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鄙夷道,“如果你祖父,真的对你祖母深情万千,那你祖父就不会有通房,一个男人若深爱一个女人,在他的心里眼里就只会有那个女人的存在,不会有别的女人,即使有別的女人主动沟引他,爬他的床,他也会不屑一顾,甚至抵死不从,而不是嘴上说深爱妻子,晚上却搂着另一个女人睡。”
“女人和男人一样,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大方到让自己深爱的丈夫去搂着别的女人温存,你是男人,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深爱的妻子抱着其他男人温存,你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冲过去杀了他?然后痛恨妻子的背叛,伤心欲绝,生不如死?”
“那么,以后,当你和別的女人温存时,深爱你的妻子就会这般痛苦,在你与別的女人享乐时,她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泣,孤枕难眠,第二天,还要强颜欢笑装坚强面对你,只因为,她输了爱情,输了丈夫,不想再输了自尊和自我。”
“你说,这种背叛妻子的丈夫,是不是渣男?”
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大道理,竟然一套一套的,把元瑾鸿都听征愣了。
他呐呐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正常么?”年如意呵呵,不屑道,“那为何只允许男人三妻四妾,不允许女人三夫四夫?”
“你这是蛮不讲理的说法。”
“怎么就不蛮不讲理了?凭什么允许男人娶好几个媳妇,就不允许女人嫁好几个夫君了?”
元瑾鸿气的脸色涨红,也无言以对。
然后,他怒气腾腾瞪向夜雨,“是谁在她耳边胡说八道,教坏她的?”
“奴婢不知道。”
夜雨早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她没想到,年如意会理直气壮的口出豪言壮语,还想嫁三夫四夫,这胆子,也太大了。
年如意眼睛眨巴眨巴,“没人教我,这是我的观念。”
是被爷爷,被社会,教导了二十多年的观念。
“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女人极不公平,对女人的限制太多,有些事男人可以做,女人却不可以做,男人和女人的地位不平等,女人被男人背叛后,还要委曲求全,相夫教子,侍候公婆,可女人背叛男人,却要被男人一纸休书休了,凭什么女人不可以休了男人另嫁?”
“姑娘,奴婢求求你,别说了。”
没看到大少爷和世子爷脸都黑了么?
元瑾鸿气的堂目结舌,“你……你一个小姑娘,哪儿来的这么乱七八糟的观念,统统扔掉,不许去想什么观念了,你还小,有好多事不懂,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又命令夜雨,“好好侍候姑娘,看着别被人教坏了。”
“是,世子爷。”
元烈早就不玩儿头发,而是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年如意,“竹锦说,你喜欢吃,很甜。”
“鸾凤回去了?”年如意接过糖,扒掉糖衣,塞入嘴里。