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意味深长的睨他一眼,板着的脸缓缓露出一丝阴测测的笑韵“哼,臭小子,你以为就你鬼机灵?这些年,除了我升堂和去牢房巡视你姨母不跟着;其他地方,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懂了吧?”
刘俊义父子眼睛一亮,纷纷猥琐的竖起大拇指“高明啊!难怪姨父要升暗堂!百姓们还传言您是好官!怕给犯人用刑惊吓了老百姓才升暗堂的!”
县令得意的捋着胡须窃笑“你们呀也多劝劝那黄脸婆,别整天像苍蝇一样黏着我!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偷腥呀?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凭什么我一纳妾,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满城风雨,丢不丢人!”
刘家父子求人办事,连连赔笑点头“是是是!一样的,同病相怜啊!”
就在这时,方才那几个衙役进入后院,添油加醋的禀告道“大人,那两名犯人拒捕,藐视律法,藐视县衙规矩,还说您滥用职权,按律当革职再重大三十大板!”
县令本就对陆江蓠二人没有好感,现在更加厌恶了“放肆!他们犯了罪,还敢污蔑本官!来人,你们带着所有人一起去,务必要把这目无王法的两人抓回来!”
话音刚落,朝堂外便传来击鼓鸣冤的声音。
咚咚咚!
县令不赖烦地抬起眼“谁呀,这么不识趣!”
这时,又一名衙役匆忙来报“大人!那两个人来了!”
县令不屑一哼“很好!犯事儿了,还敢自投罗网!本老爷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闹出什么名堂!走,升堂去!”
公正廉明的匾额前,县令不慌不忙的走出来,随后是带着伤的刘家父子。
他们竟然一同走出来?
陆江蓠和叶铁牛眸光一寒,才意识到这县令和刘家竟然勾结在一起了!
县令走出来,慢悠悠的坐上位置,一双锐利严厉的眼睛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陆江蓠……
精致绝美的五官,晶莹如玉的肌肤,纤腰长腿,妙曼的身材,曲线玲珑……
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绝色妙人儿!
不知道这种清冷灵动的美人该有多肖魂啊。
当看清陆江蓠的容貌时,县令瞬间就心猿意马,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仿佛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他直勾勾盯着陆江蓠,连惊堂木都忘了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对衙役道“来人,把门关上,升暗堂!”
升暗堂?
什么是暗堂?
陆江蓠不理解,不悦皱眉,很是厌恶县令看她的眼神儿!
叶铁牛死死攥紧拳头,脸色阴寒仿佛乌云密布一般,一把将陆江蓠拽到身后“娘子,那些狗眼一直盯着你看,为夫好想挖掉它们,怎么办?”
陆江蓠亦紧紧攥着手,觉得这县令的眼神令人她恶心、恶寒。
她强忍着恶心,冷冷咬牙道“一群畜生而已!要挖,等月黑风高再挖也不迟!”
“还是娘子懂我!”
叶铁牛抿唇一笑,而那笑意不达眼底,便转为刺骨的冰寒和杀气!
县令看的痴迷,竟然忘记升堂了;一旁的刘俊义暗暗扯着他袖子提醒“姨父,该审问他们了!等到了大牢里,咱们再慢慢看也不迟!”
县令反应过来,连连笑道“对对对!像他们这种擅闯民宅,打伤良民的罪犯,必须关押几十年!”
啪——
县令一拍惊堂木,直接喊道“来人,把男人押下去,稍后审问!先审问这位美人!”
“是!”
衙役们早已见怪不怪了,两名衙役上前想押着叶铁牛离开。
而叶铁牛和陆江蓠对望一眼,立时冷笑起来“县令大人,不应该公开公正吗?为何要关门?为何又要单独审?”
对于这些问题,县令早就对答如流,威严一喝“放肆!你敢质疑本官办案?!来人!押住他,先打五十大板再拖下去!”
“既然你喜欢看,本官就让你看着!你们用箭刺伤刘氏的腿,本官怀疑她私藏凶器,要亲自搜她的身!”
陆江蓠以为衙门就像现代的法庭,好歹会顾忌一些面子吧?
没想到,这朝廷污秽至极!完全玷污了‘公正廉明’这四个大字!
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甚至滥用私刑!
今日,若不是叶铁牛和她一起来的,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在找死!”
叶铁牛一掌甩开押他的两名侍卫,同时,狠狠一把扼住县令的脖子;幽寒的凤眸中噙着一丝邪笑“小蓠儿,既然他们要升暗堂,咱们就陪他升!咱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反正黑灯瞎火,谁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陆江蓠冷寒的眼中扬起一丝暗笑,优美的唇瓣一勾“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
衙门的烛火一灭,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叶铁牛一阵大展身手,黑暗中不断传来拳头声,骨骼断裂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
陆江蓠重新点燃蜡烛,优哉游哉的坐在县令的位置上;只见四五个衙役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口眼歪斜,口吐鲜血,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而刘俊义更是惨不忍睹,双眼像被揍了两拳似得,蓬头垢面,胸口被踢了数脚;一名衙役手里握着刀,狠狠刺中了他双腿间……
黑稠稠的血,染红了他整条裤腿!
刘老爷昨夜左腿受伤,这时右腿被折断,最致命的是……他的第三条腿也被斩了!
而‘凶手’正是之前态度恶劣想捉拿陆江蓠的那位衙役!
同样惨烈的还有县令老爷,他一只眼珠子被挖,只余一个不断溢着黑血的黑洞,双腿中央也没被幸免,血流不止,痛苦不已的滚在地上惨叫着。
而手持佩刀的侍卫,正是那位颠倒黑白,要给他们戴枷锁的衙役;此时他还保持着砍他的姿势,手里抓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惊恐的尖叫着。
“哇!谁把他们打这么惨?太残暴了!”
陆江蓠似不忍心的摇摇头,然后慢慢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向刘俊义。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刘俊义看着浅笑盈盈的她,拖着一把长剑,慢条斯理的样子;就像看见恶魔一样,可怖的急忙往后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