肩微笑道:“第一,我是花莀,不是那个白痴!第二,我又不是你们国公府的人,何来背叛一说?我只是帮了别人小小的一个忙而已!”
这是当初她和雪月的计划!
雪月伪装这么久,可不是图叶家的荣华富贵的!
或许他说得对,人类对妖的偏见太深了,既然做不到共同生存,那就沦为被统治者吧!
“呵,呵呵呵……报应!报应啊!墨云珩,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爱的人!”云清雪听到这一切都在花莀的计算中时,凄凉的大笑起来。
“我和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花莀皱了皱眉,随手一道极细的火丝抽下,狠狠抽在她脸上!
云清雪原本引以为傲的脸蛋瞬间被灼烧的焦糊一片。
不得不说,陆江蓠的力道控制的极精准,只是烧毁融化了她的整张脸,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性命。
“啊——”云清雪凄厉的惨叫起来,极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那是她剩下最最珍贵的东西了!
她的绝世容貌!
可此时,她摸到的却是一片黏糊糊的血肉……
她失声尖叫着,她无法想象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丑陋无比的女人:“贱人,我要杀了你!”
此时,她的胸腔和肋骨皆被踩断,容颜也毁了,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疯子,尖叫着疯狂朝她扑咬过来。
花莀只是轻蔑看她一眼,血眸中的杀意弥漫:“你太吵了!”
啪,又是一鞭狠抽在她腿上!
云清雪猛地栽倒在地上,头撞到铁栏上,鲜血直流,身体却痛的直抽搐;那种钻心刺骨的痛,仿佛骨肉都被焚烧熟了,她甚至能清晰的闻到自己双腿焦糊的气味……
那种生不如死的灼烧,让她痛不欲生,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恶狠狠的剜着她,既痛苦又艰难道:“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胸腔、肋骨的断裂让她已经崩溃,脸颊和腿上的疼使她痉挛,她知道自己还是输了。
她落到她手里,她一定不会轻易让她死掉的;她一定会慢慢折磨她,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想到自己今后要承受非人的折磨,地狱般的日子,她已经没勇气再活下去了;她只求痛痛快快的了结自己!
这样,她至少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和屈辱,至少能早一点和黄泉的娘相见……
花莀用带血的脚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神情冷淡道:“呵,杀你?是不是太简单了?放心,你会和你娘团聚的,但不是现在!”
声落,她嫌恶的一脚将其踹开。
再抬眸时,刚刚在吓的跌坐在角落的秦睿已不知去向;花莀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脚下一掠,迅速追了出去。
昏暗冗长的大牢里,秦睿发髻凌乱,跌跌撞撞朝着外面狂奔,时不时还回头张望两下;眼看出口在望,他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喜悦,正要冲出去时,突然!
一道绚丽的红色身影瞬间挡在他面前:“二殿下,你跑什么?”
妩媚妖娆的身姿缓缓呈现,花莀笑眯眯的睨着他道。
可她此时的微笑,落在秦睿眼中更像是催命符,可怖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惊骇的看着她,一步步后退,“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宫有,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一马!”
花莀轻轻一笑,百媚众生,优雅的音调宛如琴弦般动听:“真的吗?什么都可以给我?”
“当然,你想要皇位,我也可以帮你。”秦睿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动心了,再接再厉编着谎话,眼角却瞄向牢门外。
他在找自己带来的禁军!
可是,他明明带了大批禁军围住牢房,以防这妖孽跑出去,而现在却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忽然,他见着人了!
不是禁军,是叶承南率领的御林军!
此时此刻,不管是御林军,还是禁军,只要能将他从女魔头手中救出来就行了!
然而,花莀笑意弥漫,一步步逼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仿佛随时能掐住他的喉咙。
“叶将军,救我!我在这儿!”
秦睿一个蛇皮走位,竟然奇迹般躲开了花莀,风一般奔向叶承南。
有叶承南做靠山了,秦睿也不虚了,挺起腰杆,恶狠狠指着花莀下令:“叶将军,快派人抓住她!她要谋权篡位,要杀了本宫!”
花莀一个转身,即便面对大批的御林军,也是那副慢条斯理,优雅淡定的抱着手臂看戏。
让秦睿恼怒的是,叶承南居然不动,而他手下的众侍卫竟然团团举着长矛围住他!
秦睿懵逼了,愤怒朝着对方低吼:“你们眼瞎了吗?我是二皇子!要抓的人是她!”
叶承南冷笑的看向他:“二皇子,你率领禁军意图谋反,包围皇宫,还想栽赃他人吗?”
谋反??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秦睿吓得脸无血色,连忙反驳吼道:“叶承南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谋反了?这么大的罪名,可不是你血口喷人就能冤枉本宫的!”
叶承南轻蔑的抬起下巴,鼻孔朝天的睨着他:“是吗?陛下和宫中众人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
父皇亲眼所见?
秦睿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本宫从国公府回来后,便带着禁军来了大牢,而本宫一直在大牢中;牢里的人都可以为本宫作证!你休想往本宫头上扣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叶承南却不为所动,冷漠道:“是非曲直,到了陛下跟前自有定论!末将也是奉命行事,殿下有什么冤屈就去和陛下说吧!”
“来人,拿下叛臣秦睿!”
秦睿还想反抗,却耐不住叶承南属下众多,没一会儿就被控制住了。
秦睿狼狈地被押着,看着叶承南正和倚在牢门框上的花莀眉来眼去时,他心底一惊,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的看向叶承南:“你不是叶承南!你和妖是一伙的!”
叶承南冷然一笑,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秦睿大声嚷叫道:“本宫没有乱说!你若不是和她一伙的,为何还不将她抓起来?!”
叶承南冷冷勾唇,抬步走到他审判,俯首轻轻说了一句:“谁说我不会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